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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钱敏三年,全校都知道我是他的头号痴女。他生日那天,

我捧着亲手做的蛋糕站在宿舍楼下,他当着所有人把蛋糕掀翻在我身上:“刘灵,你贱不贱?

”我默默擦掉奶油,转身就走。第二天,我删光他所有联系方式,搬离他隔壁的座位。

第三天,他室友告诉我他在宿舍喝得烂醉,哭着喊我名字。第四天,

他红着眼在教室门口堵我:“闹够了就回来。”我当没看见。第五天暴雨,

他浑身湿透跪在我面前:“求你再看我一眼。”我撑伞俯视他:“钱敏,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懂吗?”---1我站在男生宿舍楼下,手里捧着我花了三天时间做的蛋糕。

奶油裱花歪歪扭扭,像我的心一样,有点丑,但很真。上面用果酱写着“钱敏,生日快乐”。

我舔了钱敏整整三年,从高一到高三,整个一中没人不知道,高三(七)班的刘灵,

是校草钱敏的头号痴女。他打球,我送水送毛巾;他值日,

我抢着替他擦黑板;他随口提一句想吃城东的煎饼,我能在早自习前狂奔三条街去买。

他对我呢?永远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不需要。”宿舍楼下围了一圈人,

看猴戏一样看着我。嗡嗡的议论声像苍蝇在我耳边飞。我早习惯了。为了钱敏,

我这张脸早就扔地上踩了不知道多少回。钱敏下来了。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

个子很高,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他。那张脸,确实好看,眉眼冷淡,鼻梁挺直,薄唇抿着,

没什么表情。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周围那些嗡嗡声更响了,夹杂着几声口哨和低低的哄笑。

我的心跳得厉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心里的汗快要把蛋糕盒浸软了。我深吸一口气,

挤出练习了很多遍的笑容,把蛋糕递到他面前:“钱敏,

生……”“日快乐”三个字还没出口。他伸出了手。不是接蛋糕。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带着一种我无比熟悉的、拒人千里的冷漠,猛地一挥。“啪!”蛋糕盒被打飞出去。

盒子撞在我身上,弹开。里面那个我精心呵护了一路、生怕颠簸弄坏的蛋糕,

结结实实地砸在我胸口。温热的奶油、粘腻的蛋糕胚,糊了我一身。粘稠的,甜腻的,

带着一股廉价的香精味,瞬间浸透了我单薄的校服衬衫,紧紧贴住皮肤,又凉又腻。

空气死寂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口哨。我僵在原地。

奶油顺着我的衣襟往下滴答,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很凉。那股甜腻的味道冲进鼻腔,

让我有点想吐。世界好像被按了静音键,那些哄笑和口哨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钱敏的声音,

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又冷又利。“刘灵,”他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眉头厌恶地皱着,“你贱不贱?”“……”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那团冰冷的奶油死死堵住,又黏又腥,噎得我无法呼吸。脸上火|辣辣的,

不是因为羞耻,而是被一种迟来的、铺天盖地的难堪狠狠扇了一耳光。周围的目光像针,

密密麻麻扎在我沾满奶油的校服上,扎进我裸|露的皮肤里。时间好像凝固了。几秒钟,

或者几分钟?我不知道。然后,我动了。没哭,没闹,

没像以前无数次被他冷言冷语刺伤后那样,还傻乎乎地挤出笑来问“你心情不好吗”。

我只是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一塌糊涂的前襟。我抬起手,没有看任何人,

尤其是没有看钱敏。手指有点抖,但还是很稳地,一下,一下,

去揩那些沾在皮肤上、衣服上的奶油。动作有点笨拙,白色的奶油被抹开,

在浅蓝色的校服上晕开更大、更脏的一片污渍。手指很快变得黏腻不堪。没关系,我继续擦。

胸口那片冰冷黏腻的感觉似乎没那么重了,虽然校服已经彻底毁了。擦得差不多了,

手上全是黏糊糊的奶油。我停下手,垂着眼,盯着自己奶油狼藉的指尖看了一秒。然后,

我转过身。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我没有跑。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很稳。后背挺得笔直,

能清晰地感觉到钱敏那道冰冷的视线还钉在我身上,

也能感觉到周围那些看戏的、幸灾乐祸的、带着怜悯的目光。我全都无视了。

直到走出宿舍区的铁门,拐过墙角,彻底隔绝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空间和所有目光,

我才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吸进去,

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起来。眼前模糊一片。真|他|妈疼啊。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走进教室。昨晚一夜没睡。脑子里像放电影,

过去三年里关于钱敏的所有画面,好的坏的,他偶尔施舍的一点温和。

更多时候的冷漠和厌烦,还有昨天那句“你贱不贱”,反复循环播放。越想越清醒,

越想心口越像被钝刀子割。我直接走向教室后排。我的座位本来在钱敏旁边,

是当初我死皮赖脸跟班主任磨来的。现在,那个位置像个耻辱柱。“玲子,换个座。

”我走到靠窗最后一排,对正在啃包子的王玲说。她是我在班里唯一能说几句话的人,

人很仗义,嗓门大,看钱敏不爽很久了。王玲叼着包子,一脸懵:“啊?换哪?

