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直播：女王与她的破产骑士

"三、二、一，开播！"童薇对着镜头扬起标志性的笑容，红唇如烈焰般灼目。

直播间背景墙上"微不可挡"的霓虹灯牌闪烁，映照着她精致的妆容。

她今天特意画了上扬的眼线，像两把锋利的小刀。"家人们晚上好！

"童薇的声音清脆如银铃，"今天我们要揭开的，是美妆圈最肮脏的秘密。

"她修长的手指从桌上拿起一罐乳白色面霜，金属盖子在她指尖旋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镜头拉近，特写下她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与银色罐体形成的强烈对比。

弹幕立刻沸腾起来：【来了来了！薇姐又要开撕了！

】【这包装...是林珊推的那款贵妇霜吧？】【直接点名啊，怂了？】童薇勾起嘴角，

将面霜"啪"地拍在实验台上。这个动作她练习过无数次，力度刚好能发出震慑人心的声响，

又不会让产品飞出去。"某些主播吹上天的'贵妇面霜'..."她拖长音调，

从工具箱中取出镊子和试纸，"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五千块一罐的东西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她镊子夹起试纸，缓缓浸入乳白色膏体中。镜头完美捕捉到试纸逐渐变色的过程，

从白色到浅黄，最后呈现出不健康的橙红色。"铅汞含量超标三倍。"童薇冷笑，

将试纸举到镜头前，"长期使用会导致皮肤溃烂、神经损伤，甚至——"她停顿一下，

"不孕不育。"弹幕瞬间爆炸：【天啊我用了三个月！】【林珊出来挨打！】【薇姐威武！

业界良心！】程宴站在镜头死角，目光落在童薇绷紧的后背上。

她的脊椎骨在丝质衬衫下清晰可见，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他注意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不是紧张，而是某种压抑的兴奋。

直播进行到第三十七分钟时，意外发生了。童薇转身去拿对比样品时，镜头一晃，

拍到了垃圾桶内沿反射的冷光——五个同款空罐堆叠其中，罐底还残留着乳白色膏体。

弹幕瞬间炸锅：【说好的不试用竞品呢？】【人设崩塌！取关！】【原来你自己也在用？

双标狗！】童薇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程宴立刻上前调整镜头角度，却被她一把攥住手腕。

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下：S-O-S。程宴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转身面对镜头："抱歉家人们，设备出了点问题，我们稍后继续。

"直播中断的红色提示灯亮起瞬间，童薇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口红在杯沿留下半个模糊的唇印，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查清楚是谁调的机位。

"她的声音冰冷，"然后处理掉。"程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拾着实验台上的器具。

他注意到童薇的右手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像一片风中的树叶。直播结束的瞬间，

童薇踉跄着冲进休息室，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程宴弯腰捡起她遗落的药瓶，

标签上"氯硝西泮"四个字让他瞳孔骤缩——这是强效镇静剂，

通常用于治疗严重焦虑和癫痫。门外传来助理小林惊慌的呼声："薇姐又锁门了！

要不要叫救护车？""不用。"程宴的声音异常冷静，"去准备公关声明，

就说今天的产品测试是剧本，为了警示消费者。

""可是那些空罐...""说是我们团队前期做检测用的样品。"程宴打断她，

"现在就去。"等小林跑开后，程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童薇不知道他有的备用钥匙。

门锁转动的声音被休息室内哗哗的水声掩盖。踹开门的刹那，

程宴看见童薇正把脸埋进盛满冰水的洗手池。她抬头时睫毛上挂着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像哭过一样。"滚出去。"她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程宴沉默地递上毛巾，目光扫过她手腕内侧的陈旧疤痕——三道平行的白色痕迹，

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童薇猛地抽回手，毛巾掉在地上。"药。"她伸出手，

掌心向上。程宴把药瓶放在她手中，故意让指尖擦过她的皮肤。她的体温低得不正常，

像一块在阳光下暴晒太久的冰。"下次别在我面前吃这个。"程宴说，"你知道过量会怎样。

"童薇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喉结滚动了一下："死了正好。"她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林珊：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等着看明天的头条吧。

】程宴弯腰捡毛巾时，注意到垃圾桶最底层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假装失手打翻垃圾桶，

