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死对头奸臣下狱,长公主喜笑颜开,穿了最好看的新衣带人去大牢要教训他一顿。
还没等她动手,就见意外失忆的奸臣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她,乌发及腰,肤白胜雪,
脚踝被镣铐磨成了水红色,脆弱又惹人怜,勾得长公主神魂颠倒。长公主立马从打人变抢人,
这不怪她,主要是这死对头变成了阶下囚,失忆后堪称男模……奈何失忆的奸臣清冷自持,
誓死不从,长公主只得哄他。花言巧语把人骗回府,日日欺负他。没了对头,
长公主政途坦荡,不料枕边的奸臣一夜间恢复记忆,重回朝堂,扶持新帝,
而她竟成了阶下囚……1囚牢惊变盛夏的蝉鸣聒噪地撕扯着空气,鎏金轿辇碾过青石板路,
一路向着刑部大牢疾驰。轿帘被掀开一角,露出苏明棠精致的眉眼,
她望着天边翻滚的火烧云,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终于,那个可恶的沈昭宁,
那个把持朝政、处处与她作对的奸相,锒铛入狱了!苏明棠想起往日朝堂上,
沈昭宁总是神色冷淡地驳回她的提议,三言两语便将她精心谋划的计策批得体无完肤。
那双凤目里藏着无尽的锋芒,似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每每与他对上,她都气得牙痒痒。
如今好了,风水轮流转!苏明棠特意换上了最华丽的织金襦裙,头上戴着璀璨的珍珠步摇,
还命人备好了最锋利的鞭子,她要亲自去大牢,好好教训这个往日不可一世的奸臣!
刑部大牢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苏明棠捏着绣帕,在狱卒的带领下,
来到了沈昭宁所在的牢房。铁栅栏内,一道修长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凌乱的乌发垂落,
遮住了大半张脸。“沈昭宁,抬起头来!”苏明棠居高临下地喊道。那人缓缓抬起头,
露出一张苍白如雪的脸。当他的目光与苏明棠对上时,苏明棠的呼吸陡然一滞。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清泉,没有了往日的锋芒,只剩懵懂与茫然。
沈昭宁的乌发及腰,凌乱却依旧柔顺,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脚踝处被镣铐磨出了大片的水红色,显得脆弱又惹人怜惜。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苏明棠,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无辜又无助。苏明棠握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原本想好的羞辱话语,
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那抹脆弱的身影,
竟无端地让她心疼起来。三日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垮了天牢地牢,
沈昭宁被压在坍塌的梁柱下整整两个时辰,等狱卒将人拖出来时,
这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已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苏明棠攥紧袖中锋利的羊肠鞭,
想起半月前早朝上,沈昭宁当着满朝文武将她的新政奏折扣得粉碎,凤目里尽是嘲讽。
如今他成了阶下囚,正是她报仇雪恨的好时机,自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但奈何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甚是难以忽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长得小模样还挺好看。
那个总以一袭玄袍震慑朝堂的冷面宰相,此刻正蜷缩在霉斑遍布的草堆里,
乌发散乱地遮住苍白的脸,月白中衣被血渍与泥浆浸透。“沈昭宁!”她扬起鞭子,
鞭梢却在触及对方脚踝时骤然停住。男人纤细的脚踝被沉重的镣铐磨出大片水红色,
渗出的血珠混着水渍,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沈昭宁缓缓抬头,凤目里没了往日的锋芒,
只剩孩童般的懵懂与茫然:“你是谁?”惊雷炸响,照亮他染血的额角。苏明棠这才注意到,
他左侧太阳穴结着狰狞的血痂,想来是地牢坍塌时受的伤。记忆里那个舌战群儒的首辅,
此刻竟像被折断羽翼的孤雁,脆弱得让人心颤。“公主,可要行刑?”狱卒的声音惊醒了她。
苏明棠盯着对方湿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鬼使神差地将鞭子甩在地上:“打开牢门。
”罢了,罢了,就当做善事儿吧,谁叫他红豆生南国,失忆的他堪比男模。
“这......他是谋逆钦犯!”“本宫说放人!”苏明棠攥紧裙摆,
