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成替身第一天,暴君让我学白月光怎么死温如棠是被脖颈处冰凉的触感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正缓缓收紧,
指甲几乎陷进她颈侧的皮肤里。顺着苍白的手腕向上看,是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
男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底像淬了冰,嘴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爱妃醒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毒蛇吐信时带起的风声,"朕在问你,昨日教你的动作,可练熟了?
"温如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分明记得自己刚在实验室通宵写完论文,
怎么一睁眼就被人掐着脖子按在雕花拔步床上?脑海中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记忆,
疼得她眼前发黑。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因拒绝模仿已故白月光的笑容,
昨夜刚被剁了一根小指。温如棠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手——果然缠着渗血的纱布。
"陛下..."她本能地放软声音,睫毛轻颤着垂下,露出记忆中白月光标准的45度侧脸,
"臣妾...臣妾练到三更才歇下。"这是原主残留的记忆告诉她的保命技巧。暴君萧景珩,
登基三年屠尽半数朝臣,最恨别人违逆他的命令。男人的手指忽然移到她下巴上,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温如棠被迫抬头,看见他瞳孔里映着自己惨白的脸。"学得不错。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那现在,学学她是怎么死的。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四个太监抬着个檀木箱子进来。
领头的老太监抖着手打开箱盖——里面是件月白色留仙裙,
领口处大片褐色的痕迹已经干涸成诡异的形状。"白姑娘咽气时穿的衣裳。
"老太监声音发颤,"陛下特意命人从冰窖取来的。"温如棠胃里一阵翻腾。
那根本不是普通血迹,而是呕吐物混合着...她突然认出领口残留的杏仁碎屑。
原主的记忆碎片闪现:白月光死于杏仁糕中毒,但御医验过无毒..."穿上。
"萧景珩不知何时退到三步外,正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朕要看着你,
把死亡的过程重演一遍。"温如棠的指尖刚碰到裙子就僵住了。
现代医学博士的经验让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衣物中毒。
领口处的呕吐物呈现喷射状,死者生前必定经历过剧烈抽搐。
而布料上残留的杏仁碎粒...她突然注意到每颗碎粒表面都有细小的针孔状凹陷。"怎么?
"萧景珩的声音陡然阴沉,"要朕帮你?"温如棠猛地跪伏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
"臣妾斗胆..."她故意让声音带上哭腔,"可否请陛下...背过身去?
白姑娘最重礼数,若见男子..."出乎意料,暴君竟真的转身走向窗边。
温如棠迅速扯开裙领检查,果然在内衬发现几处可疑的晶状粉末。她假装系衣带,
飞快用指甲刮下些粉末藏进纱布——作为现代医生,她太熟悉这种神经毒素的特征了。
"好了么?"萧景珩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温如棠急忙摆出白月光标准的跪坐姿势,
却故意让左手纱布松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果然,暴君的视线在伤口上停留了一瞬。
"继续。"他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案几,"从吃杏仁糕开始。
"温如棠捏起盘中糕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陛下恕罪..."她趁机将粉末抖进茶盏,
"臣妾昨日伤了肺经..."话音未落,她突然瞪大眼睛,
手指痉挛着抓住领口——这是她刚观察到的中毒症状。萧景珩猛地坐直身体。
温如棠计算着时间开始抽搐,却在倒地瞬间用针灸课学过的闭气法让自己面色发青。
她感觉到暴君的气息骤然靠近,冰凉的手指贴上她脖颈动脉。"有意思。
"他的声音忽然变了调,"脉象平稳却在抽搐...爱妃比太医还会演。
"温如棠心里"咯噔"一声。正想着怎么圆谎,突然被一股大力拎起来按在墙上。
暴君猩红的瞳孔近在咫尺:"谁告诉你白月光是装死的?"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尖利的通传:"太后娘娘驾到——"萧景珩的表情瞬间恢复平静,
甚至体贴地替她拢了拢衣领。"明日此时。"他在她耳边留下恶魔般的低语,
"朕要看到更完美的表演。"太后进殿时,温如棠还保持着瘫坐在地的姿势。
老妇人慈爱地扶起她,却在她手心塞了张纸条。展开后只有六个血字:"学不像,做灯罩。
"2第一次模仿,差点翻车温如棠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指尖发颤地抹上最后一笔口脂。
镜中人眉眼如画,唇色却苍白得不正常——这是她偷偷用米粉调淡了颜色。
昨夜从太后字条上蹭下的血迹,在茶水里化开后竟显出诡异的蓝绿色。"娘娘,该用早膳了。
"大宫女锦绣端着雕漆食盒进来,掀开盖子时杏仁的甜腻气味瞬间弥漫整个内殿,
"陛下特意嘱咐的杏仁酪。"温如棠的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昨日假装毒发时,
分明看见暴君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那种发现猎物的眼神让她后颈的汗毛到现在都没平复。"放着吧。
"她状似无意地用袖子扫过食盒,趁机将昨夜藏起的毒粉撒在碗沿——既然要演,
就得让暴君亲眼看看"毒发"的真相。锦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娘娘的手怎么这么凉?
