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贵为相府嫡女,却被丈夫灌下毒酒。庶妹笑着告诉我:“你腹中的孩子,
是夫君亲手喂的落胎药。”再睁眼,我回到被庶妹设计失贞的那天。这次我毫不犹豫,
把醉酒的继兄推进了她闺房。父亲震怒,庶妹成了全城笑柄。入宫为妃那日,
我当着皇帝的面掀开夫君伪善的面具。“陛下可知,您最器重的臣子,夜夜宿在太后寝宫?
”太后脸色煞白,夫君跪地求饶。而那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却向我递来婚书:“王妃之位空悬已久,不知姑娘可愿一试?”01喉咙里像是被烙铁滚过,
灼痛一路烧到五脏六腑。沈清漪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撕扯着胸腔,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寝衣。没有冰冷的毒酒,没有庶妹沈清霜那张淬了毒的笑脸,
没有秦修远虚伪的温柔面具。入眼是熟悉的茜素红轻纱帐顶,
空气里浮动着春日宴后尚未散尽的淡淡暖香。她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相府春日宴的当晚。就是今夜,
沈清霜会以看新得的一幅画为由,将她骗到西厢偏僻的客房,
那里有一个被下了药的陌生男人在等着毁掉她沈家嫡女的一生。
绝望、父亲失望震怒的眼神、秦修远那伪君子后来“勉为其难”接纳她时眼底藏不住的鄙夷,
以及最终那杯穿肠毒酒和那句“你腹中的孩子,
是夫君亲手喂的落胎药”……无数画面在脑中轰然炸开,刻骨的恨意如同冰锥,
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恐惧。沈清漪坐起身,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很好。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那便由她亲手,送这些魑魅魍魉下地狱!
“大**,您醒了?二**方才遣人来问,那幅前朝古画,您可要去瞧瞧?
”贴身丫鬟碧桃撩开帐幔,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前世的她,
就是被这“古画”引去了陷阱。沈清漪抬眼,眸底冰封千里,再无半分昔日的温软。
碧桃被她看得心头一凛,竟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去。”沈清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冷冽,“告诉二妹妹,我稍后就到。让她…务必等我。”她需要时间。
一个足以让沈清霜万劫不复的计划,在她心中瞬间成型。春日宴的喧嚣已近尾声,
花园深处人影渐稀。沈清漪刻意绕远,行至连接外院与内宅的垂花门附近。果然,
远远便看见她那名义上的继兄沈怀远,一身酒气,脚步虚浮地扶着假山呕吐,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什么。此人好色贪杯,声名狼藉,是父亲最厌恶的存在,
平日连内院的门都进不得。沈清漪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猎物,这不就来了么?
她隐在暗处,待沈怀远踉踉跄跄走向通往内宅的小径时,迅速闪身而出,
状似无意地将一枚沈清霜白日里“遗落”的、绣着霜花的精致荷包丢在沈怀远脚边。
醉眼朦胧的沈怀远被那精致的物件吸引,弯腰捡起,
一股熟悉的、属于他那位娇滴滴“二妹妹”的甜腻香气钻入鼻腔,
瞬间点燃了他本就浑浊的欲念。他嘿嘿笑了两声,攥紧荷包,凭着酒劲和那点龌龊心思,
竟鬼使神差地朝着沈清霜所居的“霜华苑”方向摸去。沈清漪如同暗夜里的影子,
无声地跟在他身后。看着沈怀远被那若有若无的香气牵引,
一步步走向沈清霜精心布置的“陷阱”——那间她本该踏进去的客房隔壁,
正是沈清霜自己的闺房!沈清霜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早已屏退了附近的下人。时机正好!
沈清漪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脚步虚浮的沈怀远朝着那扇虚掩的房门狠狠一推!
“哎哟!”沈怀远毫无防备,一个狗吃屎摔进了弥漫着浓郁暖香的闺房内。“谁?!
”里面传来沈清霜惊疑不定、带着一丝计划得逞前兴奋的娇喝。沈清漪动作快如闪电,
在沈怀远挣扎着抬头、沈清霜看清闯入者并非预期中人而惊骇欲绝的刹那,“哐当”一声,
死死关上了房门!将门栓利落地一插到底!“开门!沈清漪!是不是你?!你这个**!
开门啊!”沈清霜惊恐万分的尖叫和拍门声瞬间响起,
夹杂着沈怀远酒气熏天的淫笑和含糊的“好妹妹”。沈清漪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听着里面骤然爆发的混乱撕打、沈清霜绝望的哭喊和衣衫撕裂的声响,胸口剧烈起伏,
前世被灌下毒酒的剧痛仿佛再次袭来。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淬了寒冰的决绝。
“好好享受吧,我亲爱的妹妹。”她无声地翕动嘴唇,随即转身,提起裙摆,
朝着灯火通明、笑语喧哗的前院花园疾步而去。她需要“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当沈清漪“恰好”陪着一位素有声望的宗室老夫人赏完月,步履从容地回到热闹处时,
霜华苑方向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哭喊和异响,已经引去了无数好奇的目光。沈相沈弘阴沉着脸,
带着家丁疾步而去。接下来的场面,足以让沈家颜面扫地。
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沈清霜被沈怀远死死压在身下,场面不堪入目。沈相气得浑身发抖,
当场狠狠抽了沈怀远几鞭子,命人将其捆了丢进柴房。至于沈清霜,他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只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堵上嘴!即刻送去城外家庙!没有我的命令,永世不得回府!
