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少爷的沦陷：麻烦精成心尖宠

赵芸汐来我家那天，我抱着击剑护具堵在玄关。这小土包子缩在爷爷身后，像只淋雨的鹌鹑。

我击剑比赛获得的奖杯被摔坏。

赵芸汐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拖地…不小心碰掉了……”我说：“这玩意儿，

是我用命拼回来的！你欠我一条命！”1我叫王宇川。

那天下午我在俱乐部把陆哲那小子戳得满地找牙，一身汗还没散透，

就被爷爷一个电话催命似的吼了回来。父亲的车刚停稳，就看见张叔正从车里往外请人。啧，

来了。我抱着还带着汗味的击剑护具，故意杵在玄关正中央。逆着光，

先看见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道瘦小的身影。接着才看清人。瘦，真瘦。

穿着件灰扑扑的旧T恤，背着一个跟她人差不多大的双肩包。头发倒是挺黑。扎了个马尾。

低着头，只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整个人缩在爷爷身后，像只随时准备钻地缝的鹌鹑。“哥！

你走那么快干嘛！”王昕蕊炮弹似的冲进来，一把挂我胳膊上，差点把我护具撞掉。

爷爷沉着脸，指着旁边那鹌鹑：“昕蕊，这是姐姐。”又转向我，语气不容置疑：“宇川，

这是赵芸汐，以后住家里，你要照顾点。”爷爷顿了顿，特意强调，

“芸汐以后学习上有不懂的，就问宇川。”赵芸汐？就是爷爷经常提起的那个丫头片子？

就长这模样？！我眼皮都懒得抬，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嗯。

”那只“鹌鹑”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像被烫到似的垂下。嚯，眼睛倒是挺亮，

就是怯生生的，写满了“我不属于这里”。她蚊子哼哼似的挤出几个字：“宇川哥哥好。

”声音倒是干净。可是我不喜欢。又一个被硬塞进我生活里的“麻烦”。

我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你好。”疏离得恰到好处，省得以后麻烦。“我先去换身衣服。

”我抬脚就往楼上走。只想赶紧远离这被强加责任的现场。刚踩上两级台阶。“宇川！

”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背后炸开，“带芸汐去看看她的房间！”我脚步顿住，背对着他们，

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行，您是祖宗。我侧过身，没什么温度地丢下一句：“跟我来。

”她像个小尾巴似的，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她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推开那间早已精心布置过的客房门。我停在门口，连踏进去的兴趣都没有。“以后这间。

”我言简意赅，“缺什么，找我妈或者姚阿姨。”她胡乱地点着头，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我看着就烦。我垂眼扫了她一下，她立刻僵住。得，又吓着了。我移开视线，

压下那点莫名的烦躁。“没事就休息。”我转身欲走，语气冷淡。

“那……那个……”细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又怎么了？我耐着性子回头。

她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脸都憋红了。

“请等一下……我的行李……”“等会儿有人送上来。”我答得飞快，抬脚又要走。

“请等一下！”声音比刚才大了点，带着点豁出去的意味。我第三次转过身。

眉宇间那点不耐烦几乎压不住了：“还有？”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直直看向我：“谢谢你！”谢我？谢我什么？谢我给她脸色看？

还是谢我王家收留她？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随意挥了下手：“没事。”转身，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被强行塞进我世界的“责任”。2饭桌上气氛沉闷。

妈妈不停地给那丫头夹菜，语气温和得能滴出水。“芸汐，多吃点，太瘦了。

”“以后这就是你家，别拘束。”她埋着头，筷子伸得小心翼翼，几乎只扒拉碗里的白饭。

我冷眼瞧着，心里嗤笑：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父亲倒是言简意赅，

吃完饭直接通知：“上学的事安排好了，跟宇川哥哥一个学校，

星期一让宇川或者张叔带你去报到。”父亲平时生意很忙，全国各地飞。

父亲为了赵芸汐上学的事，专程回家办理各种手续。我所在的国际高中，

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赵芸汐立刻站起来，对着父亲就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谢谢伯伯！”父亲明显愣了一下，摆摆手：“小事，不用放心上。

”父亲大概也没见过这么实诚的“谢礼”。星期一，灾难开始了。我还在跟周公下棋，

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宇川哥，起床了！”起床气瞬间顶到天灵盖。谁TM这么不长眼？！

