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妾身怀了您的孩子。"柳如烟娇羞地抚着小腹,泪眼朦胧。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如死灰。前世,正是这句话让我失去了一切。这一世,
我不会再上当了。"恭喜世子殿下。"我淡淡一笑,"既然如此,
音音便去向父王请求和离吧。"萧瑾言脸色骤变:"音音,你在说什么?"第一章前世,
我死在边疆的那个雪夜,心中满怀不甘。萧瑾言,我的青梅竹马,我从小到大最爱的人,
却为了一个侧妃将我逼得远嫁千里。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离开,他会明白我的好,
会来接我回去。可直到死的那一刻,我等来的只有他与柳如烟花好月圆的消息。睁开眼,
我回到了十七岁,正是柳如烟刚入府的时候。"郡主,侧妃娘娘请您去梅园一叙。
"丫鬟春桃在门外轻声禀报。我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柳如烟,
又要开始你的表演了吗?前世的我有多天真,就有多可笑。
我竟然真的以为她是真心想与我和睦相处,傻乎乎地去了梅园,中了她设计的圈套。
"告诉侧妃娘娘,我身子不适,就不去了。"我淡淡开口。春桃愣了愣:"可是,
侧妃娘娘说有要紧事......""有什么要紧事,不能明日再说?"我坐起身,
眸光清冷,"还是说,侧妃娘娘的事,比郡主的身子还要紧?
"春桃吓得连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回复侧妃娘娘。"看着春桃慌忙离去的背影,
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前世我太在意萧瑾言,太想维护这个家的和谐,处处忍让,
换来的却是他的误解和冷待。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窗边,
望着远处定王府的灯火。萧瑾言,这一次,是我先放手。第二章翌日一早,柳如烟果然来了。
她一袭粉色罗裙,楚楚动人地站在我的院子里,眼中含着委屈的泪珠。"姐姐,
昨日你身子不适,如烟担心了一夜呢。"她上前想要拉我的手,被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多谢侧妃娘娘关心,我已无大碍。"我语气疏离,连称呼都改了。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姐姐,你怎么这样生分?我们不是说好要以姐妹相称的吗?
""姐妹?"我嘲讽地笑了,"侧妃娘娘说笑了,你我身份有别,还是按规矩来的好。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换上了委屈的表情:"姐姐,是如烟哪里做错了吗?
为何你突然这样对我?"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侧妃娘娘多虑了,我一向如此。
"说完,我便要离开,柳如烟却急忙拦住了我:"姐姐,昨日我让你来梅园,
其实是有要紧事要告诉你。""什么事?"我停下脚步,眸中没有丝毫好奇。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抚着小腹道:"我有了身孕。"果然。前世她就是用这个借口,
让我主动退让,说什么嫡妻应该大度,应该为世子开枝散叶着想。而天真的我真的信了,
还主动向萧瑾言提起要不要让柳如烟住进主院,好方便照顾。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恭喜侧妃娘娘。"我淡淡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好好养胎,少来我这里走动了。
"柳如烟脸色一白:"姐姐......""春桃,送客。"我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第三章春桃战战兢兢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有话就说。"我整理着梳妆台上的首饰,
神情淡漠。"郡主,您今日对侧妃娘娘的态度......"春桃小声道,
"会不会让世子殿下误会?"误会?前世萧瑾言就是这样被柳如烟挑拨的。
她总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跑去找他,说我如何刁难她,如何不容她。
而萧瑾言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误会什么?"我冷笑,"我身为正妻,
不能管教侧妾?""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春桃急忙摆手。"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她,"是觉得我应该对她逆来顺受,任由她踩在我头上?"春桃被我的气势震慑,
连忙跪下:"奴婢不敢!"我走到她面前,伸手扶起她:"春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我把你当姐妹。但你要记住,我是镇国公的女儿,是定王府的世子妃,
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春桃眼中闪过感动:"奴婢明白了,郡主。"正说着,
