被踹脸的真千金，送你全家下地狱

我和假千金姐姐同嫁太子。大婚夜，我在他们喜床外跪举红烛，听了一夜污言秽语，

烛泪烫烂我的手。天亮，我跪地给她洗脚，她却一脚踹在我脸上，鼻血混着洗脚水往下流。

她笑我爹不疼娘不爱，连亲哥都厌我，劝我不如早点死。我没死，我膝行过去，

恭顺擦干她踹过我脸的那只脚。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你们加诸我身的所有屈辱，血债，

我要你们一个一个，拿命来偿！活着，就是为了看你们万劫不复。1灯前细雨檐花落。

这雨细细密密，从我和林琅一起嫁进东宫那天起，就没停过。我是真千金沈葭。

她是假千金林琅。可她是太子妃，万众瞩目，凤冠霞帔。我沈葭，只是个媵妾，

说好听点是陪嫁，说难听点，就是个物件，一个摆设，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行李。侯府说，

姐妹同嫁，共沐皇恩，是天大的脸面。狗屁脸面。他们只是舍不得林琅一个人在东宫孤单，

舍不得她受委屈，所以把我这个碍眼的真货塞进来，给她当牛做马，当丫鬟使唤。大婚夜。

喜房里，龙凤烛烧得噼啪响。红。到处都是刺眼的红。林琅和太子萧珩坐在喜床上，

喝合卺酒。金丝软枕，鸳鸯锦被。我跪在离床三尺远的地砖上，膝盖底下什么都没有，

冰凉坚硬。我双手高举着一支巨型的红烛，必须举稳，烛泪不能滴在地上，烛火不能晃。

这是规矩，媵妾为正室守夜，祈福。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手腕酸得像断掉一样，

骨头缝里钻着疼。膝盖早就麻木了，可那股子针扎似的痛感又直冲脑门。

我听见萧珩低声和林琅说话，语调温柔。我听见林琅娇滴滴的笑，像掺了蜜糖。

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帐子放下来了。隔着一层红纱，里面的影子纠缠。那些声音，喘息，

**，笑骂，一声不落全钻进我的耳朵里。像虫子，往里钻，啃我的心。羞辱。

**裸的羞辱。我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烛火，火苗跳跃，把我的脸烤得发烫。我不能动。

我不能出声。我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豆大的烛泪滚下来，烫在我的手背上，瞬间一个燎泡，

疼得我一哆嗦，但我立刻咬住牙，稳住。绝对不能出岔子，否则，等待我的，

只会是更可怕的折磨。从天黑，到天亮。我跪着，举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天光从窗户纸透进来，雨还在下。帐子里的人终于消停了。

萧珩起身，穿衣，动作利落。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个烛台，一个死物。

他掀开帐子，对林琅说了句「你歇着，本宫去上朝」，然后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门开了又关。

屋里只剩下我和林琅。还有跪了一夜，快要废掉的我。「姐姐。」我嗓子哑得像砂纸。「哟，

还活着呢？」林琅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事后的餍足。她从床上下来，只穿着薄薄的寝衣，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她的脸真好看，娇艳欲滴。爹娘兄长，还有太子，

所有人都爱这张脸。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腿一软，直接栽倒在地，手里的红烛也滚落了，

烛火灭了。林琅笑了。「真是没用。」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喊了声「进来伺候」。

不是喊外面守夜的宫女，是喊我。我咬着牙，用手撑着地，一点点挪过去。端水，净面，

梳头。我的手在抖，头发扯痛了她。她「嘶」了一声，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贱蹄子！你想害死我吗？」**辣的疼。我没吭声，重新拿起梳子，更轻，更慢。

梳洗完毕，她歪在软榻上，伸出脚。「洗脚。」宫女端来热水，我跪在地上，

把她的脚放进水盆里。水温正好。她的脚很白，很小。我低着头，用布巾仔细地给她擦洗，

每一个脚趾缝都不放过。这是我回侯府后常做的事。我是主，她是客，可我活得像她的奴才。

突然，她一脚踹在我脸上！正中鼻梁。盆里的水溅了我一脸一身。酸痛，剧痛，

眼泪生理性地涌出来，鼻子一热，有东西流下来，是血。我整个人被踹翻在地，狼狈不堪。

「沈葭啊沈葭。」林琅收回脚，脚尖点着我的脸颊，像在看一条狗，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是真的侯府嫡女又如何？」「爹不疼，娘不爱，