”沈清霜被粗使婆子拖走时,怨毒的目光死死盯在人群外冷眼旁观的沈清漪身上,
那眼神仿佛要生啖其肉。沈清漪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02府中风波稍定,秦修远如期登门。他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言辞恳切地向沈相求娶沈家嫡女,姿态放得极低,仿佛能娶到清漪是他三生有幸。
沈弘经历了庶女的丑闻,正需稳固门楣,
对秦修远这位年纪轻轻便官至吏部侍郎的“佳婿”本有几分意动。“父亲,
”沈清漪适时出现,声音清冷如碎玉,打断了厅内虚伪的寒暄。她对着沈弘盈盈一拜,
目光扫过秦修远时,那深藏的刻骨恨意被她完美地敛入眼底,只剩下恰到好处的疏离与审视,
“女儿斗胆,有一言禀告。”她转向秦修远,
语气平淡无波:“秦侍郎口口声声仰慕沈家门风,愿与沈家结秦晋之好。可清漪听闻,
侍郎大人前日在醉仙楼宴请,席间曾言‘沈相虽位高,然门风……’,”她恰到好处地停顿,
留下引人遐想的空间,才继续道,“‘近年恐有失严谨,子女教养尤需费心’?
不知此言何意?是暗指我沈家女儿皆如清霜妹妹一般不堪吗?”此言一出,
沈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秦修远脸色一白,
他确实在应酬场合说过类似敲打、暗示沈家需依靠他这类的话,但绝无如此直白露骨!
这沈清漪是如何知晓?还断章取义!“清漪**误会了!修远绝无此意!
定是有小人恶意中伤……”秦修远急忙辩解,额头渗出冷汗。“是么?”沈清漪轻轻打断,
目光转向父亲,带着一种为家族深谋远虑的沉静,“父亲,清霜妹妹之事,令沈家蒙羞,
更令父亲在朝堂上处境微妙。清漪身为嫡长女,深感愧疚。与其仓促嫁人,女儿愿入宫选秀,
以微薄之躯,为父亲分忧,为沈家光耀门楣,挽回清霜妹妹造成的损失!此心此志,
天地可鉴!”入宫?!沈弘和秦修远同时一震。
沈弘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褪去稚嫩、变得沉稳甚至有些深不可测的女儿,
再想想她刚才精准刺向秦修远的那番话,以及秦修远瞬间的失态……他心中的天平剧烈倾斜。
一个名声有瑕、心思难测的庶女,和一个愿意为家族牺牲、且似乎颇有手腕的嫡女,
孰轻孰重?入宫,若得圣宠,确实是眼下最快最有力的翻身之机!“好!好!
不愧是我沈弘的女儿!深明大义!”沈弘抚掌,眼中精光闪烁,瞬间做了决定,“秦侍郎,
小女既有心报效君上,光耀门楣,你我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吧!”秦修远如遭雷击,
看着沈清漪那张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绝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温婉顺从的沈清漪!她变了!她究竟知道了什么?
入宫…她到底想做什么?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03朱红的宫墙隔绝了尘世。
沈清漪以沈家嫡女的身份,顶着沈清霜丑闻的余波,踏入了这座吞噬了无数红颜的牢笼,
也是她复仇的最终战场——大魏皇宫。她位份不高,初封才人,居于偏僻的兰芷轩。
但那双曾经盛满温情的眼眸,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与计算。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碎片,
她迅速摸清了后宫的格局:皇后体弱,
形同虚设;新宠丽妃张扬跋扈;还有几位育有皇子的老资历妃嫔暗藏机锋。
而那位端坐慈宁宫、看似慈和礼佛的赵太后,才是真正潜藏在平静水面下的巨鳄,
秦修远最大的靠山。入宫不久,丽妃的刁难便如约而至。一场赏花宴上,
丽妃“失手”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向沈清漪的裙摆,
紧随其后的便是她尖利的呵斥:“沈才人!你竟敢故意绊倒本宫的宫女,惊扰圣驾?来人,
掌嘴!”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围了上来。前世,她便是如此被当众羞辱,颜面尽失。
这一次,沈清漪在茶水泼来的瞬间,
体已本能地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姿态——看似狼狈地“恰好”扑倒在皇帝萧彻必经的御道旁,
茶水大半泼在了石阶上。她抬起头,脸上并无惊恐,只有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隐忍的坚韧,
额角甚至因“躲避”而擦破了一丝油皮,渗出点点血珠,衬得她肤色胜雪,楚楚可怜。
“陛下!”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异常,“臣妾有罪!未能及时避让,
惊扰了陛下和丽妃娘娘。只是…臣妾方才站立之处,距娘娘的宫女尚有数步之遥,
实在不知如何‘绊倒’了她?求陛下明察!”她目光坦荡地迎向皇帝审视的眼神,最后一句,
直指核心。皇帝萧彻脚步一顿,目光扫过丽妃瞬间有些僵硬的脸色,
又落在沈清漪额角的血痕和那双清澈却异常镇定的眼眸上。丽妃跋扈,他早有耳闻。
这沈才人,倒有几分胆识和机智。“一点小事,闹什么?”皇帝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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