外面传来脚步声。萧瑾言大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如水。"音音,柳侧妃说你刁难她?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果然来了。前世这个时候,我就是急着解释,
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最后反而坐实了我善妒的名声。这一次,我不会再解释什么了。
"是又如何?"我淡淡地看着他,"她是我的侧妾,我管教她有何不妥?"萧瑾言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音音,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如烟她有了身孕,
你应该多照顾她才是。"他皱眉道。多照顾她?前世我就是太照顾她了,
照顾到把自己的位置都让出去了。"世子殿下,妾身自有分寸。"我的称呼也变了,
"侧妃娘娘既然有了龙嗣,自然会有专门的嬷嬷照看,轮不到我亲自上手。
"萧瑾言脸色更沉了:"音音,你这是在吃醋?"吃醋?我差点笑出声来。
前世我确实会吃醋,会难过,会哭泣,会拼命想要挽回他的心。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第四章"世子殿下说笑了,妾身吃什么醋?"我起身走到窗边,"侧妃娘娘为府中开枝散叶,
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的话句句都是规矩话,没有半点破绽,
萧瑾言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音音,你今日怎么怪怪的?"他上前想要拉我的手,
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妾身一向如此,是世子殿下平日里太忙,没有注意罢了。
"我的声音淡得像水。萧瑾言眉头紧皱,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世子殿下没有别的事,妾身想去荷花池走走。"我开口道。荷花池,
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我记得那时候萧瑾言总是喜欢摘荷花给我,
说荷花的香味很适合我。现在想来,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柳如烟出现后都变成了奢望。
"我陪你去。"萧瑾言立刻道。"不必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世子殿下还是去看看侧妃娘娘吧,她刚才哭得很伤心呢。"身后传来萧瑾言重重的叹息声,
但我再也不回头了。来到荷花池边,晚风习习,荷香阵阵。我坐在池边的石阶上,
想起前世临死前那个雪夜。那时候我病得厉害,迷迷糊糊中总是梦到这里,
梦到萧瑾言摘荷花给我的样子。可醒来后,身边只有一片荒凉。"郡主。
"春桃在身后轻声道,"您在想什么?""在想一些往事。"我淡淡道,"春桃,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会跟我走吗?"春桃愣了愣,
随即坚定地点头:"奴婢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郡主去哪里,奴婢就跟到哪里。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我记住了。"月色渐浓,远处传来萧瑾言的声音:"音音,
该回去了。"他终究还是来了。我回头看去,他立在不远处,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前世的我每次看到他这样,都会心软,都会主动上前安慰。可现在,我只觉得陌生。
"知道了。"我站起身,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径直朝回廊走去。萧瑾言急忙跟上:"音音,
我们谈谈好吗?""有什么好谈的?"我脚步不停,"世子殿下要为侧妃娘娘出头,
已经出了,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萧瑾言急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世子殿下的意思是,妾身应该把侧妾当姐妹,
把自己的位置让出去?"萧瑾言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既然世子殿下说不出来,那就请回吧。
"我继续往前走,"天色不早了,侧妃娘娘怀着身孕,该需要人照顾了。
"第五章接下来几日,我一直没有出院子。按照前世的剧情,
这个时候萧瑾言应该已经被柳如烟彻底拉拢过去了。她总是有办法让他觉得,
是我在无理取闹,是我善妒成性。果然,到了第三日,萧瑾言又来了。
这次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显然又被柳如烟灌了什么迷魂汤。"音音,你这几日为何不出门?
"他一进来就质问道。"世子殿下既然知道妾身不出门,那为何三日都不来看看?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做着刺绣。
萧瑾言噎了一下:"我......我忙于公务......""忙于公务?"我冷笑,
"那为何有时间陪侧妃娘娘在园子里赏花?"萧瑾言脸色一变:"你派人监视我?