就连你的亲兄长沈逸安，他都只爱我厌你。所有人都护着我，所有人都觉得你这个真货，

粗鄙，上不得台面，是个扫把星。」「你替我受了十几年的苦，可回到家，你什么都不是。

你拥有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宠爱，你的未来夫君，全都是我的。」「现在，

你还得给我洗脚，给我当奴婢。」「你真的好可怜呐。」她笑得花枝乱颤，

眼里全是恶毒的快意。「我要是你，没脸没皮活成这样，早就找根绳子自尽了。活着干嘛呢？

丢人现眼。」我的脸被她的脚趾碾压着，鼻血混着洗脚水，滴在地板上。脏。屈辱。痛。

身体里的血全是冷的，心却像被架在火上烤。我没哭，眼泪早就流干了。我慢慢地，

重新跪好，膝行过去，捡起布巾，无视脸上的血和水，动作轻柔又温顺地，

捧起她刚刚踹我的那只脚，仔仔细细，把上面的水珠擦干。擦得干干净净。我的头垂得很低，

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林琅很满意我的顺从，像撸猫一样拍了拍我的头，「这才乖嘛。

记住你的身份，一条狗，就要有狗的样子。」我没说话。自尽？我才不要死。凭什么是我死？

该死的人，是你们。只有活着，咬牙活着，忍着，等着，才有翻盘的那天。我等了这么多年，

不在乎再多等一会。烛泪烫出的燎泡，脸上被踹出的淤青，鼻子里流出的血，心里的恨。

我都记着呢。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我听见外面的雨声，檐花落尽。

可埋在泥土里的种子，总会发芽。我的眼底一片冰冷。这一天，就快要来了。我的顺从，

我的卑微，都是喂养你们傲慢的毒药。你们吃得越多，死得越快。萧珩，林琅，

还有侯府那些人，你们都给我等着。2东宫的日子，对我来说，就是地狱。林琅成了太子妃，

她的跋扈有恃无恐。萧珩宠她，宫女太监捧她，我这个媵妾，地位比扫地的宫女还不如。

扫地，擦桌，端茶，倒水，甚至倒夜香。林琅变着法子折磨我。她爱喝雨前龙井，

水温必须正好，高一分烫，低一分凉。我稍微失手，滚烫的茶水就直接泼在我手上，

或者脸上。「笨手笨脚！这点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我手上烫伤的燎泡，旧的没好，

新的又起，层层叠叠，丑陋不堪。她喜欢在花园里荡秋千，让我跪在地上，用手给她推。

力气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她一个不高兴，脚就「不小心」踢在我肩膀上，胸口上。疼，

我只能忍。萧珩看见过几次。他只是皱皱眉，对林琅说：「琅儿，仔细伤了脚。

跟一个下人计较什么。」下人。在他眼里，我就是下人。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他从不正眼看我，更没碰过我。这样也好，我嫌他脏。他和林琅夜夜笙歌，