瞥见沈昭宁正好奇地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珍珠步摇,“他受了伤,本宫要带他回府审问。
”回府的轿辇里,沈昭宁安静地缩在角落,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
在绣着金线的坐垫上洇出深色痕迹。苏明棠掏出绢帕,
却在触及他冰凉的指尖时顿住——这双手,曾在奏折上写下字字诛心的谏言,
此刻却像受惊的小鹿般瑟缩。“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她鬼使神差地说。沈昭宁歪着头,
清澈的凤目里泛起涟漪:“你认识我?”苏明棠望着他颈间凌乱的系带,
突然想起半月前早朝,沈昭宁也是这般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官服,
眼中却藏着能撕碎一切的锋芒。而现在,他只是个失去记忆的伤者。
“我是你......”她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瞥见对方脚踝的伤口还在渗血,
“我是带你回家的人。”公主府的烛火渐次亮起时,苏明棠亲自为沈昭宁擦拭伤口。
温热的帕子拂过他苍白的皮肤,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凤目里闪过一丝警惕:“为何对我好?”“因为你是我的人。”苏明棠凑近他耳畔,
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沉水香,“从今天起,你的命便是我的。”她故意板起脸,
却在看到对方泛红的耳尖时,心中泛起莫名的悸动——原来冷面宰相也会脸红。深夜,
苏明棠倚在雕花门框上,看着沈昭宁蜷缩在崭新的锦被里,发尾还滴着水。惊雷再次炸响,
男人猛地睁眼,慌乱中撞翻了案上的茶盏。“别怕,是打雷。”她走到床边,
握住他冰凉的手。沈昭宁怔怔地望着她,突然将头埋进她怀中:“我......我好怕。
”苏明棠浑身僵硬,感受着怀中颤抖的身躯。记忆里那个翻云覆雨的奸相,
此刻竟像个无助的孩童。她轻轻抚上他的后背,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这场意外,
究竟是上天赐予的报复机会,还是命运开的玩笑?2暗潮初涌晨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苏明棠倚在檀木榻上,看着铜镜里自己眼下淡淡的青影,
昨夜沈昭宁惊悸的呓语仿佛还萦绕在耳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半块玉佩,
那是她连夜命工匠赶制的"定亲信物"。"公主,沈公子醒了。
"丫鬟的禀报打断了她的思绪。穿过九曲回廊时,苏明棠远远望见沈昭宁立在荷塘边。
他换上了崭新的月白长衫,乌发用玉冠束起,晨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
倒真像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只是那双凤目依旧懵懂,盯着池中游鱼时,
还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在看什么?"苏明棠走到他身侧。沈昭宁回头,
清澈的眸子映出她的倒影:"这些鱼......为何被关在池子里?"她心头微动,
想起地牢里那副被镣铐磨出血痕的脚踝。鬼使神差地,
她伸手理了理他凌乱的鬓发:"因为外面有更可怕的东西。"沈昭宁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手背:"你会保护我吗?"他眼中的依赖太过直白,
苏明棠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几乎要沉溺在那片温柔的眸色里。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统领神色凝重地递上密报,苏明棠展开一看,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先帝遗诏失踪,朝野上下传言与沈昭宁有关。她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
却见沈昭宁正弯腰逗弄池边的蜻蜓,完全不知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公主,
御史台已联名上奏,要求重新提审沈昭宁。"侍卫统领压低声音,"坊间传言,
说他是故意装疯卖傻......"苏明棠捏紧密报,指尖微微发颤。她转头望向沈昭宁,
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直起身时衣袂带起一阵清风,
露出腰间悬挂的香囊——那分明是她昨日特意命人准备的,绣着并蒂莲的样式。"我饿了。
"沈昭宁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紧攥的密报上,"那是什么?能吃吗?