""不必监视,世子殿下和侧妃娘娘的恩爱,府里人人都看得见。"我放下手中的针线,
"倒是妾身,确实不该多嘴。""音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萧瑾言烦躁地道,
"如烟她怀着身孕,我多照顾她一些有什么不对?""当然没有不对。"我站起身,
"世子殿下对侧妃娘娘好,是应该的。只是妾身想不明白,既然世子殿下对侧妾如此上心,
那娶妾身做什么?"萧瑾言被我问得愣住了:"音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淡淡道,"妾身只是想提醒世子殿下,有些话,有些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瑾言皱眉。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世子殿下,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荷花池边的约定吗?
"萧瑾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个,
对我好一辈子。"我的声音很轻很轻,"现在看来,世子殿下年纪小,说的都是孩子话,
不必当真。""音音,我......"萧瑾言想要解释什么。"世子殿下不必解释。
"我打断他,"妾身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是妾身太执着了。"萧瑾言看着我,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音音,你变了。""是啊,人总是会变的。"我笑了笑,
"尤其是在看清现实之后。"第六章萧瑾言走后,我让春桃去打听府里的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柳如烟又开始作妖了。"郡主,侧妃娘娘在外面说,
说您......"春桃吞吞吐吐。"说我什么?""说您善妒成性,
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说她担心您会对她不利。"春桃气愤地道。经典的绿茶招数。
前世我就是这样一步步被她陷害的,她总是先下手为强,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的形象。
"她还说什么了?"我继续问。"她还说,她愿意搬到偏院去住,只要您不生气就行。
"春桃越说越气,"明明是她在挑拨,现在反倒装起好人来了!"我冷笑,
柳如烟这招叫欲擒故纵。表面上说要搬走,实际上是在等萧瑾言心疼她,主动让她留下。
到时候,我反而成了那个不讲理的恶毒正妻。"既然她想搬,那就让她搬吧。"我淡淡道。
春桃愣住了:"郡主?""去告诉她,我同意她搬到偏院。"我继续道,"还有,
让管家把偏院收拾一下,别怠慢了侧妃娘娘。"春桃彻底傻眼了:"郡主,
您真的要让她搬走?""她既然不愿意住在这里,我又何必强留?"我起身,"去吧,
就这样告诉她。"春桃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了。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柳如烟哭哭啼啼地被萧瑾言搀扶着往偏院走,边走边哭,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给姐姐添麻烦。"她的声音传得很远,明显是故意让我听见。"如烟,别这样说,
是我没有处理好。"萧瑾言安慰道。"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住在主院,
不该让姐姐不高兴。"柳如烟继续哭诉。我站在窗边,看着这出好戏,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又愧疚又难受,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没过多久,萧瑾言果然来找我了。"音音,如烟她主动提出要搬到偏院,你为什么要同意?
"他一进门就质问道。"她不是说担心我对她不利吗?"我淡淡道,"我让她搬走,
她不是更安全?"萧瑾言被我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我看着他,
"世子殿下不满意?还是说,世子殿下舍不得侧妃娘娘搬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瑾言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反问,
"世子殿下希望我留下她,然后继续被人说善妒成性?"萧瑾言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想让柳如烟留下,又不想我受委屈,可这两者本身就是矛盾的。前世的我太傻,
总是想要成全他们,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七章柳如烟搬到偏院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
她隔三差五就要找各种借口来主院,不是说身子不适,就是说思念我这个"姐姐"。
每次萧瑾言都会亲自送她来,然后用眼神暗示我要对她好一些。"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但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相处。"这日,柳如烟又来了,眼中含着泪珠。"侧妃娘娘说笑了,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淡淡道,"只是身份有别,还是按规矩来的好。""姐姐,
我们小时候不是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柳如烟试图打感情牌。小时候?