我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正准备开喷。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兔子似的、微微泛红的眼睛。

是那个小鹌鹑！她被我黑沉的脸色吓傻了。

“是……是姚阿姨让我上来叫、叫你……”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满腔的怒火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一下泄了。看着她那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我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刻薄话咽了回去。只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嗯。”她如蒙大赦，

丢下一句“哥哥你快起，我下去等你！”就火烧**似的跑了。我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得，这麻烦精算是正式上岗了。送她去办公室，我全程没几句废话。

把她丢给杨老师。临走前出于那点该死的责任心，

还是例行公事地交代了一句：“我在高三一班，楼上。有事…来找我。”说完转身就走。

余光瞥见她懵懂地点着头，心里毫无波澜。没过几天，麻烦精就给我整活了。放学后，

我在教学楼后面撞见她。她正笨拙地用一根手指头戳着一个裂了屏的手机屏幕。

她一脸茫然加绝望。我忍不住出声嘲讽：“你再这么戳下去，天都要黑了。”她吓得一哆嗦，

手机直接脱手。“啪嚓”一声，屏幕碎成了蜘蛛网。那表情，活像天塌了。

“哥哥……这……是不是坏了？”她声音都在抖，把破手机捡起来，递给我。我接过来，

按了按，彻底没反应。“嗯，坏了。”我把报废手机塞回她手里，“过几天赔你个新的。

”“不是赔我！”她急急辩解。“是我同桌周扬的！

我借来给外婆打电话的……”给外婆打电话？我心里那点不耐烦淡了点。

这理由倒是出乎意料。“你自己手机呢？”我挑眉。我记得第一天到家，

妈妈给了她一部手机。她头埋得更低：“……欠费了。”“欠费了不知道跟我们说吗？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看着她窘迫得快钻地缝的样子，我那股邪火彻底没了，反而有点想笑。

赔她同桌周扬手机的钱是我出的。结果没过两天，体育课上，

我就看见这丫头跟周扬那小子并排坐在树荫底下。不知道那小子说了什么，

逗得她低头抿着嘴笑。那画面，刺眼得很。旁边陆哲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立刻凑过来，

用胳膊肘撞我。陆哲笑得贼贱：“**！王宇川！快看**妹！啧啧啧，俊男靓女，

挺般配嘛……”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来。我冷冷剜了陆哲一眼：“闭嘴！再多说一句，

下场练习我让你满地找牙。”晚上回家，她大概也心虚，扒拉两口饭就想溜。

我堵在她房门口，手臂撑在门框上。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赵芸汐，知道你这个年纪，

什么最重要吗？”她被我堵得有点懵，眨巴着眼：“学习？”“知道就好。”我声音沉下来，

带着警告，“除了学习，别的心思不要有。”“尤其……”我刻意停顿，

“不要跟男同学走太近。”她被我盯得发毛，只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不是非要管你，

”我收回手，恢复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淡，“只是你出了事，我不好跟爷爷交代。

”她继续点头。“没事了，休息。”我刚转身，又想起什么。回头丢下一句，“还有，

不准早恋。”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和慌乱关门的动作，

我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才稍微压下去一点。啧，麻烦精。3经过高强度的对抗赛。

我捧回来全国青少年击剑锦标赛冠军奖杯。奖杯被放在客厅最显眼的玻璃展柜里。

水晶底座折射着顶灯的光，剑尖直指天花板，锐利而骄傲。获奖后的心情大好，

我连续几天都哼着小曲骑单车回家。这天，我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往日的欢声笑语。

而是一阵压抑的抽泣，和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客厅里，

赵芸汐和王昕蕊像两个受审的犯人杵在展柜前。爷爷在数落：“你们呀，跌跌撞撞的，

跑来跑去的干嘛？”王昕蕊低着头，绞着衣角。赵芸汐，那个小鹌鹑，肩膀微微耸动，

头埋得几乎要嵌进胸口。我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了展柜。心猛地一沉。

奖杯的水晶底座歪斜着，几道裂痕从中间贯穿，蛛网般蔓延开去。原本直指上方的剑尖，

此刻无力地耷拉着。我心爱的奖杯——摔坏了。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连日训练的疲惫和对高考的烦躁，在这一刻找到了决堤的出口。“谁干的？”我的声音不高，

