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已嫁给了自己,命便掐在了自己手上,为何还是如此不识抬举。
就如同两年前的那般,若是她肯早日应下婚事,他便不用让霍家军围了她阮府。
她阿父还敢在朝堂上参他,也不看看他是何等角色,得罪了他不止,还掀不起一丝风浪。
她就非要到无路可走才肯妥协。
阮书禾不知哪来的勇气,话里带了几分嘲讽之意。
“我是蠢货,可你却娶了个蠢货,你能好到哪去?”
霍铮收敛了笑意。
她还真是针锋相对,半点亏都不肯吃。
这样倔强的人,为何适才那样恐惧他,又是怎么被欺负到北院里面去的。
他松开了掐住她脸的手,牵着她往汤室走去:“对,我们都是蠢货,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伺候我沐浴更衣。这一路回来,风尘仆仆,累。”
似是刚才的争吵没发生过,像是夫君在向妻子发牢骚。
阮书禾被他扯入了正房一侧的汤室。
他将双手举了起来:“更衣。”
阮书禾眼里闪过一丝不愿:“男女授受不亲,我让竹青进来侍候你。”
说着,阮书禾就要往外走。
霍铮眼一沉,将她一把拉住:“你如今是我的妻,就算我与你行周公之礼都是应当的。”
“你若不肯,我们现在就行了周公之礼。”
阮书禾着急地掰了他的手两下,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她不由得红了双眼:“我替你更衣就是。你放开我。”
霍铮这才松开了她。
阮书禾哽咽了两声,上前替他解开腰带,逐件替他脱下外衣。
直到里衣时,她停了下来:“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继续。”霍铮却不愿。
他就是要她习惯作为自己的妻子,要她习惯两人的接触,要她习惯自己的一切。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既是夫妻,就不该存在这样的隔阂。
阮书禾却暗暗骂了句,狗官,又不是没手了。
但她又怕霍铮大白日地要和她行什么周公之礼。
只得伸手替他解下里衣的带子,替他脱掉上衣。
待看到他**的上半身时,她有过那么一刹那的诧异。
他很是强壮,但是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疤。
“害怕?”见她盯着自己在看,霍铮问出了口。
她之前扭扭捏捏的,现在盯着他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害臊。
阮书禾连忙低下了头,望向别处,再次恳求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好不好。”
见她满脸红得像猪肝似得,霍铮脱下剩余的衣物,迈进了汤池。
没等霍铮开口,阮书禾就快步出了汤室,迅速关上了门。
霍铮看着那紧闭的门,皱了皱眉,但没有再喊她。
只要晚上圆了房,她自然会克服这男女之间的心防。
阮书禾在案旁坐了半晌,听到霍铮喊她:“进来侍候我穿衣。”
她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见他已经着好了里衣,才放宽了几分心。
她将常服的外衣给他套上,又细心地替他把衣带系好。
大婚之前,她是不懂这些的。
是阿母担心她嫁过来侍候不好霍铮,怕她惹怒霍铮,临时教的。
阿父阿母本不希望她成为这样的深闺妇人,可她如今的状况,却比所谓的深闺妇人还要差很多。
看她如此细心地替他整理衣裳,霍铮的眼光落在她凌乱的发髻上。
他牵起她的手,进了正房另一侧的寝室。
阮书禾看着这个大婚时仅住了一晚的房间,有些迷茫。
那年签了婚书以后,她曾非常认真地想过嫁给霍铮后该怎样过。
小说《强制囚爱:被权臣强娶的第三年春》 第7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