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高中被霸凌那天,我笑着擦掉脸上的奶茶渍。“苏薇薇,我们做朋友吧。
”前世她剪断我安全绳时笑着说:“穷鬼也配当明星?”这次我要抢走她暗恋的顶流,
曝光她家黑料。当我直播揭露苏家罪行时,弹幕突然刷屏:“**!苏氏集团股价崩了!
”“快看热搜!顾影帝实名举报苏家洗钱!”直播间门被撞开,警察涌入:“林**,
请配合调查。”顾言澈突然搂住我肩膀:“她是我方卧底,这是逮捕令。”手机震动,
苏薇薇发来消息:“你以为只有你重生了吗?”---冰冷的空气像无数细针,
扎进我**在外的每一寸皮肤。二十七层楼顶的风,带着都市特有的金属和尘埃的味道,
蛮横地撕扯着我身上单薄的T恤,每一次拉扯都像要将我连根拔起,
抛向脚下那片由霓虹灯和车流汇成的、模糊而喧嚣的深渊。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前置摄像头里,那张脸扭曲变形,眼窝深陷,
像一具被吸干了所有希望的骷髅。直播间右上角的在线人数疯狂跳动,
一个冰冷而庞大的数字,像冰冷的秤砣不断压向我早已不堪重负的心脏。“……还有三分钟。
”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
在呼啸的风中几乎微不可闻。屏幕下方,弹幕像无数吐着信子的毒蛇,疯狂地向上滚动。
“跳啊!磨蹭什么?剧本吧?”“为了红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装什么可怜?博同情?
”“赶紧的!别浪费流量!”“坐等开席!”一条条文字,冰冷、刻薄、充满恶意,
它们汇聚成无形的巨浪,反复冲刷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每一次刷新,
都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缓慢地切割。视线有些模糊,世界在晃动,
二十七层楼下的地面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吸力,拉扯着我的脚踝。恍惚间,
那个笑容又浮现在眼前——甜美得如同裹着剧毒的蜜糖。苏薇薇。“林晚,别怪我呀。
”她当时歪着头,眼睛弯成无害的月牙,声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
手上却毫不留情地、精准地剪断了维系着我生命的那根主承重安全绳,“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一个连学费都交不起的穷鬼……”她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却带来地狱般的寒意,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也配站在聚光灯下,
也配……抢走我的人?”最后几个字,淬着剧毒,字字诛心。安全绳崩断的脆响,
身体骤然失重的恐怖,风声在耳边凄厉的尖啸……无数碎片般的剧痛瞬间在脑海里炸开!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感官,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猛地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带着濒死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这声尖叫仿佛穿透了冰冷的屏幕,让那疯狂滚动的弹幕诡异地停滞了一瞬。紧接着,
是更加疯狂的刷屏。“**!真叫了?”“演得好逼真!加鸡腿!”“要跳了要跳了!
录屏准备!”“别啊!冷静点!”“打110!快!”冰冷的绝望如同实质的冰水,
灌满了我每一个细胞。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指,
正因巨大的恐惧和无法言说的恨意而剧烈颤抖,指节僵硬发白。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而煎熬。最后十秒的倒计时在我模糊的视野里疯狂跳动,
像地狱入口狰狞的倒计时牌。十……九……八……三……二……一!
最后一丝支撑的力气被彻底抽空。意识像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脱离了沉重的躯壳。
身体被强大的地心引力狠狠拽离天台边缘,急速坠向那片由冰冷水泥和闪烁灯光构成的地狱。
失重感吞噬了一切,风声在耳边化为凄厉的鬼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苏薇薇……若有来生……意识在绝对的黑暗与冰冷中沉沦、碎裂,
仿佛坠入永无止境的寒冰深渊。身体感知被彻底剥夺,只剩下灵魂在虚无中飘荡,
承受着无边无际的悔恨与怨毒的灼烧。“噗嗤——”一声刺耳的、带着浓重嘲弄意味的嗤笑,
如同冰冷的钢针,猛地扎破了我意识混沌的茧。紧接着,
一股粘稠、冰冷、散发着廉价甜腻香精气味的液体,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瞬间糊住了我的眼睛、鼻子、嘴巴。刺骨的冰凉激得我浑身一颤,猛地吸了一口气,
那甜腻恶心的液体呛进了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咳咳咳——!
