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带球跑，督军追妻求娶

我本是督军府少夫人，三年前顾砚庭听信侧室谗言，以“克夫”为名将我休弃。

我带着4个月的孕肚，偷偷逃出府衙。如今，儿子小团子被算出是“北斗临命”的预言之子，

坊间更有传言，“谁拥有预言之子，谁便会称霸天下”。各方势力争夺我的儿子，

顾砚庭此时才着急接我母子回府。我不愿回去受气，

着小团子与他斗智：他送补品我转手喂狗；他堵门道歉我甩他药渣子；他深夜抢孩子来求和，

小团子却扒着我脖子喊“爹坏”……顾砚庭用尽方法，见我仍不原谅他，

便拉着儿子跪我跟前：“阿棠，当年我错了，我们重新拜堂好不好？”1子时三刻，

我守在竹榻前，药碗里的姜汤早凉透了。小团子烧得脸颊通红，

额角的汗把枕头洇出个浅黄的印子，我攥着湿帕子的手直抖。这是他第三日发烧，

我熬了三夜，连孙师父给的退烧丹都用了两颗。"砰！"门板被踹得哐当响，我手一抖，

帕子掉进药碗。外头马蹄声踏碎夜静，有粗哑的嗓子喊："督军有令，封了棠仁堂！

"我抄起案头的药杵冲过去，门闩刚拔开半寸就被撞开。顾砚庭裹着玄色大氅立在门口，

腰间佩刀映着月光泛冷，身后跟着七八个荷枪的兵。"苏念棠。"他声线像浸了冰，

"把小团子交出来。"我把药杵横在胸前，后脊梁抵着里屋门："顾督军半夜闯民宅，

是要抢人？""预言之子现世，各方都盯着。"他往前走一步，皮靴碾过地上的药渣子，

"我带他回督军府，比在这破药铺安全。"里屋传来小团子的咳嗽声，我心尖一颤。

2“苏念棠，顾府容不下克夫的女人。”三年前那声冷喝还在耳边，

他听信陈氏的谗言说我"克夫"，把怀有4月身孕的我赶出府门。

如今小团子被算出是"北斗临命"“预言之子”，他倒想起当爹了？“顾大帅，

我当年被你当众休弃时，江城百姓都骂我是扫把星。现在小团子金贵了，您就来让我回去？

”"要抢人，先踩着我尸体过去。"我又抄起一把扫帚，紧紧攥住，挡在门前。

顾砚庭眉峰一拧，抬手要让人入屋抢人。

里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小团子从竹榻上摔下来了！我转身冲进去，小团子蜷在地上，

烧得迷迷糊糊还喊"娘亲"。我抱起他时，掌心烫得像火炭，额头的温度比前半夜更高了。

"去请大夫！"顾砚庭在身后吼。"不用！"我把小团子放在案上，从药柜抓出银针。

三年前被休后，多亏药铺孙师父收留我，帮我接生，教我从医。庆幸我在从医方面小有灵气，

不到一年便能在孙师父的药铺当坐堂医，如今治过的急病比督军府的珍馐还多。“小小风寒，

针到病除。”银针刺入风池穴，小团子抽了抽；第二针落大椎，

他额头的汗慢慢收了；第三针定在气海，他忽然打了个喷嚏，眼睛慢慢睁开。"娘亲疼。

"他哑着嗓子抓我手腕。围观的百姓挤在门口哗然，有个老妇喊："这女先生手真神！

"顾砚庭站在门槛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我发间翘起的碎发，想起从前他总爱帮我别好。

"顾督军。"我抱着小团子退到柜台后，"你要他当'预言之子'，是想让他活命，

还是送死？"他脚步顿住。我知道近日有三拨人混进江城，目标都是小团子。

上回有个穿青布衫的男人在药铺外晃了三日，被孙师父用药秤砸跑了。

顾砚庭盯着我怀里的小团子，目光软了一瞬，又硬起来："明日辰时，我再来接你们。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把休书拍在我面前时，也是这样的背影。