"小宫女眼神闪烁,"要不要请...""不用。"温如棠猛地抽回手,
却瞥见锦绣袖口沾着些褐色粉末。原主记忆突然闪现:白月光死前最后见的不是太医,
而是司膳司的掌药宫女!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如棠迅速把杏仁酪倒进盆栽,
抓起备好的催吐药丸塞进舌下。门开时,她正用银簪搅动空碗,
故意让簪尖划过碗沿那抹蓝绿色。萧景珩今日着了墨色常服,
腰间却挂着白月光最爱的羊脂玉佩。他斜睨一眼盆栽里冒烟的泥土,
忽然轻笑:"爱妃的胃口...倒是别致。""臣妾..."温如棠刚要起身行礼,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次不是演戏——舌下的药丸化得太快,苦得她喉管痉挛。
她踉跄着扶住案几,故意打翻茶盏浸湿那堆可疑粉末。暴君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一把掐住她后颈按向地面:"谁教你验毒的?"温如棠的鼻尖几乎贴上湿漉漉的金砖。
透过水渍,她看见粉末遇水后析出细小的银色颗粒——这根本不是普通毒药,
而是..."蛊卵。"她脱口而出。掐着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温如棠眼前发黑时,
突然听见锦绣的尖叫。小宫女疯了一样扑过来扯她头发:"**!
你竟敢污蔑太后娘娘的..."剑光闪过。锦绣的头颅滚到温如棠手边,
瞪大的眼睛里还凝固着怨毒。暴君甩去剑上血珠,弯腰捡起从锦绣怀里掉出的瓷瓶。
"七日断魂散。"他摩挲着瓶身暗纹,忽然温柔地扶起温如棠,"爱妃果然比那些蠢货聪明。
"温如棠强忍呕吐冲动,看着暴君用她的银簪挑起一粒蛊卵。卵壳在烛火下裂开的瞬间,
她看清里面蜷缩的虫体——和现代寄生虫学图谱上的"长生蛊"一模一样。
"既然爱妃精通药理..."萧景珩忽然将银簪插回她发间,"今晚来紫宸殿侍疾。
"子时的更鼓响过三声,温如棠攥着针灸包跪在龙榻前。暴君散着长发靠在床头,
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诡异的青黑色纹路。"陛下是...头痛?
"她小心避开对方阴鸷的目光。白日里那本《苗疆蛊术》记载得清楚:宿主情绪波动时,
蛊虫会沿神经上行入脑。萧景珩突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白月光会用冰敷。
"温如棠的指尖触到一片滚烫。这根本不是普通头痛,
而是蛊虫分泌的神经毒素导致的炎症反应。她咬牙抽出银针,飞快刺入风池、百会两穴。
"你做什么?!"暴君猛地睁眼,瞳孔却奇怪地涣散着。
"臣妾家乡的..."温如棠话到嘴边突然改口,"白姑娘教过的止痛法。
"银针在穴位上轻颤,她趁机将藏在指甲里的黄连粉抹在针尾。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抗毒素——现代研究证明黄连素能抑制寄生虫神经毒性。
萧景珩的表情渐渐松弛,眼皮却开始不自然地跳动。温如棠正要收针,
他突然整个人栽进她怀里,额头抵着她肩膀喃喃道:"阿姐...甜汤...有毒吗?
"温如棠僵在原地。白日里阴鸷的暴君此刻像个迷路的少年,甚至无意识地用脸颊蹭她衣襟。
她试探着拨开他额前碎发,发现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
映着烛火像两泓融化的琥珀。"陛下...?