”肺部的剧痛和窒息感是如此真实,如此鲜活!我猛地睁开被糊住的双眼,
视线一片模糊的粉色。黏腻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发、脸颊、脖颈往下淌,
狼狈地滴落在面前摊开的、写满了工整笔记的数学课本上,
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令人作呕的污渍。头顶的白炽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
刺眼的光线晃得人头晕。周围不再是呼啸的风声和令人心悸的坠落感,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到令人窒息的沉闷。课桌椅略显陈旧的气息,劣质粉笔灰的味道,
还有……青春期少男少女身上特有的汗味和廉价香水味,混杂在一起,充斥鼻腔。
这里是……教室?我难以置信地转动着被奶茶糊住、刺痛无比的眼球。视野渐渐清晰。面前,
一张写满了恶意和优越感的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精心打理过的栗色卷发,
昂贵的水晶发卡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校服外套被刻意地敞开着,
露出里面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蕾丝内搭。苏薇薇!
她手里还捏着一个空了的、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奶茶杯,杯口还残留着几滴粉色的液体,
正挑衅地晃动着。她身边簇拥着几个同样打扮入时的女生,正捂着嘴,
肩膀一耸一耸地发出压抑的、充满恶意的笑声。周围的目光,有好奇,有麻木,
更多的是一种令人心寒的、习以为常的冷漠。时间……凝固了?不!不是凝固!是倒流了!
回到了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高二下学期,那个被苏薇薇当众羞辱的下午!
前世被剪断安全绳坠楼时那深入骨髓的剧痛和绝望,苏薇薇那张甜美笑容下淬着剧毒的话语,
如同火山爆发般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响!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尖叫!恨意像滚烫的岩浆,
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在我四肢百骸中奔腾咆哮,几乎要破体而出!杀!杀了她!
现在就杀了她!全身的肌肉在仇恨的驱动下瞬间绷紧,
每一块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我的右手下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痛感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猛地刺穿了被仇恨完全蒙蔽的意识。不能!
这里不是天台!这里是教室!众目睽睽之下!前世坠楼粉身碎骨的剧痛记忆,
如同冰水兜头浇下。巨大的、求生的本能像一只冰冷的手,
死死攥住了我那颗被仇恨烧得滚烫、几欲炸裂的心脏。不能同归于尽!那样太便宜她了!
苏薇薇!还有她背后那个肮脏的苏家!我要他们身败名裂!我要他们尝尽我百倍的痛苦!
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看着他们一步步跌入亲手挖掘的坟墓!“哎呀,不好意思哦林晚。
”苏薇薇甜腻做作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戏弄,她晃了晃空杯子,
“手滑了一下。你不会介意吧?毕竟,你这种穷酸样,喝杯奶茶也挺不容易的,对吧?
”她身后的女生们又是一阵哄笑。周围的目光,
那些冷漠的、看戏的、带着隐约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前世那种被当众扒光、尊严被踩进泥里的巨大屈辱感,
再次汹涌袭来。但这一次,那屈辱的火焰没有将我烧成灰烬,反而在冰冷彻骨的恨意中,
被淬炼成了某种更坚硬、更致命的东西。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僵硬的肌肉,
在意识深处那股强大意志的强行驱使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拉扯。我抬起手。
那只沾满了粉色奶茶液体的手,此刻竟稳得可怕,没有一丝颤抖。
我用还算干净的校服袖口内侧,极其缓慢地、仔细地擦拭着脸颊上黏腻的液体。
动作平静得近乎诡异。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哄笑声,似乎因为这反常的平静而减弱了一些。
终于,脸上的粘腻感减轻了大半。我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迎上苏薇薇那双带着明显错愕和审视的眼睛。嘴角,
艰难地、却无比清晰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没关系。”我的声音响起,
出乎意料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像冬日里裹着冰霜的枯枝,
内里却藏着燃烧的炭火。“一杯奶茶而已。”我顿了顿,目光坦然地直视着她,
清晰地吐出下一句,“苏薇薇,我们做朋友吧。”死寂。
绝对的死寂瞬间笼罩了这小小的角落。仿佛有人按下了暂停键。
苏薇薇脸上的甜美笑容第一次僵住了,她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大眼睛里,
清晰地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紧接着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惕。
她身边的几个跟班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觑。“你…你说什么?
”苏薇薇的语调拔高了,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尖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谁要跟你这种……”她后面侮辱性的词汇似乎卡在了喉咙里,
大概是被我脸上那平静到诡异的笑容给噎住了。周围的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惊疑、不解,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荒谬感。
一个刚刚被当众泼了奶茶、受尽羞辱的“穷鬼”,居然心平气和地提出要和始作俑者做朋友?