"娘亲。"小团子用滚烫的脸蹭我脖子，"爹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

"3我低头亲他汗湿的额头："不会了，这次是我们不要他。"后半夜我守着小团子，

听见药铺外有脚步声来回踱了三圈。但我不敢出门去看，怕被贼人闯门，伤了我的孩子。

等天快亮时，我起来熬早药，推开门就看见督军府的赵嬷嬷。"苏姑娘，督军心疼小少爷，

特让老奴送些补品来。"她身后两个粗使丫头抬着红绸箱，箱角金线绣着顾府家纹。

“还有一封督军的亲笔信，还望苏姑娘亲启。”我接过她递来的字条，墨迹未干，

是顾砚庭的狂草："孩子体弱，望多加调养。""有劳嬷嬷。"我笑着应了，

转身把箱子往肩上一扛。赵嬷嬷被我的“勇猛”吓了一跳，

忙不迭地说："苏姑娘这是要......""自然是收礼。"我走得轻快，

青石板被踩得咚咚响。直到拐过街角，

见着那堆用破木盆装着的狗食——三只用草绳拴着的流浪狗正扒拉盆沿。我打开红箱子，

把两箱鹿茸、人参、野山参"哗啦啦"倒进狗盆。跟来的赵嬷嬷看我这样浪费珍惜补品，

大喊："苏念棠！你可知这是督军府......""嬷嬷。"我拍了拍手上的红绸，

"你说这补品是给小团子补身子的？可这鹿茸性热，人参大补，小团子本就肺热，

吃了怕是要流鼻血。"我弯腰摸了摸狗头，"倒是这狗，吃了倒能壮壮筋骨，

还能为我看家护院。"赵嬷嬷的脸白了又红，最后跺着脚骂骂咧咧走了。我蹲在狗盆边，

看最瘦的花狗叼走半根人参，默默点头：“学医的好狗苗，知道吃人参补气血。

”傍晚顾砚庭来的时候，我正给小团子喂梨膏糖。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空了的红绸箱，

喉结动了动："补品呢？""喂狗了。"我把小团子往怀里拢了拢。他眉峰一拧，

却在看见小团子时顿住——孩子正扒着我肩膀啃糖，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

"今日赵嬷嬷送的药材，温燥得很。"我舀了勺梨汤喂小团子，"若真给孩子吃了，

夜里怕要烧得说胡话。"顾砚庭的手在身侧攥紧，又松开。

他盯着我发间翘起的碎发看了会儿，轻声问："你真的一点都不信我？"我没答。

小团子突然把糖往他手里塞："爹吃，甜。"顾砚庭僵了僵，到底接过去，

糖纸在指缝里簌簌响。后半夜起了雾，我给小团子掖好被子，照例要去后巷李奶奶家送药，

但今天长了心眼摸黑揣了包药粉出门。4后巷的青石板滑得很，我刚拐过墙根，

就听见草垛后传来窸窣声。"上！"三个蒙面人举着麻袋扑过来。我早等着呢，

反手把药粉撒向风里，麻沸散混着雾，瞬间漫开。为首的人踉跄两步，栽进草垛。

剩下两个捂着口鼻要跑，踉跄几步后直接倒地。我搜了下贼人的衣服，翻出一枚翡翠耳坠，

雕着并蒂莲，一眼就看出是我被休、被赶出督军府时陈氏戴的款式。次日的阳光透过窗纸时，

我听见药铺外传来熟悉的皮靴声。"夫……苏姑娘。"顾砚庭的声音混着晨露，

"我带了样东西，想给你看看。""我不看。"他没料到我回绝地如此决绝，顿了顿，

直接塞到我面前："你看看。"是一封信。我捏起信角。宣纸上墨痕均匀，

每个字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齐整——顾砚庭从前在马厩抄兵书，字是带枪杆子气的，