”“你坐我那去,我坐你这。”我拉开她旁边的空椅子,一屁|股坐下,

书包“哐当”扔在桌上。声音有点大,引得前排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包括钱敏的同桌。

王玲看看我,又看看前排钱敏旁边那个空出来的座位,再看看我眼下乌青的脸色,

瞬间明白了。她三口两口把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行!姐们儿够意思!

早该这样了!那孙子不值得!”她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起书就往前排走,

故意把桌椅拖得哗啦响,引得更多人侧目。钱敏是踩着早自习铃进来的。

他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座位,目光扫过旁边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他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变成了王玲。2王玲正大马金刀地坐着,见他看过来,

立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故意把一本厚词典“啪”地一声重重摔在桌面上,

震得粉笔灰都飞起来一点。钱敏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没说话,拉开椅子坐下。

但我能感觉到,他后颈的线条有点僵,整个背影都透着一种不自在。以前他坐下,

总会下意识地往我这边瞥一眼,带着点不耐烦。今天没有。一次都没有。我低下头,

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壁纸还是去年校运会偷**的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睫毛上,

那是我珍藏的瞬间。真刺眼。手指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钱敏”。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几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闷地疼。然后,

我用力按了下去。删除联系人。红色的小字跳出来,确认删除吗?我点了“是”。

然后是微信。点开那个熟悉的星空头像,聊天记录停在三天前,

我问他周末有没有空去看新上映的电影,他没回。手指下滑,找到“删除联系人”,

再次点击。拉黑。**。特别关心列表里孤零零只有他一个。取消特别关心。删除好友。

每一个操作都像在亲手拔掉一根扎在肉里的刺,过程很疼,但每拔掉一根,

心口那块压着的大石头,似乎就轻了一点点。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

深吸一口气,拿出英语书翻开。字母在眼前跳动,一个也看不进去。但没关系,

看不进去也得看。从今天起,刘灵的世界里,没有钱敏了。钱敏大概是课间才发现的。

第一节数学课下课后,我趴在桌子上补觉,迷迷糊糊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我睁开眼,

钱敏就站在我桌边。他个子高,站在那里像堵墙,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他脸色不太好,

嘴唇抿得很紧,盯着我放在桌角的手机。“刘灵,”他的声音有点沉,

带着点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烦躁,“把我微信加回来。”我抬眼看他,没说话。困意还在,

眼神大概也是木的。他似乎被我这反应噎了一下,语气更硬了:“闹什么脾气?

删好友有意思?”前排的王玲立刻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转过身,眉毛竖起来。“喂喂喂,

钱大校草,麻烦让让,挡着我们后排光线了!还有,谁跟你闹脾气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钱敏没理王玲,目光还是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耐烦:“加回来。

别让我说第三遍。”以前他这样命令我,我大概会立刻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照做。但现在,

我只觉得累。特别累。我收回目光,重新趴回桌子上,把脸转向墙壁,用后脑勺对着他,

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传出来。“王玲说得对,你挡光了。”身后静了几秒。

我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还钉在我背上,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和一丝……怒气?然后,

脚步声响起,他走了。王玲凑过来,小声嘀咕:“干得漂亮!灵子!继续保持!憋死他丫的!

”我没吭声,脸埋在手臂里,鼻尖有点酸。原来拒绝他,是这种感觉。没有想象中的解脱,

只有一种空落落的疲惫。但我知道,这步必须迈出去。日子突然变得很安静。

我不再早早到教室只为把钱敏的桌子擦得锃亮,

不再课间十分钟也要绕道去小卖部给他买他喜欢的饮料,

不再竖起耳朵捕捉关于他的一切风吹草动。我的时间一下子多出来好多。

王玲成了我的固定饭搭子和吐槽对象。她拉着我加入了校刊社,

美其名曰“用文学洗涤被狗男人污染的心灵”。其实就是帮老师整理整理稿件,排版,

偶尔写点豆腐块小文章。“看看,灵子,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王玲把一摞刚打印好的校报塞给我,

指着上面一篇她写的关于食堂阿姨手抖之谜的幽默短评,一脸得意,

“比围着冰山脸转悠有意思多了吧?”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有意思吗?

小说《校草跪地求我别走》 校草跪地求我别走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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