在一堆化妆棉和空瓶下面，发现一张被面霜糊住的照片——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倒在血泊中，

只露出半张扭曲的脸。"收拾干净。"童薇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然后去仓库清点明天要测的样品。"程宴点点头，趁她不注意，

将那张照片悄悄塞进了口袋。深夜十一点，公司的走廊空无一人。

程宴用门禁卡刷开仓库区的大门，冷白的LED灯自动亮起，照出一排排金属货架。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像另一个人的心跳。

批号"**2029"的面霜箱放在最角落的货架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程宴用手机照亮箱体，发现上面贴着一张泛黄纸条。他小心翼翼地揭下来，

纸角已经脆得快要碎裂。"爸，这批货有问题，

别发货——薇薇2019.3.15"程宴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这个日期他太熟悉了——三年前假酒案爆发的三天前，

也是他父亲工作的仓库发生爆炸的日子。"谁准你动我的东西？"童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程宴猛地转身。她站在阴影里，举着一瓶防狼喷雾，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光。

她换了一身黑色运动服，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直播时年轻了至少五岁。

"我在查三年前害我破产的假酒案。"程宴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新闻报道的截图，

"巧的是，肇事仓库也叫'童家仓储'。"他向前一步，童薇就后退一步，

直到她的后背抵上冰冷的金属货架。"那又怎样？"童薇扬起下巴，

"全国叫这个名字的仓库多了去了。"程宴又逼近一步，现在他们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童薇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混着柑橘调的香水，形成一种奇异的矛盾气息。"更巧的是，

"程宴的声音压得很低，"仓库爆炸那天，值班的管理员叫程志明——我父亲。

"童薇的脸色瞬间惨白。远处突然传来警报声，红光在仓库里闪烁，像一场微型火灾。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程宴看清她的嘴唇在发抖。

"那晚爆炸发生时..."童薇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爸爸还在里面......"警报声越来越尖锐，盖过了她后面的话。程宴想再问什么，

却看见童薇眼中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脆弱。就在这时，仓库的灯全部熄灭了，

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两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程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指尖在他掌心写下三个字母：L-Y-S"穿上。

"童薇把熊本熊头套扔过来时，程宴正在整理今天直播要用的样品。毛绒头套砸在他脸上，

发出一声闷响，黑色鼻头在他颧骨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今天双十二预热，播满六小时。

"童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今天穿了件紧身红色连衣裙，

像一把出鞘的刀。"你扮促销玩偶，不许说话，只许举牌子。"程宴捡起头套，

手指陷进蓬松的绒毛里。头套内侧还残留着上一个使用者的汗味，

酸涩中带着廉价香精的甜腻。他抬眼看向童薇："工资怎么算？

"童薇的红唇弯成一个锋利的弧度："你觉得你有资格谈条件？

"她从包里抽出一沓照片甩在桌上，"宴来集团前CEO程宴，因假酒案破产，

父亲程志明——哦，就是那个在仓库爆炸中'意外身亡'的管理员。"照片散落在桌面上，

全是程宴这一个月来在童薇工作室活动的**。有他深夜潜入仓库的，有他翻找文件的，

甚至还有他站在童薇休息室门外的。程宴的指节泛白，但声音依然平稳："你想要什么？

""当我的狗。"童薇俯身，香水味像毒蛇般缠绕上来，

"直播时不小心泼到你身上的柠檬茶，是真的不小心。玩偶服里缝的东西，

是你'不小心'发现的。明白了吗？"程宴套上玩偶服时，听见童薇在隔壁打电话："…对，

就是宴来集团前CEO…现在？"她的笑声像碎玻璃般刺耳，"是我的狗。

"玩偶服厚重闷热，程宴的视线被限制在头套的两个小孔里。他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熊掌，