我差点笑出声来。前世的沈音音确实和柳如烟认识,但那不过是几面之缘,
哪来的什么好姐妹?不过柳如烟这样说,明显是想让萧瑾言觉得我们本来关系很好,
是我后来变了心。"侧妃娘娘记错了吧?"我看向萧瑾言,"世子殿下,你觉得呢?
"萧瑾言愣了一下,显然也想不起什么时候我和柳如烟关系很好过。柳如烟脸色一僵,
但很快又恢复了委屈的表情:"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当时年纪小......""是啊,
年纪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我意有所指,"尤其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更是容易记错。"柳如烟脸色一白,知道我在暗示什么。萧瑾言虽然没有完全明白,
但也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皱。"既然侧妃娘娘身子无恙,那就请回吧。"我下了逐客令,
"我要午休了。""姐姐......"柳如烟还想说什么。"春桃,送客。
"我已经站起身,准备回房间。萧瑾言急忙拦住我:"音音,你就不能对如烟好一些吗?
她怀着身孕,你多照顾她一些又如何?"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世子殿下,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照顾她?""就......就像对待妹妹一样。"萧瑾言道。"妹妹?
"我冷笑,"世子殿下,她是你的侧妾,不是我的妹妹。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把她当什么?
"萧瑾言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如果世子殿下觉得我对侧妾的态度有问题,
那么请世子殿下去问问镇国公府,问问我父亲是如何教导我的。"我的声音很冷,
"我身为正妻,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绝不会做。"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第八章这日,镇国公府传来消息,父亲要我回府一趟。我心中一紧,前世这个时候,
父亲因为听信了一些风言风语,对我大发雷霆,说我在定王府的表现让镇国公府丢脸。
现在想来,那些风言风语多半是柳如烟故意传出去的。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善妒无度,
配不上世子妃的身份。马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前,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果然,
父亲沈墨的脸色很难看。"音音,你在定王府都做了什么?"他一见面就质问道。"父亲,
女儿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坐下,故作不解。"有人说你善妒成性,容不下萧瑾言的侧妾,
还说你仗着镇国公府的势力,在定王府胡作非为!"沈墨怒道。果然来了。"父亲,
您觉得女儿是这样的人吗?"我反问。沈墨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确定。"父亲,
女儿自小在您身边长大,您最了解女儿的性格。"我继续道,"如果女儿真的如传言所说,
那您这些年的教导岂不是白费了?"沈墨的怒火消了一些:"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当然,都是站在我的角度。"父亲,
女儿身为正妻,对侧妾以礼相待,这有什么错?"我问道,"难道要女儿把她当姐妹,
把自己的位置让出去?"沈墨听完,脸色缓和了不少:"音音,你做得对。身为正妻,
就该有正妻的威严。""可是有人说女儿善妒......"我故作委屈。"胡说!
"沈墨拍案而起,"我镇国公府的女儿,岂会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我心中暗喜,
知道父亲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父亲,女儿有个请求。"我趁热打铁。"你说。
""如果有朝一日,女儿在定王府待不下去了,请父亲准许女儿回府。"我认真道。
沈墨眉头一皱:"音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淡淡道,"女儿不想委屈自己。"沈墨看着我,半晌才点头:"好,如果真有那一日,
你就回来。镇国公府永远是你的家。"有了父亲这句话,我心中大定。前世我就是没有退路,
才会被柳如烟和萧瑾言逼得走投无路。这一世,我要为自己准备好退路。第九章回到定王府,
我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郡主,您回来了。"春桃迎上来,神色有些慌张。"怎么了?
"我皱眉。"侧妃娘娘......侧妃娘娘她......"春桃吞吞吐吐。"她怎么了?