这简直超出了他们贫瘠想象力的极限。我没有再说话,
只是维持着那个浅浅的、带着点探究意味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苏薇薇。那平静的眼神深处,
是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一片冰封的火山湖。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苏薇薇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脸上重新堆砌起那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笑容,
只是眼神深处依旧冰冷而警惕。“呵,”她轻哼一声,带着浓浓的讥诮,“林晚,
你是不是被奶茶泼傻了?还是……”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像在评估一件廉价的货物,
“穷疯了,想攀高枝?”她身后的女生们立刻配合地发出几声压抑的嗤笑。攀高枝?
我在心底冷笑。前世,
可不就是被你苏家这棵外表光鲜、内里爬满蛆虫的“高枝”给活活摔死的吗?“随你怎么想。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不易察觉的落寞,
仿佛真的被她的刻薄话语刺伤了,“我只是觉得……你很耀眼。学校里大家都喜欢你。
”我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到好处地掩饰了眼底翻涌的冰寒,
“我……也想靠近一点光。”“光”这个字眼,似乎微妙地取悦了苏薇薇的虚荣心。
她眼底的警惕稍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傲慢的审视。她没再说话,
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又带着施舍意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像看一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然后,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转身带着她那群叽叽喳喳的跟班,踩着昂贵的小皮鞋,
哒哒哒地离开了,留下一地狼藉和我这个“不自量力”的笑柄。
周围的空气在她离开后似乎才重新开始流动,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充满了各种揣测和嘲笑。
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默默地抽出纸巾,一点一点擦拭着课本和桌面上的污渍。
奶茶的甜腻气息钻进鼻腔,令人作呕,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第一步,
踏出去了。虽然屈辱,虽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但我成功地、主动地把自己送到了苏薇薇的视线边缘。不再是被动承受欺凌的“穷鬼林晚”,
而是一个心怀“仰慕”、主动靠近的“追随者”。接下来几天,我像个幽灵,
又像个最虔诚的信徒,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苏薇薇周围半径十米之内。她值日,
我会“恰好”路过,默默拿起另一把扫帚;她打完球,
我会“恰巧”拿着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用省下来的午饭钱买的);她抱着一摞作业本,
我会“刚好”有空,主动分担一半……我的姿态放得极低,沉默,温顺,从不主动搭话,
只在她需要时,恰到好处地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便利。每一次靠近,
每一次看到她那张被众星捧月的脸,
前世天台那最后几秒的坠落感、安全绳断裂的脆响、她淬毒的低语,
就像跗骨之蛆般啃噬着我的神经,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反胃。但我脸上,
永远只有那副平静的、甚至带着点怯懦的温顺表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刺痛,
是我维持清醒的唯一锚点。“啧,这穷酸还真黏上薇薇了?”“脸皮真厚!薇薇搭理她了吗?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周围的议论和白眼从未停止。
苏薇薇对我的态度始终是疏离的、高高在上的,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漠视。
她享受着我的“服务”,却吝于给我一个正眼,
仿佛我只是她众多卑微拥趸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直到那天下午的自习课。苏薇薇正和她的闺蜜团围在一起,
对着手机屏幕兴奋地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天哪!
言澈哥哥这个新造型绝了!”“啊啊啊!他看镜头了!这个眼神杀我!
”“听说他下个月要来我们市拍外景!就在西郊影视城!”“顾言澈”这个名字,
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猛地劈开了我刻意维持的平静表象!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尖锐的痛楚瞬间攫住了我!是他!前世,
那个在我跌入泥沼、被苏薇薇和她背后的资本疯狂打压时,唯一一个敢顶着巨大压力,
在公开场合为我这个声名狼藉的“小演员”说过一句公道话的人。他当时看着镜头,
眼神清亮而坦荡:“林晚?我见过她试戏,很有灵气,也很努力。”就这一句话,
像一道微光,在无边黑暗中给了我一丝几乎熄灭的暖意,却也彻底激怒了苏薇薇,
成为她后来对我赶尽杀绝的导火索之一。后来,在我坠楼身亡、舆论彻底被苏家操控后,
似乎只有他……顶着几乎被全网谩骂的压力,发过一个模糊的、没有配文的黑色蜡烛图片。
那张图片,曾是我在无尽黑暗的深渊里,看到的最后一点微弱火星。顾言澈……几乎是同时,
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坐在教室另一角落的苏薇薇,
在听到“顾言澈”名字和“西郊影视城”几个字时,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她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书本,但我清晰地看见,
她握着手机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耳根悄然爬上了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红晕。
原来……苏薇薇暗恋顾言澈!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
瞬间照亮了我心中复仇蓝图的某个关键节点!