却掷地有声，砸在这死寂的空气里。“不是我。”王昕蕊低着头，不敢看我。赵芸汐，

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姚阿姨这两天回老家了，家里就我们几个人。答案呼之欲出。

赵芸汐吸了下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是…是我…宇川哥哥…对不起…”“你？

”我猛地跨前一步。她吓得往后一缩，整个人缩成了更小的一团。“你TM再说一遍？！

”我拔高了音量，怒火彻底点燃，“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啊？！

”她被我的暴怒吓得浑身剧震，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拖地…不小心碰掉了……”“不小心？赵芸汐这展柜离地一米多，

你TM拖地能‘不小心’把它从上面碰下来摔成这逼样？

”她被我劈头盖脸的脏话和质问砸懵了。嘴里反复嗫嚅着“对不起”。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看着王昕蕊那躲闪的眼神，这TM太明显了。赵芸汐这蠢货又在替人顶罪！

上次妈妈的口红断了，赵芸汐认错说是她不小心弄断的。父亲桌上的绝版画册被洒上咖啡渍，

她说是她不小心洒了咖啡，她从来不喝咖啡的。一股更深的邪火涌上来。

她愚蠢行为让我暴怒。我猛地俯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我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看着我！赵芸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TMD到底是不是你？！给我说实话！

老子最讨厌撒谎的人！！”她被迫仰着脸，泪水糊满了小脸，

唇间挤出两个字：“…是我…”“是你？”我狠狠地瞪着她。

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替人受过的窝囊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和烦躁席卷了我。“行！

**有种！”我指着奖杯：“这玩意儿，是我用命拼回来的！你欠我一条命！”“还有！

”我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惨白的小脸。

“收起你那点可怜兮兮的眼泪和自以为是的‘好心’！替人顶罪？呵，**伟大！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在我面前耍这种愚蠢的把戏，演这种苦情戏码，

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这个家，容不下你这尊谎话连篇的‘活菩萨’！

”说完，我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更没理会旁边吓得脸色发白的王昕蕊。

胸腔里翻腾的怒火无处发泄，我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凳上。“滚！”我低吼一声，

带着毁灭一切的戾气。赵芸汐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楼。王昕蕊也像受惊的兔子，

飞快地溜走了。我心中那股无处安放的烦躁和暴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神经，

比输掉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憋屈。妈的，蠢货！4高考像座山压下来。我把自己埋进题海，

早出晚归。跟那“小鹌鹑”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很少碰面。

书桌上是堆积如山的模拟卷和习题册。连续几天的熬夜冲刺，身体终于发出了**的信号。

这天晚上，起初，我只是隐约的腹部不适。我没太在意，只当是压力大或者晚饭吃得急了点。

我灌了半杯柠檬水，试图把那点不适压下去。没想到疼痛骤然加剧。

“砰砰砰……”听见敲门声我没吱声。我知道是赵芸汐。

她每晚这时候给我端来姚阿姨煮的夜宵。赵芸汐没听到我的回应，小心推开了门。

她把海鲜粥端到我面前，小心翼翼放到书桌上的空处。她一眼就捕捉到我难受的样子。

“宇川哥！”她惊呼一声，声音带着慌，“你怎么了？脸色好白，还冒着汗！”我这才发现，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滚落。“没…事。”我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我不想在她面前示弱，

更不想被打扰，“请你出去。”她却没走，反而靠得更近。小手带着凉意，

猝不及防地覆上我的额头。“好烫！”她声音里的惊慌更明显了。“你发烧了！

肚子疼是不是？我们去医院！”“不去！”我烦躁地甩开她的手。动作牵扯到腹部，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我的语气更冲，“你少管闲事！回去睡觉！”她被我吼得僵了一下。

但下一秒，她竟没像往常那样怯怯退开，而是异常固执地站在我面前。“不行！必须去医院！

”她飞快地拿出手机，手指有些发抖地按着号码，“我叫张叔来接我们！”“赵芸汐！

”我忍着剧痛低吼，“不要多管闲事，我说了不用！你听不懂吗？！”她没看我，

对着接通电话的手机急切地说：“张叔！快回来！宇川哥哥病得很厉害，要去医院！……对，

现在！麻烦您了！”说完，她挂了电话，然后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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