横折处总带点挑锋。"撕了吧。"我利落地把信撕成碎片，往药渣堆一抛。

他喉结动了动："阿棠......""督军大人，我不识字。"我抄起药铲，"我还忙着，

您请回吧。"说着，我便起身把药渣混着碎纸片倒出去，他白衬衫前襟沾了灰。

外头围了几个买菜的婶子，有人捂嘴笑，小声说："督军被药渣糊脸啦！"顾砚庭抿紧唇，

转身时军靴碾得青石板响。我怎么会不识字呢？不识字怎么能开药抓药？

我用脚轻捻开地上的信碎片，渐渐拼凑起半行字："当年事出有因......"“哼，

男人总会给自己找理由，有什么原因能休妻弃子？”5夜深了，我正给小团子缝棉袜，

门环突然被叩得轻响。推开门，顾砚庭抱着个裹毯子的小团子站在门外。我一惊，

慌忙回到里屋查看，被子下的小团子果然不见。转身看，那孩子正在顾砚庭怀里睡得香，

小拇指还勾着顾砚庭的军装纽扣。"他偷溜出府。"顾砚庭声音哑哑的，"我在巷口追上的。

"我接过小团子，他往我怀里拱了拱，

迷迷糊糊喊："娘......""他白天说我是'后爹'。

"顾砚庭伸手碰了碰小团子的软发，又缩回去，"还说我坏。"我没说话。

小团子的棉袜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听见他低低说："阿棠，我不是故意休你的。

"我抱着小团子往屋里走，他没跟进来，转身时军大衣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

小团子在我怀里动了动，一张皱巴巴的画纸从他棉袄里掉出来。我捡起来，

借着油灯看——歪歪扭扭，墨迹都蹭花了："我想和爸爸妈妈一直在一起"。早晨，

我唤小团子起床时，摸到他裤袋里有一块怀表。银壳子冷冰冰的，

背面刻着行小字："庚戌年腊月廿八，赠妻念棠。"那是三年前我被休的日子。

6我想起被休的那天，雪下得极大，赵嬷嬷举着休书站在廊下，说督军公务忙，

没空见一个“克夫”之女，直接让小厮们把我逐出了府门。我怀孕四个月，

冰天雪地里挺着肚子，在府门外跪了三柱香，都没等来顾砚庭的面。要不是孙医婆救我，

那天就是一尸两命横尸府门前。"哐当！"正当我回想往事时，

小团子举着花碗在后院喊："娘！井水泡的茶可甜了！"我应了声，手底下没停。

直到听见"哐当"一声——花碗砸在青石板上的响。"小团子？"我掀帘出去，

见他蜷在葡萄架下，嘴唇乌青，手指抠着心口的小褂子直发抖。

"咳……苦……"他吐了口沫子，里面混着茶叶渣。我蹲下身，指尖刚碰到他手腕，

就惊得缩回，小团子的脉搏跳得像擂鼓，烫得能烙手。"有毒！"我扯下腰间的银针袋，

三指并起在他人中穴扎下去。小团子抽了抽，哇地哭出声，喉咙里滚出半片茶叶。

我捏着那片茶叶凑近看：墨绿叶片上染着极细的金粉，是梅花香片。

可梅花香片该是清苦回甘的，这味儿却带着股铁锈似的腥。"孙医婆！快来啊！快拿银簪子！

"我扯过帕子给小团子擦嘴，孙医婆举着银簪子冲过来，往他舌底一探——银尖立刻黑成炭。

"断魂散！"孙医婆倒抽冷气，"专攻小儿心脉的毒！"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三年前我在医书里见过这方子，半钱就能要了五岁孩子的命。小团子才喝了一口，

此刻额角的汗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抓着我衣角的手直打颤："娘疼……胸口疼……"7"别怕，娘在。"我咬着牙，

银针"噗"地扎进他少府穴。小团子疼得一抽，却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不肯松。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顾砚庭掀翻院门冲进来，军靴踩碎了满地茶渣。他蹲在我跟前，

喉结动了动："怎么回事？""茶里有毒。"我把发黑的银簪子拍在他掌心。

小说《少夫人带球跑，督军追妻求娶》 少夫人带球跑，督军追妻求娶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