想起三年前站在镁光灯下签上市协议的手——那时他的签名价值上亿。直播开始前五分钟，

童薇突然凑近他头套的耳朵位置，呼出的热气透过绒毛钻进他耳道："玩偶服内衬左腋下，

别让我失望。"镜头亮起红灯的瞬间，童薇的表情立刻从冷酷切换成甜美。

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心："家人们双十二快乐！今天福利大放送，

前十分钟下单送熊本熊周边哦！"程宴按照指示举着促销牌站在她身后，

透过头套的小孔观察直播间。童薇今天的状态比往常更加亢奋，语速飞快，眼睛亮得异常。

她时不时"不小心"撞到他，或是假装被笨重的玩偶熊绊到，引发弹幕一阵阵哄笑。

【熊本熊好惨哈哈哈】【薇姐今天火力全开啊】【玩偶里面是谁啊？好想知道】两小时后，

童薇拿起一杯柠檬茶，转身时"恰好"撞到玩偶熊。"哎呀！"她惊呼一声，

整杯茶泼在程宴胸前。冰凉的液体立刻渗透玩偶服，黏在他皮肤上。"笨熊去换衣服！

"童薇对着镜头吐了吐舌头，"我们家的熊太笨了，家人们见谅啊~"弹幕一片哈哈哈中，

程宴踉跄着退场。一离开镜头范围，他的步伐立刻变得稳健。更衣室门锁上的瞬间，

他撕开玩偶服左腋下的内衬——里面缝着一张折叠的仓库平面图，某个角落被红笔反复圈画，

旁边写着一个小字："**"。程宴用手机迅速拍下图纸，正准备细看时，

门外传来童薇助理的声音："程先生，薇姐说给您五分钟。"他换好备用玩偶服，

把图纸重新藏好。走出更衣室时，他看见童薇正在补妆。两人的目光在化妆镜中相遇，

童薇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这款精华油添加了珍稀白松露提取物…"镜头前的童薇笑靥如花，

指尖在玻璃瓶上轻轻敲击，"市面上99%的所谓白松露精华都是…"她的话音未落，

身后的玩偶熊突然摘掉了头套。程宴的脸出现在镜头中，汗水让他的黑发贴在额前，

却丝毫不减他与生俱来的精英气质。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这不是程总吗？！

】【宴来集团那个？】【破产总裁沦落至此？】【啊啊啊好帅！比财经杂志上还帅！

】童薇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精华油差点滑落。但专业主播的本能让她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只是眼神已经冷得像冰。"家人们，这是我们今天的特别嘉宾…"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同时伸手去拽程宴的胳膊。程宴轻松避开，反而凑近镜头："这款精华油的代工厂，

正是三年前涉假酒案的..."童薇抄起化妆台上的散粉刷砸向程宴。

刷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粉末的轨迹，却在半途被程宴抓住手腕。他借力将她拉近，

两人在镜头前形成一种诡异的亲密姿势。弹幕疯狂滚动：【什么情况？】【这是在演戏吧？

】【打起来打起来！】程宴对着镜头微笑，声音低沉而清晰："代工厂的注册地址，

与当年爆炸的童家仓储只隔一条街。而这家工厂的最大股东——""家人们突发状况！

"童薇突然扯低自己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片雪白的肌肤。在弹幕一片尖叫声中，

她迅速切断直播。屏幕变黑的瞬间，童薇的表情从惊慌变成了暴怒。

她抓起化妆水瓶砸向程宴："**找死！"程宴侧身避开，瓶子在墙上炸开，

香气浓郁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2029，"他平静地说，"是你父亲仓库的货号，

也是那批假酒的批次号。"童薇的胸口剧烈起伏，红色连衣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突然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今天让你穿玩偶服吗？"不等程宴回答，她打开手机日历，

指着12月12日："三年前的今天，那批货被调包。而你现在，就在调包者的仓库里。

"断电的仓库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投下血红色的微光。程宴被童薇推进一个小隔间，

后背撞上货架，几盒面膜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你究竟想要什么？

"童薇的声音在黑暗中像刀锋般锐利。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修眉刀，

冰冷的刀片抵在程宴喉咙上。程宴能感觉到刀片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

细小的震动传递到他皮肤上。他没有退缩，反而向前倾身，让刀片更紧地贴住喉结。"真相。

"他说，"关于我父亲怎么死的真相。"童薇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程宴趁机打开手机投影，