我经常被叫去守夜，还是跪着，有时候举烛，有时候捧着香炉。林琅故意叫得很大声，

那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她就是要羞辱我，看我难堪，看我痛苦，她就高兴。

我的脸皮像城墙一样厚了。我的心像石头一样硬了。我只是低着头，像个聋子，瞎子。

但我不是。我的耳朵很灵，我的眼睛很亮。我在看，在听，在记。

我看见林琅每次收到兄长沈逸安的信，都会脸红心跳，偷偷躲起来看，看完就烧掉，那神情，

根本不是妹妹对兄长的依恋。太过了。侯府里的人都瞎，看不见。萧珩也瞎，

他被林琅的温柔乡迷住了眼。我看见林琅身边的贴身丫鬟翠玉，和东宫一个管事太监，

眉来眼去，偷偷塞过银子。我听见萧珩和幕僚议事，虽然隔得远，但总有只言片语飘出来。

「三皇子」「兵部」「户部银两」「苏州织造」。萧珩有个劲敌，三皇子萧逸，贤名在外，

深得一些老臣和武将拥护。萧珩表面风光，其实根基不稳。林琅什么都不懂，她只知道争宠，

只知道穿衣打扮，只知道怎么讨好萧珩，怎么折磨我。有一次，苏州进贡了一匹云锦，

流光溢彩，美极了。萧珩赏给了林琅。林琅得意洋ง，特意叫我过去看。「沈葭，你瞧，

这料子多美。殿下说，只有我才配穿。你呢，你只配穿粗布麻衣。」她让宫女拿剪刀来，

当着我的面，要裁衣。「你来剪。」她把剪刀塞给我。我接过。她指着一个花样，「从这儿。

」我「不小心」手一抖，剪刀滑了一下，把最精美的一朵并蒂莲图案，剪坏了。「啊！」

林琅尖叫，「你这个**！你故意的！」她扑上来，抢过剪刀，对着我的胳膊就扎。我没躲。

剪刀尖刺破皮肉，血涌出来。好疼。可我看着林琅那张气到扭曲的脸，心里却感到一丝快意。

萧珩正好进来。「怎么回事？」他沉声问。林琅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殿下，

她，她嫉妒您赏我的料子，故意剪坏了！您看，这可是贡品啊！她还想拿剪刀刺我！」

恶人先告状。我扑通一声跪下，血顺着胳膊往下滴。「殿下恕罪，是奴婢手滑，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我头磕在地上，声音平静。萧珩看着地上那匹被剪坏的云锦，

脸色铁青。那是贡品，剪坏了，是大不敬。他走到我面前，一脚踢在我心口。「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我被拖出去，按在长凳上。

板子落下来，一下，两下，皮开肉绽。疼。真疼啊。疼得我眼前发黑。可我一声没吭。

二十板子打完，我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回自己住的那个小破屋子。比下人房还不如，阴暗，

潮湿。没有药，没有人管。我趴在床上，血把衣服和床单黏在一起。夜里，我发起了高烧，

浑身滚烫，冷热交替。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我不能死。我咬着被角，硬生生挺着。恍惚间，

我看见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进来，放下个小瓷瓶，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挣扎着摸到那个瓶子，是上好的金疮药。是谁？第二天，

我撑着还没好的身体去给林琅请安。她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没想到我命这么硬。

「还没死呢？真是命贱。」我跪在地上，头垂得更低。我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管事太监，

王德。他昨天行刑时，眼神闪烁。那药，是他送的？为什么？是因为他和翠玉的事，

怕我看见了说出去？还是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这东宫，不是铁板一块。

林琅的愚蠢，萧珩的自负，下人的私心，政敌的虎视眈眈。全是裂缝。我像一粒尘土，

落在泥里，谁也看不见。可只要有一丝光，一道缝，我就能钻进去，把这富丽堂皇的东宫，

从里面蛀空。林琅让我抄经，说是为她祈福。一百遍《地藏经》。毛笔字，我以前在乡下，

根本没学过。我一笔一划地写，手腕酸痛，背上的伤口又裂开，血渗出来。字迹歪歪扭扭。

林琅拿起一张，看了一眼，就撕得粉碎，扬在我脸上。「写的什么狗爬字！重写！」

纸屑落在我头发上，脸上。我平静地捡起来，重新铺纸，研墨。我开始留意宫里的消息传递。

我开始留意每一个人的表情，每一句话。萧珩最近很烦躁，因为兵部一个重要的位置，

被三皇子萧逸的人占了。林琅还在撒娇要首饰，要衣裳。蠢货。我背上的伤慢慢结痂，

心里的恨，却越来越深。我抄经的时候，故意把墨汁「不小心」

洒在了一封萧珩放在桌案上的，准备发出去的密信信封一角。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墨点。

萧珩没注意。林琅更不会注意。只有我知道，那个墨点，像一只眼睛。这封信，

是要送去苏州，给萧珩的亲信。我只是个卑微的媵妾，没人防备我。我可以接近萧珩的书房，

虽然只是打扫。我趴在冰冷的地上擦地，血和汗都流过，没人看见。他们踩在我身上，

尽情欢笑。没关系。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等着看他们，一个一个，从云端，

摔进我脚下的烂泥里。粉身碎骨。雨停了几天，又开始下。黏腻，潮湿，

像我心头化不开的血痂。3杖责之后的半个月，我的伤才好利索。那瓶金创药功不可没。

我偷偷观察过，确定是那个管事太监王德送的。他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忌惮和讨好。看来，