""阿姐明明说好..."梦游中的暴君突然抓住她衣角,
"等我下学一起吃杏仁酪..."温如棠的银针"当啷"掉在地上。白月光死前最后的话,
原主记忆里分明是:"景珩,这碗甜汤..."3针灸治病,意外获宠寅时的梆子刚敲过,
温如棠就惊醒了。她下意识摸向枕边——银针包不见了。昨夜从紫宸殿回来时,
她分明记得把用过的银针包塞在了枕头底下。"娘娘醒了?"帐外传来陌生的女声,
"奴婢春桃,奉陛下旨意来伺候娘娘梳洗。"温如棠掀开纱帐的手顿住了。
春桃是司制司的掌事宫女,在原主记忆里从没踏足过嫔妃寝宫。
小宫女手里捧着的也不是寻常洗漱用具,而是一套崭新的银针,
针尾坠着和她昨日所用一模一样的青玉珠子。"陛下说..."春桃低着头递上针包,
"娘娘的针落在他榻上了。"温如棠的指尖刚碰到针包就缩了回来。
最粗的那根三棱针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她昨晚绝对没用过放血针。针包里还多了张字条,
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糖人图案。"陛下还吩咐..."春桃的声音更低了,
"请娘娘申时带着这套针去御花园凉亭。"温如棠攥紧针包,突然摸到夹层里有异物。
趁春桃转身备水时,她飞快抽出来——是半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上用血点出了奇怪的图案。
现代医学生的直觉告诉她,这像极了神经传导示意图。"娘娘!"大太监王德全突然闯进来,
"贵妃娘娘带着人往这边来了!"温如棠刚把银杏叶藏进袖袋,殿门就被猛地推开。
贵妃苏氏一袭红衣如火,腕间金镯叮当作响。她身后两个嬷嬷抬着个盖红布的托盘,
隐约透出甜腻的杏仁味。"听闻妹妹昨夜..."贵妃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温如棠脖颈,
"在紫宸殿待到三更?"温如棠垂眸盯着贵妃的绣鞋——鞋尖上沾着些褐色粉末,
和昨日锦绣袖口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那本《苗疆蛊术》里的记载:饲蛊者身上会沾染特制的引虫粉。"姐姐说笑了。
"温如棠故意让声音发颤,"陛下只是...头痛发作。"贵妃突然掀开托盘上的红布。
精致的青瓷碗里,杏仁酪表面飘着几片可疑的粉色花瓣。"本宫特意给妹妹熬的。
"她舀起一勺递到温如棠唇边,"听说...白姑娘最爱这个口味?
"温如棠盯着勺沿那抹蓝绿色,突然伸手打翻了瓷碗。"啪"的一声脆响,
甜汤溅在贵妃裙摆上,瞬间腐蚀出几个小洞。"你!"贵妃扬手要打,却被温如棠抓住手腕。
两人拉扯间,温如棠袖中的银杏叶飘了出来,
正落在泼洒的甜汤上——叶片接触液体的部分立刻变成了诡异的紫色。满殿寂静中,
王德全突然高喊:"陛下驾到——"萧景珩今日着了月白色常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响。
他看都没看跪了满地的宫人,径直走到温如棠面前,指尖挑起那片变色的银杏叶。
"爱妃很擅长..."他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把朕的赏赐变成凶器?