"看着他懵懂的模样,苏明棠突然想起昨夜惊雷中,他蜷缩在她怀中的温度。鬼使神差地,
她将密报塞进袖中:"带你去吃桂花糕。"膳房里,沈昭宁捧着青瓷碗,小口喝着莲子羹。
苏明棠支开下人,凑近他耳畔:"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
"沈昭宁歪头,嘴角沾了粒米。苏明棠伸手替他擦去,触到他温热的唇角时,
指尖像被烫了一下。"因为......"她顿了顿,"因为你是我的人。"话音未落,
沈昭宁突然倾身向前,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苏明棠僵在原地,
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脸上有花瓣。"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
苏明棠猛地站起身,却在转身时撞翻了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沈昭宁的衣襟上,
他却不躲不闪,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对......对不起。"她慌乱地掏出手帕,
却被沈昭宁反握住手腕。男人的掌心带着薄茧,温度透过衣袖传来:"你好像很怕我出事?
"苏明棠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晨光中,沈昭宁的凤目泛起细碎的光,
哪里还有半分懵懂的模样。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可为什么,她竟甘愿沉沦?就在这时,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公主!陛下宣您即刻入宫!"沈昭宁松开手,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茶水浸湿的衣襟:"去吧,我等你回来。"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
像裹着蜜糖的砒霜。苏明棠望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
沈昭宁的每一步棋,都要算到十步之外。她攥紧袖中的密报,
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这场游戏,究竟谁才是猎物?
3宫闱诡影金銮殿上龙涎香混着血腥味,苏明棠跪在冰凉的青砖上,额头几乎贴地。
御案后新帝的声音裹着怒意砸下来:“长公主私放钦犯,该当何罪?”她攥紧掌心,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余光瞥见阶下跪着的御史大夫,
那人袖中露出半截明黄绸缎——分明是伪造的先帝遗诏残片。“陛下明察,
沈昭宁地牢重伤失忆,臣妹只是不忍见他……”“失忆?”新帝猛地拍案,震得玉盏碎裂,
“坊间传闻他装疯卖傻图谋不轨,长公主可知包庇逆臣是何下场?”苏明棠猛地抬头,
正对上新帝眼底的阴鸷。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幼弟,登基不过月余,眼中已没了往日的纯良。
她突然想起昨夜沈昭宁蜷缩在她怀中时,轻声呢喃的那句“小心宫里的人”。
“臣妹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她扯下珍珠步摇重重叩首,额角瞬间渗出鲜血,
“请陛下容臣妹将沈昭宁带来,亲自验查!”回宫的马车上,苏明棠盯着掌心的血痕出神。
车帘突然被掀起,沈昭宁闪身而入,发间还沾着几片桂花。他在她对面坐下,
凤目扫过她额角的伤,指尖悬在半空又放下:“疼吗?”“你为何知道宫里有诈?
”苏明棠猛地抓住他手腕,却摸到袖中坚硬的棱角——是她今早藏在他身上的防身匕首。
沈昭宁低头轻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手背:“因为公主看我的眼神,和他们看猎物的眼神,
一模一样。”他突然倾身逼近,苏明棠后背抵住车壁,看着对方苍白的脸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不过比起他们,公主的味道……”他鼻尖擦过她耳际,“要甜得多。”苏明棠浑身发烫,
偏头躲开他灼热的气息:“少贫嘴!新帝要见你,若是露出马脚……”“公主就会护着我,
对吗?”沈昭宁指尖划过她锁骨,在颈侧停住,“就像昨夜,替我挡住窗外的惊雷那样。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好怕,公主。”马车突然颠簸,
苏明棠跌进他怀中。沈昭宁顺势搂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绸缎灼烧着皮肤。
她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与自己慌乱的节奏格格不入。“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的?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沈昭宁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乌发扫过她敏感的耳垂:“公主希望我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突然咬住她耳垂,
“若是真的,就只能躲在公主身后;若是假的……”他松开嘴,舌尖轻轻舔过齿痕,
“就能把公主藏在身后了。”苏明棠浑身发软,正要反驳,马车却猛地停下。“公主,
到宫门口了。”沈昭宁替她整理好凌乱的鬓发,指尖擦过她红肿的耳垂时,
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下车前,他在她耳边低语:“等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开我的手。
”宫道上,秋风卷起满地落叶。苏明棠攥着沈昭宁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前方明黄色的身影越来越近,新帝身旁站着的,正是今早递密报的侍卫统领。“沈昭宁,
你可知罪?”新帝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沈昭宁突然往前半步,将苏明棠护在身后。
他松开她的手,却在袖中与她十指相扣,低声道:“抓紧了。”苏明棠望着他单薄的背影,
突然想起地牢里那个蜷缩的身影。此刻的沈昭宁身姿挺拔如青松,
凤目中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锋芒——那是属于首辅大人的,掌控全局的自信。“臣不知。
”沈昭宁开口,声音清冷淡漠,却让苏明棠浑身发冷,“但臣知道,有人想让臣死。
”他缓缓转头,与苏明棠对视,眼中的深情突然化作寒冰,“包括……公主殿下。
”4假面裂痕金銮殿上鸦雀无声,唯有沈昭宁的话语如重锤砸在众人耳畔。
苏明棠感觉指尖的温度瞬间抽离,沈昭宁已松开她的手,缓步向前,
月白长衫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竟比往日穿蟒袍玉带时更显威严。“沈昭宁,休得血口喷人!