前世她剪断我安全绳时那句恶毒的“也配抢走我的人”,
原来不仅仅是指那些被我“抢走”的、微不足道的试镜机会和商业代言,更是指……顾言澈?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雏形,如同毒藤蔓般在我冰冷的心脏深处疯狂滋生、缠绕。苏薇薇,
你视若珍宝、求而不得的东西,我偏要抢过来!不仅要抢,还要在你最在意的地方,
用最残忍的方式,将它碾碎!“林晚!”苏薇薇略显不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抬起头,
脸上带着一丝被窥破心事的愠怒,语气是惯常的颐指气使,“发什么呆?去,
帮我去小卖部买瓶水!要冰的!”她随手丢过来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像打发乞丐。
周围的女生们发出几声看好戏的轻笑。我看着那张飘落在桌上的纸币,没有立刻去捡。
几秒钟的沉默后,我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顺无害的表情,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苏薇薇和她那群闺蜜耳中:“顾言澈……他是我表哥。”“噗——咳咳咳!
”苏薇薇身边一个正喝着水的女生猛地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整个角落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唰”地集中在我身上。
惊讶、怀疑、荒谬、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在那些年轻的脸上交织。
苏薇薇脸上的不耐和愠怒瞬间凝固了。她猛地转过头,
那双总是带着傲慢和审视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瞳孔深处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的影子,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强烈的探究!“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惊讶而显得有些尖利,甚至微微变调,“表哥?林晚,你疯了吧?就你?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眼神充满了**裸的怀疑和鄙夷,“你知道顾言澈是谁吗?
顶流影帝!你这种穷酸……也配?”质疑如同冰雹般砸来。周围的窃笑声更大了一些。
“是真的。”我迎着她审视的目光,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被误解的委屈,
眼神却异常清澈坦荡,“他妈妈是我远房姨母。以前……家里条件还行的时候,走动过几次。
”我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窘迫,“后来……家里出了点事,
就不怎么联系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当了明星的。”这个解释漏洞百出,
但足够应付眼前这群对“穷亲戚”毫无概念的富家女。苏薇薇的目光依旧锐利如刀,
在我脸上来回刮着,试图找出任何一丝撒谎的痕迹。但我脸上的平静和那份恰到好处的窘迫,
像一层完美的伪装。她的表情在怀疑和一种被巨大诱惑冲击的动摇之间剧烈变幻着。
顾言澈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拥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呵,”她最终嗤笑一声,
但那笑声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里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
却掺杂进了一种强烈的、跃跃欲试的光芒,“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她抱起手臂,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一种施舍般的试探,“除非……你能证明。”鱼儿,
上钩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犹豫和为难,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这……怎么证明啊?他那么忙……而且,
我们关系……其实也不怎么熟……”“下个月他是不是要来西郊影视城拍戏?
”苏薇薇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里压抑着一丝兴奋的颤抖。“好像……是吧?
听我姨母提过一嘴。”我含糊其辞。“那好!”苏薇薇猛地一拍桌子,
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那光芒甚至压过了她对我身份的鄙夷,“林晚,
只要你……”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语气放缓了一些,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哄,
“只要你能帮我弄到顾言澈的签名照,或者……嗯,
哪怕只是远远地让我看他一眼……”她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我们就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以后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你!”她抛出了自以为极具诱惑力的条件。签名照?
远远看一眼?苏薇薇,你的胃口,就这么小吗?我在心底冷笑。“好。”我抬起头,
迎着她期待的目光,脸上绽开一个无比“真诚”、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笑容,“我试试看,
薇薇。”“薇薇”这个称呼从我口中吐出,带着一种冰冷的黏腻感。苏薇薇显然很满意,
她矜持地点点头,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某种“可利用”的认同感。从那天起,
我在苏薇薇小圈子里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依旧处于食物链最底层,
依旧是那个任人使唤的“跑腿小妹”,但苏薇薇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份热切的期待。
她开始“屈尊降贵”地主动和我说话,话题永远只有一个——顾言澈。“林晚,
你表哥……他喜欢吃什么?”“林晚,他私下性格怎么样?是不是很温柔?”“林晚,
你姨母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林晚,他下部戏定了吗?
会来我们这边拍吗?”她像一个狂热的信徒,
孜孜不倦地向我打探着关于顾言澈的一切细枝末节。而我,
则小心翼翼地编织着一个又一个半真半假、模棱两可的答案,像喂养一头贪婪的野兽,
不断吊着她的胃口,维持着她对我的“需求”。“他……好像挺喜欢吃甜的?