"温如棠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暴君今日的眼神格外不同,
瞳孔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和那本蛊术书上写的"蛊虫活跃期"症状一模一样。
"臣妾...""申时。"萧景珩打断她,将银杏叶塞回她手中,"朕要看到完整的叶子。
"直到御辇远去,温如棠才发现自己掌心被叶缘割出了血。更诡异的是,血珠渗入叶脉后,
那些血点竟然蠕动起来,组成了新的图案——这次分明是人体腹腔的解剖图,
肝脏位置标着个蛊虫标记。申时三刻,温如棠在御花园凉亭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场景。
萧景珩散着长发靠在软枕上,脚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太医。
石桌上摊开的正是她昨夜藏在床底的《苗疆蛊术》,书页间还夹着她偷偷绘制的现代解剖图。
"陛下。"她刚行礼就被拽到石凳上。暴君冰凉的手指划过她脖颈,
最后停在那片银杏叶硌出的红痕上。"解释。"他敲了敲解剖图上肝脏位置的标记。
温如棠的银针在袖中发烫。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局——暴君在测试她是否真能解蛊。
而凉亭四周的纱幔后,隐约可见太后身边嬷嬷的身影。
"臣妾家乡..."她故意让银针掉在地上,"有种诊法叫'以叶为脉'。
"捡针时她迅速将藏在指甲里的药粉抹在针尖,"这片叶子告诉臣妾,
陛下这里..."银针突然刺向萧景珩肋下三寸,"有虫。"暴君闷哼一声,却没有阻止。
温如棠的针尖在穴位上轻旋,趁机将药粉送入——这是她根据银杏叶反应配出的简易驱虫剂。
萧景珩的瞳孔骤然收缩,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护驾!"暗卫的刀架上了温如棠脖子。"滚。
"萧景珩擦去唇边血迹,竟低低笑了起来。他掐着温如棠下巴逼她抬头:"爱妃可知,
上一个扎这里的人..."手指突然下移到她颈动脉,"头现在还挂在城门上。
"温如棠的银针还扎在他穴位上。透过薄薄的夏衫,
她能感觉到对方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突然,
萧景珩的表情凝固了——他眼底的青灰色正在急速褪去。"明日..."他松开手时,
声音里带着奇怪的疲惫,"朕要看到完整的驱虫方子。"回宫路上,
温如棠在假山后发现了昏迷的太医。扒开他的衣领,
肝脏位置赫然有个正在渗血的针眼——和她刚才扎的位置分毫不差。
老太医袖中滑出的药方上,写着"银杏叶三钱,
黄连五钱..."4白月光的遗物温如棠在寅时惊醒,喉咙里还残留着梦中的血腥味。
她梦见银杏叶在血管里疯长,叶脉刺穿心脏时,萧景珩站在血泊里对她笑。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窗棂。"谁?"她攥紧枕下的银针。
窗缝里塞进一张对折的宣纸。展开后是幅潦草的宫室布局图,
西北角用朱砂标了个骷髅头——那是冷宫的位置。图纸背面写着:"白姑娘的簪子,
在第三块地砖下。"温如棠把图纸凑到烛火前,发现墨迹里掺了细小的银色颗粒,
和那日碗沿刮下的蛊卵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昨日太医药方上的字迹,
与这张图纸的运笔习惯惊人地相似。"娘娘?"春桃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卯时三刻了,
该去给太后请安了。"温如棠迅速将图纸吞进肚里。舌尖触到墨迹时,
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这不是普通朱砂,而是混了血的雄黄粉。
现代医学知识告诉她,这是最古老的驱虫配方。慈宁宫的檀香浓得呛人。太后捻着佛珠,
腕间却戴着串古怪的骨雕手链。每颗骨珠上都刻着符文,正中的那颗泛着诡异的蓝光。
"好孩子。"太后突然抓住温如棠的手,指甲在她掌心划出血痕,"听说你会用银杏叶诊病?
"温如棠的伤口沾到骨珠上的蓝粉,立刻**辣地疼起来。她强忍着抽回手,
发现太后袖口沾着些褐色粉末——和贵妃鞋尖上的一模一样。
"臣妾愚钝..."她故意打翻茶盏,茶水泼在太后裙摆上时,布料竟然嘶嘶作响,
腾起几缕白烟。满殿宫人跪伏在地,没人看见太后瞬间扭曲的表情。等老妇人再抬头时,
又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模样:"皇帝近日睡得可好?"温如棠后背一凉。
昨夜她根本没去紫宸殿,太后却知道她曾去侍过寝?离开时,
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把香灰撒在她裙角。蹲下拍打时,
温如棠发现地砖缝隙里嵌着几粒银白色的虫卵。趁着午后暴雨,温如棠披着蓑衣溜进冷宫。
破败的殿门上挂着七把铜锁,但最下面那把已经锈蚀断裂。她侧身挤进去的瞬间,
闻到了熟悉的杏仁味——和贵妃送来的毒汤一模一样。殿内积着寸厚的灰,
唯有梳妆台前有一串新鲜的脚印。温如棠数到第三块地砖时,
指甲碰到了凹凸不平的刻痕——是朵五瓣梅花,和白月光生前最爱的簪花一模一样。
地砖掀开的刹那,腐臭味扑面而来。玉簪躺在蚁穴中央,
簪头梅花的花蕊里嵌着半片风干的皮肉。温如棠用银针挑出来,发现是张写满血字的绢布,
大部分字迹已经被虫蛀模糊,唯有一行小字清晰可辨:"甜汤无毒,碗边有蛊,
太后在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温如棠刚把玉簪藏进袖袋,
就听见春桃带着哭腔的呼喊:"娘娘!陛下吐血昏厥,传您立刻去紫宸殿!