""她说肚子疼,世子殿下请了太医,太医说......说她可能要小产了。
"春桃小声道。我心中一凛。前世也是这样,柳如烟在我回娘家的时候"意外"小产,
然后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说是我故意气她才导致的。萧瑾言因此对我大发雷霆,
说我心肠狠毒,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她现在如何?"我问道。"太医正在诊治,
世子殿下一直守着。"春桃答道。我点点头,没有立即过去。前世我听说柳如烟小产,
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结果反而坐实了是我害她的谣言。这一次,我要等等看。果然,
没过多久,萧瑾言就来了。他脸色铁青,眼中满含怒火:"音音,如烟小产了!""哦。
"我淡淡应了一声,"很遗憾。"萧瑾言被我的反应激怒了:"就这样?你就说一句很遗憾?
""那世子殿下希望我说什么?"我看着他,"难道要我哭天抢地?""音音,
你怎么能这样冷血?那是一条无辜的生命!"萧瑾言怒道。"世子殿下,请注意你的用词。
"我站起身,"侧妃娘娘小产,我深表遗憾,但这与我何干?""你今日回娘家前,
不是还和她起了冲突?"萧瑾言质问道。果然,又是这一套。"什么冲突?"我反问,
"我只是按规矩对待她,这也叫冲突?""你明知她怀着身孕,还要处处为难她!
"萧瑾言越说越气,"音音,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恶毒!"恶毒?这个词就像一把刀,
狠狠刺在我心上。前世萧瑾言也是这样骂我的,那时候我哭得撕心裂肺,拼命解释,
可他一句都不信。现在听到这个词,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世子殿下既然觉得我恶毒,
那为何还要娶我?"我淡淡道,"既然娶了,又为何这样对我?"萧瑾言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反问。"音音,我......"他想要解释什么。
"世子殿下不必解释。"我打断他,"既然世子殿下觉得我恶毒,那我们就和离吧。
"第十章"和离?"萧瑾言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音音,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和离。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如何。萧瑾言脸色瞬间惨白:"音音,
你不能这样,我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
我才更不能容忍你这样对我。"我看着他,"萧瑾言,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
"萧瑾言身体一颤。"你说过,这辈子都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我的声音很轻,
"可现在,欺负我的人是你。""我没有欺负你!"萧瑾言急道,
"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我恶毒?
只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冷笑,"既然如此,何必勉强?"萧瑾言想要上前拉我,
被我躲开了。"音音,我知道我刚才说话重了,我道歉,我......"他语无伦次。
"道歉?"我摇头,"萧瑾言,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挽回。
""那你要我怎么做?"萧瑾言近乎绝望地问。"和离。"我依然坚持,"这样对我们都好。
"萧瑾言怔怔地看着我,许久才哑声道:"是因为如烟吗?
如果我让她离开......""不是因为她。"我打断他,"是因为你。
"萧瑾言脸色更白了。"萧瑾言,你变了。"我看着他,
"你不再是那个会为了我和全世界作对的萧瑾言了。""我没有变!"他急道,"音音,
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那你告诉我,如果有人说我恶毒,以前的你会怎么做?
"我问。萧瑾言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以前的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边,
不管对错。可现在,他第一时间选择相信的是柳如烟。"萧瑾言,我累了。"我转身,
"明日我就回镇国公府,和离的事情你考虑一下。""音音!"萧瑾言想要追上来。
"不要跟过来。"我头也不回,"我需要静一静。"第十一章翌日一早,
我便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萧瑾言一夜没睡,眼中布满血丝,站在院子里看着我。"音音,
你真的要走?"他声音嘶哑。"嗯。"我没有看他,继续收拾东西。
"那和离的事......"他试探着问。"我会让父亲和定王商议。"我淡淡道,
"世子殿下不必为难。"萧瑾言脸色惨白,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时,
柳如烟来了。她脸色苍白,走路都有些虚浮,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姐姐,你要走?
"她瞪大眼睛,"是不是因为我?姐姐,我可以离开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她这副模样,
仿佛是我欺负了她一样。"与你无关。"我头也不抬,"侧妃娘娘身子刚好,
还是回去休息吧。""姐姐,我知道你怪我......"柳如烟眼中含泪,"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嫁进来,不该破坏你们的感情......"她这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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