他和林琅丫鬟翠玉之间，不止是眉来眼去那么简单。这是个口子。林琅怀孕了。消息一出，

东宫上下一片喜气。萧珩大喜过望，赏赐不断。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儿子，

便是皇长孙，他的太子之位，就更稳固了。林琅的肚子还没显怀，人却越发骄矜。

她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只臭虫。「沈葭，你看到了吗？我怀了殿下的骨肉。你呢？

你就是个摆设，殿下连碰都不想碰你。你这辈子，注定孤苦伶仃，断子绝孙。」

她抚摸着小腹，脸上全是得意的笑。我恭顺地跪着，「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心里却一片冰冷。孩子？我不信。大婚不过两个月，就诊出两个月的身孕？

虽然日子勉强对得上，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林琅的月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她每次来月事，脾气都特别坏，折磨我折磨得最狠。算日子，好像差了几天。而且，

她和兄长沈逸安的信，来往得更频繁了。翠玉和王德接头的次数也多了。这里面有鬼。很快，

侯府的人进宫探望。我那所谓的爹娘，还有兄长沈逸安。他们眼里只有林琅。嘘寒问暖，

千叮万嘱，生怕他们的宝贝疙瘩受半点委屈。沈逸安看着林琅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他送给林琅一个平安锁，说是他亲手求来的。「琅儿，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小世子。」他的手，握着林琅的手，久久不放。林琅脸颊飞红，

眼波流转。这一幕，刺眼极了。我就站在角落里，像个透明人。从他们进来到离开，

没有一个人，正眼看过我。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一句，过得好不好。哪怕是虚伪的客套，

都没有。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亲妹妹啊。血缘，在他们眼里，狗屁不是。我的心，

彻底死了。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这样也好，断得干净，将来下手，才不会手软。

萧珩也在。他起初很高兴，可沈逸安和林琅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让他微微皱了眉。

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都是一样的。这是个机会。我端着茶，走过去，给沈逸安奉茶。

我「不小心」脚下一滑，茶水晃荡，溅了几滴在沈逸安的衣袖上。「奴婢该死！大公子恕罪！

」我慌忙跪下，用袖子去擦。沈逸安很不耐烦，「滚开，别弄脏我的衣服！」他这衣服，

是林琅亲手给他做的。我唯唯诺诺，抬起头，目光却看向林琅，声音很小，

却刚好能让旁边的萧珩听见：「太子妃恕罪，奴婢记得，这衣服上的竹叶纹样，是您和，

和大公子小时候在苏州老家，一起种的那棵竹子。您说，那是您和大公子之间的秘密。

奴婢弄脏了，奴婢有罪。」我的声音在抖，像吓坏了。林琅的脸，刷一下白了。

沈逸安的脸色也变了。萧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苏州老家？秘密？林琅不是自小被拐，

流落在外，最近才被找回侯府的吗？她和沈逸安，哪里来的苏州老家的童年？哪里来的秘密？

侯府为了掩盖林琅的真实来历（她其实是侯夫人的远房穷亲戚，根本不是被拐，

而是被接来冒充的），编造了一套说辞。而我，这个在苏州乡下长大的真千金，

才是那个真正应该有「苏州老家」回忆的人。但我的「回忆」，被他们按在了林琅身上。

可林琅和沈逸安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他们之间，

确实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林琅慌了，急忙解释：「殿下，不是的，

是这丫头胡说！我，我就是听哥哥提过苏州的竹子，觉得好看，才绣上去的。」欲盖弥彰。

沈逸安也帮腔：「殿下，舍妹自小受苦，记忆有些错乱，这丫头又蠢笨，定是听岔了。」

萧珩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林琅，眼神幽深，再没有了之前的温度。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

就会生根发芽。林琅的身世，她和沈逸安的关系，她的肚子。一切，都值得怀疑。侯府的人，

灰溜溜地走了。萧珩也借口有事，去了书房。林琅气疯了。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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