墙上显现出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2019年12月12日晚上，

童家仓储的监控拍到一个女人正在调换货物标签。虽然画面不清晰，

但那头标志性的长卷发和身形，与林珊如出一辙。

"这不是我爸爸的错…"童薇的声音突然哽咽，修眉刀的压力减轻了些，

"是林珊调包了那批茅台！她买通了质检员，

把真酒换成了工业酒精勾兑的假酒…"程宴慢慢抬起手，握住童薇拿刀的手腕。

她的脉搏在他指尖下疯狂跳动，像只被困的小鸟。"你早就知道，"他低声说，

"为什么不说出来？"童薇的手突然无力地垂下。在昏暗的红光中，

程宴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水光。"我试过…"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父亲被当成替罪羊…"程宴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那你为什么这三年拼命买她家的货？

"他掀开旁边货箱的盖子——里面堆满林珊公司的产品，每个包装都被刀划得面目全非，

像一场无声的屠杀。童薇的眼泪终于落下，在红光中像一滴血。

"因为我要找到证据…"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U盘，

"每一批货里…都可能藏着当年的线索…"程宴接过U盘，指尖擦过她冰凉的皮肤。

就在这时，仓库某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有人来了。童薇猛地推开程宴，

迅速擦干眼泪。当手电筒的光照进隔间时，她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傲的表情，

只有微红的眼角泄露了刚才的情绪。"薇姐？"是助理小林的声音，"林珊那边发声明了，

说要起诉我们今天的直播内容…"童薇冷笑一声："让她来。"她转头看向程宴，眼神复杂，

"游戏才刚刚开始。"程宴握紧手中的U盘，看着童薇挺直脊背走向光亮的背影。

在红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他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开门！我们知道程宴在里面！

"林珊尖利的声音穿透直播间厚重的隔音门，伴随着摄像机撞击门板的闷响。

童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精心修剪的水晶甲片在皮肤上留下半月形的凹痕。

程宴的反应比她快一步。他反锁房门，一把将童薇推进货架深处。货架上的玻璃瓶相互碰撞，

发出风铃般的脆响。"你父亲临死前说的话，"程宴的声音压得极低，热气喷在童薇耳畔，

"现在复述一遍。"童薇的呼吸急促起来。门外，

林珊正在对记者高声控诉："童薇非法囚禁程总！宴来集团的前CEO！

我有可靠消息——""他没有死。"童薇突然说。程宴的瞳孔微微扩大。

"我爸爸没有死在仓库里。"童薇的声音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但他确实说了话...在电话里..."她的手指颤抖着摸向脖颈，

从衣领里勾出一把银色小钥匙。钥匙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晃荡，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

保险箱藏在直播间最底层的样品柜后面，需要移开三箱未开封的精华液才能看到。

童薇跪在地上开锁时，

到她后颈有一小块皮肤没有粉底覆盖——那里纹着一个极小的日期：2019.03.18。

保险箱发出"咔嗒"轻响。里面只有两样东西：半瓶发黑的茅台，和一张染血的纸条。

"薇薇，这批货被林..."纸条上的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几个笔画拖得很长，

像是写字的人突然被拽走了。程宴拿起茅台，酒瓶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琥珀色。

他的手指触到瓶身上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这是宴来集团的防伪标记。

"这正是当年宴来集团被曝光的'毒酒'样本。"程宴的声音有些发紧，

"但我们的真品检测报告显示..."门外突然传来电子锁被破解的"滴滴"声。

童薇猛地合上保险箱，却来不及藏起。程宴抓起茅台瓶塞进西装内袋，

同时直播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林珊踩着十二厘米的JimmyChoo冲进来，

身后跟着三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她今天穿了身纯白套装，像朵有毒的白茶花。

"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就在童薇的非法拘禁现场！"林珊的声音因兴奋而拔高，

"这位就是曾经的商业巨子程宴，被童薇..."她的台词突然卡壳了。

镜头前的程宴站得笔直，西装革履，哪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而童薇正优雅地靠在货架上，

指尖把玩着那把银色钥匙。"林**擅闯他人工作室，涉嫌侵犯商业秘密。

"程宴的声音恢复了当年在董事会上那种不怒自威的调子，"宴来集团虽然破产，

但我个人的律师团队还在。"林珊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她突然注意到童薇手中的钥匙，目光像发现猎物的蛇一样锁定保险箱。"那是什么？

"她尖声问道，"童薇，你又在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童薇的红唇弯成一个锋利的弧度："你确定要在镜头前看吗？"十分钟后，