我记得小时候去他家,姨母总做桂花糖藕。”“性格……挺安静的,话不多,但对我挺好的。
”“喜欢的类型?这……他好像没说过……不过,应该喜欢……开朗爱笑的吧?
”我故意瞥了一眼苏薇薇刻意保持的甜美笑容。“下部戏……好像是部古装大片?
具体在哪拍……我也不太清楚,得问问我妈……”每一次回答,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既要满足她的期待,让她觉得我有利用价值,
又不能给出任何确凿的、日后会被轻易戳穿的信息。我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
控制着谎言的分寸和温度。与此同时,我利用一切课余时间,像最贪婪的鬣狗,
疯狂地搜寻着关于苏家的一切信息。
后的蛛丝马迹——员工抱怨、环保投诉、拆迁纠纷……所有负面信息都被我像收集珍宝一样,
分门别类地保存下来。我知道,仅凭这些公开的、零碎的信息,
根本不足以撼动苏家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我需要核心的证据!致命的证据!机会,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傍晚降临。苏薇薇心情似乎特别好,
因为顾言澈的剧组明天就要进驻西郊影视城了。她大方地邀请我去她家玩,
美其名曰“好朋友分享快乐”。踏进苏家位于半山腰的豪华别墅,
一股混合着昂贵香薰和金钱冰冷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芒,
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人影。奢华,却毫无温度。苏薇薇像只骄傲的孔雀,
领着我参观她巨大的衣帽间、堆满**版玩偶的房间,最后,
停在了她父亲——苏宏远——的书房门口。“喏,这就是我爸的书房,他平时不让别人进的。
”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那扇厚重的红木门,随即又炫耀道,“不过我今天心情好,
偷偷告诉你,我爸的书桌抽屉里,有个超隐蔽的保险箱!里面放的可都是重要文件!
连我都不知道密码呢!”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得意和炫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保险箱!重要文件!这几个字像电流瞬间击中了我!前世,
苏家之所以能一次次逃脱法律制裁,除了强大的资本运作,
那些被严密藏匿的、见不得光的原始证据,恐怕就是关键!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血液在耳中奔涌。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配合地露出惊讶和好奇的表情:“哇!这么神秘啊?
像电影里一样!”“那当然!”苏薇薇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苏薇薇脸色一变,立刻拉着我离开了书房门口,仿佛刚才的炫耀只是我的幻觉。但那个位置,
那扇厚重的门,以及“保险箱”这个词,已经像烙印一样刻进了我的脑海。离开苏家时,
天色已晚。苏家的司机开车送我。车子驶出气派的大门,在盘山公路上平稳下行。
我坐在后座,看似疲惫地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实则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了极致。
当车子行驶到一个相对僻静、监控探头角度存在明显死角的弯道时,我猛地睁开眼,
捂着肚子,声音虚弱地开口:“张……张叔,不好意思……能停一下车吗?
我……我好像有点晕车,想吐……”司机张叔是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闻言立刻靠边停车,
关切道:“哎哟,没事吧小林?要不要紧?”“我……我下去透透气,马上就好。
”我推开车门,脚步虚浮地走到路边的绿化带旁,背对着车子,弯下腰,做出干呕的样子。
视线却如同鹰隼般,借着绿化灌木的掩护,飞快地扫过苏家别墅外墙。别墅主体结构庞大,
但安保系统并非毫无死角。几个关键位置的监控摄像头覆盖范围有限,
尤其是……靠近书房那扇巨大落地窗的外墙区域!更重要的是,我注意到紧邻书房外墙下方,
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圃,栽种着茂密的、一人多高的观赏竹丛。这片竹丛,紧贴着墙壁生长,
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视觉盲区!而且,书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似乎……并未完全锁死?
窗框边缘似乎有些微的缝隙?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深夜,凌晨两点。
城市陷入沉睡,苏家别墅更是寂静无声,只有庭院里几盏昏暗的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换上了一身深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旧运动服,脸上蒙着深色口罩,像一道无声的幽灵,
避开主路,沿着山间小路,悄无声息地再次摸到了苏家别墅外围。冰冷的夜风拂过皮肤,
带来阵阵寒意,也让我高度紧张的神经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前世坠楼的失重感和苏薇薇那张毒蛇般的笑脸交替闪现,像两股力量在体内撕扯,
一股是毁灭一切的冲动,一股是必须成功的冰冷意志。后者最终占据了绝对上风。
我绕到别墅侧后方,那片茂密的观赏竹丛边缘。黑暗中,竹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小说《全员重生后,所有人都在等我翻车》 全员重生后,所有人都在等我翻车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