”新帝猛地起身,腰间玉佩撞在御案上发出脆响,“你私藏先帝遗诏,意图谋逆,
如今还敢污蔑长公主?”沈昭宁忽然轻笑,那笑声像是腊月里的寒冰,
冻得满殿文武脊背发凉。他抬手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烫伤疤痕:“陛下可还记得,
三日前地牢走水时,是谁将臣推向火海?”他的目光扫过侍卫统领,对方瞬间脸色惨白,
“而长公主……”他转头看向苏明棠,凤目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苏明棠踉跄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蟠龙柱。
记忆突然如潮水涌来——昨夜她为沈昭宁换药时,
他确实在昏迷中呢喃过“火……陛下……”。可此刻他清醒的模样,
哪里还有半分失忆者的懵懂?“证据呢?”新帝的声音明显发虚。
沈昭宁从袖中掏出半卷焦黑的绸缎,
展开时露出残缺的朱砂印:“这是从侍卫统领书房暗格里找到的,
先帝遗诏本该传位于长公主……”“够了!”新帝挥袖打翻案上砚台,
墨汁在明黄龙纹上晕开狰狞的黑,“来人,看来他是真的失忆了,将沈昭宁拔掉舌头,
让他永不能胡言乱语……”“且慢。”苏明棠突然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沈昭宁眼中转瞬即逝的惊讶,突然明白自己才是这场棋局中最可笑的变数。“陛下,
既然沈昭宁声称有冤,并且他现在失业了,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胁,不如将他暂押公主府,
由臣妹亲自看管。”沈昭宁垂眸掩住眼底的暗芒,新帝阴晴不定地打量着二人,
最终甩袖道:“便依长公主,但三日后必须在此对质!”回府的马车上,
苏明棠与沈昭宁隔案相对。她盯着对方端起茶盏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托着青瓷,
全然不见往日“失忆”时的颤抖。“你从何时开始装的?”沈昭宁轻抿茶汤,
水汽氤氲了他的眉眼:“公主觉得呢?”他突然倾身,茶香混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是地牢初见时我懵懂的眼神,还是昨夜在你怀中颤抖的模样?”苏明棠猛地拍案而起,
茶盏翻倒,褐色茶渍在绣着并蒂莲的桌布上蔓延成狰狞的花。“你骗我,
你从那时起就在骗我!”“彼此彼此。”沈昭宁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公主的定亲信物,
可还藏在袖中?长公主不是还欺我失忆,哄骗我你我已经定亲,你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他的目光扫过她微微发颤的手,“不过……”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比起玉佩,我更喜欢你为我上药时,指尖的温度。”苏明棠挣扎着要推开他,
却被他扣住后颈。沈昭宁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眼眶:“公主可知,你生气时眼睛会变红,
像只炸毛的兔子。”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但我更喜欢……”他突然低头,
唇擦过她耳畔,“你害怕时,往我怀里钻的样子。”马车突然剧烈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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