童薇坐在直播镜头前，面前摆着那半瓶发黑的茅台。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突破百万，

弹幕刷得几乎看不清画面。"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从不卸妆。"童薇突然说。

她的手指移向假睫毛，"今天就让家人们看看真相。"程宴站在镜头外，

看着童薇一点点卸去精致的妆容。假睫毛、双眼皮贴、遮瑕膏...随着每一样伪装被取下，

她的眼睛逐渐显露出本来的形状——微微下垂的眼角让她看起来年轻了至少五岁，

也脆弱了十倍。当童薇擦掉左脸厚重的粉底时，整个直播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从她颧骨到脖子，蜿蜒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像一条粉红色的蜈蚣。疤痕最宽处有半厘米，

在锁骨位置分叉成Y形。"三年前假酒爆炸时，玻璃划的。"童薇的声音很轻，

"我爸爸把我推开了，他自己..."弹幕突然爆炸：【天啊我一直以为薇姐是完美肌肤！

】【心疼死了！】【所以那批假酒到底是谁的？】程宴就在这时走入镜头。

他西装笔挺的样子与简陋的直播间形成奇异反差，弹幕立刻又掀起一波**。

"现在我要展示真正的检测报告。"程宴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手指不经意地擦过童薇的手腕——那里也有几道细小的疤痕。他翻开文件，

里面是茅台的专业检测数据。"宴来集团当年被曝光的'毒酒'，实际甲醇含量超标47倍，

会直接导致失明甚至死亡。"他的指尖点在一组数据上，

"而这瓶从爆炸现场抢救出来的样品，检测结果完全符合国标。

"林珊突然冲进镜头："他们在造假！"她的声音因歇斯底里而变调，

"观众朋友们不要被骗了！程宴和童薇是一伙的！"大屏幕突然亮起，

播放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正在仓库里调换货物标签。

虽然画面不够清晰，但能辨认出正是童薇父亲。弹幕瞬间炸锅：【实锤了！

】【原来是她爸调包的！】【骗子！取关！】童薇的脸色变得惨白。程宴却冷笑一声，

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注意看右下角时间戳。"他说。画面跳转到十分钟后，

真正的调包者转身——露出林珊的脸。她正把一瓶瓶液体倒进茅台瓶里，

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这才是完整的监控。"程宴的声音像淬了冰，

"前一段是剪辑合成的。林珊换掉真酒后，故意引爆了仓库的酒精库存。

"直播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珊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精心修饰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三年我买空你家产品，"童薇突然抄起桌上的检测仪砸向屏幕，"就为收集证据！

"检测仪在屏幕上炸开，玻璃碎片四溅。程宴下意识侧身挡住童薇，

一片碎玻璃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痕。警报声突然响彻整栋大楼，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

程宴拽起童薇的手腕："来不及了，仓库被他们点了！"他们冲出直播间时，

林珊正对着手机尖叫："马上烧掉所有东西！全部！"看到童薇和程宴，她的表情凝固了，

随即扭曲成一个狰狞的笑容："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走廊尽头已经能看到浓烟。

程宴拉着童薇转向紧急通道，却在楼梯口被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拦住。"顶楼！

"童薇突然说，"货梯还能用！"货梯上升的过程中，程宴注意到童薇正在发抖。不是害怕，

而是某种压抑的兴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疤痕在警报红光中显得更加狰狞。

"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程宴说。童薇没有回答。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顶楼仓库已经浓烟滚滚，但火势还没完全蔓延到这里。

童薇直奔最角落的一个货架，掀开防尘布——下面堆满了林氏集团的产品，

每一件都被刀划得面目全非。"看好了！"童薇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真金不怕火炼！

"火焰腾起的瞬间，程宴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不是为这些即将焚毁的奢侈品，

而是为三年前那个没能救出父亲的夜晚。警报声中，程宴突然撕开自己的衬衫下摆，

抓住童薇被烫伤的手迅速包扎。弹幕没能拍到这个画面，

但千万观众都看到了他心口那个纹身：2019.03.18——宴来集团破产的日期。

小说《烈焰直播：女王与她的破产骑士》 烈焰直播：女王与她的破产骑士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