"暴雨中的御道像条泛着银光的河。温如棠跑丢了一只绣鞋,
赤脚踩到的水洼里竟漂浮着细小的虫尸。紫宸殿前跪满了太医,
最年迈的那位手里捧着个青瓷碗——正是昨日贵妃用来盛毒汤的款式。"进来。
"萧景珩的声音比往常嘶哑。龙榻边的金盆里盛着半盆黑血,水面上还漂着些银色颗粒。
暴君散着长发靠在枕上,中衣领口大敞,
露出心口处诡异的青黑色纹路——那些纹路已经蔓延成了银杏叶的形状。
"陛下...""簪子。"萧景珩突然抓住她手腕,"给朕。"温如棠的袖袋被扯破,
玉簪掉在黑血里,瞬间染成暗红色。暴君拾起簪子时,梅花花蕊突然弹开,
掉出颗芝麻大的银丸。温如棠认出这是现代医学用的毒物检测胶囊——遇特定毒素会变色。
萧景珩捏碎银丸,里面的粉末洒在他伤口上,青黑色纹路立刻消退了些。
他眼底闪过一丝清明,突然将温如棠拽到胸前:"太后给的茶..."殿门轰然洞开。
太后扶着嬷嬷的手站在珠帘外,佛珠串上的骨雕正对着温如棠的后心:"哀家就说,
这丫头准是来找白姑娘的簪子。"温如棠的银针已经抵在萧景珩心口的银杏叶纹路上。
她能感觉到太后话音落下的瞬间,有什么东西在暴君皮肤下剧烈蠕动起来。"娘娘小心!
"春桃突然扑过来撞翻金盆。黑血泼在太后裙摆上,那些骨雕佛珠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
萧景珩趁机把玉簪塞回温如棠手中,指尖在她掌心划了三个字:子时,冷宫。
5替身反杀战子时的梆子刚响过,温如棠就听见窗棂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她掀开纱帐,
看见春桃惨白的脸贴在窗纸上,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血迹。
"娘娘快走..."小宫女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贵妃带着金吾卫往这边来了..."温如棠攥紧玉簪,簪头的梅花突然变得滚烫。
她这才发现花蕊里嵌着的根本不是皮肉,而是片极薄的玉简,
上面用针尖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白月光留下的蛊虫研究笔记!"砰"的一声巨响,
殿门被踹开。贵妃苏氏提着盏人皮灯笼进来,烛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灯罩,
照出她脸上诡异的蓝纹。"妹妹好雅兴。"贵妃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温如棠的脸,
"半夜三更的,读什么禁书呢?"温如棠这才发现玉简最后一行写着:"蛊畏火光,
见之则现形。"她突然抓起烛台砸向贵妃,灯油泼洒的瞬间,
贵妃脸上的蓝纹突然扭曲起来——那些根本不是花纹,而是皮下蠕动的蛊虫!"**!
"贵妃尖叫着拍打溅到裙摆的火星。温如棠趁机将银针刺入她耳后翳风穴,
这是玉简上记载的蛊虫中枢。贵妃突然僵直倒地,嘴里吐出大股银色黏液。
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温如棠扒下贵妃的外袍裹在身上,
刚冲出殿门就撞上带队的老嬷嬷——正是太后身边那个总戴着骨雕项链的容嬷嬷。
"娘娘这是要去哪啊?"老嬷嬷的笑声像指甲刮擦陶罐。她腕间的骨雕正在渗血,
滴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温如棠突然想起玉简上的警告:"饲主之血,可引蛊暴动。
"她猛地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从贵妃身上摸出的金簪上——那是太后赏赐的,
簪头镶嵌的蓝宝石里分明有虫卵在蠕动。金簪扎进容嬷嬷心口的瞬间,
老妇人发出非人的嚎叫。她脖颈上的骨雕项链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划破了温如棠的脸颊。
更可怕的是,那些碎片落地后竟然像活物般向四周爬去!"抓住她!
"远处传来金吾卫的吼声。温如棠跌跌撞撞跑向冷宫,
身后追兵的火把照亮了宫道两侧的排水沟——沟里漂浮的全是银色虫尸。
冷宫的门锁不知被谁砸开了。温如棠刚冲进去就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
萧景珩苍白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别出声。"月光从破窗照进来,
暴君眼底的青灰色比昨日更重了。他衣襟大敞,心口处插着三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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