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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前世被最信任的挚友许临渊推入冰河。濒死时听见对方冷笑:“穷小子也配跟我争家产?

”再睁眼,他回到二十岁,许临渊假惺惺递来创业计划书那天。这次他笑着接过计划书,

暗中启动前世记忆里的金融杀局。当许氏集团股票崩盘时,

许临渊在泳池派对上发疯:“谁在搞我?”陈默蹲在池边轻语:“水冷吗?

”许临渊突然触电抽搐,陈默举起证据报警:“他违规改造电路。

”后来记者追问新晋首富的初心,陈默展示乡村亮起的万盏太阳能灯:“为曾经冻死的自己,

点一把火。”---1冰河重生河水。它灌进来,带着隆冬刺骨的恶意,

蛮横地挤开牙齿的阻拦,涌进喉咙、鼻腔,塞满每一个肺泡。每一次徒劳的呛咳,

都像把烧红的刀子在肺里搅动,带出更多腥咸的河水。身体被一种超越寒冷的麻木包裹,

沉重得像灌满了铅,直直向下坠去。头顶那片灰蒙蒙的水面,

微弱的天光正在迅速变窄、变暗,像一只缓缓闭上的、冷漠的眼睛。手指早已冻僵,

徒劳地向上抓挠着,却只搅动起一串串绝望的气泡,它们飞快地逃向那遥不可及的光亮。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一点声音穿透了厚重的死亡之水,冰冷、清晰,

带着居高临下的嘲弄,狠狠凿进他的耳膜:“陈默,安心去吧。你这种穷小子,

也配跟我许临渊争家产?下辈子投胎,记得把眼睛擦亮点。”那声音,熟悉到刻骨,

也陌生得如同地狱的寒冰。许临渊!……哔——!哔——!哔——!

尖锐、急促、毫无美感的电子闹**,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猛地切割开那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冰冷黑暗。陈默的身体剧烈地弹了一下,

仿佛刚从高压电椅上被释放。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他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带着暖意的阳光,肆无忌惮地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闯进来,

在空气中投下几道笔直的光柱,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带里无声地飞舞、旋转。不是河底。

不是刺骨的黑暗。入眼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略显凌乱的大学宿舍,

墙上贴着过时的球星海报,

空气中弥漫着隔夜泡面汤和汗味混合的、属于年轻男生的特有气息。对面上铺,

室友的大脚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随着他震天的呼噜有节奏地晃动着。

另一个戴着耳机的室友,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狂舞,

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游戏里的猪队友。“操!中路眼瞎啊!”这粗鄙的国骂,

此刻听在耳中,竟有种劫后余生的荒谬真实感。陈默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年轻,指节分明,

带着长期握笔留下的一点薄茧,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没有在冰冷河水中浸泡过的浮肿和苍白。

他近乎贪婪地感受着指尖下粗糙的、印着蓝白格子的涤纶床单触感,

感受着胸腔里那颗年轻心脏有力而急促的搏动,

感受着肺叶扩张吸入的、带着尘螨和泡面味的浑浊空气。活着。

2复仇序幕真的……回来了?心脏的狂跳渐渐平复,被一种更沉、更冷的东西取代。

冰河的窒息感似乎还残留在灵魂深处,而许临渊那最后一句蚀骨寒毒的话语,每一个字,

都像烧红的铁钎,反复烫烙着他的神经。就在这时,宿舍门被轻轻敲响。笃、笃、笃。

节奏舒缓,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作呕的优雅。门开了。逆着门外走廊的光线,

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白衬衫的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反射着窗外溜进来的阳光,晃得人有些眼晕。那张脸,

英俊得无可挑剔,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煦如春风的笑容,眼神明亮而真诚,

仿佛能轻易融化所有戒备。“默默?”来人声音清朗,带着熟稔的亲昵,“没打扰你休息吧?

”许临渊。那个刚刚在冰冷河底对他宣告死刑的“挚友”,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二十岁,

年轻,富有,光芒万丈。他手里拿着一份打印整齐、装订精美的文件,笑容无懈可击,

像一幅精心绘制的、虚伪的面具。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胃里猛地翻搅起来,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呕吐感直冲喉咙。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翻腾的杀意和生理性的恶心压了下去,

只余下指尖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临渊哥?”陈默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带着一点刻意模仿的、刚睡醒的沙哑和恰到好处的惊讶。他掀开被子,

动作甚至有些笨拙地坐起身,脸上迅速堆起属于二十岁陈默的、毫无城府的热情笑容,

只是那笑容的深处,是一片冻结的荒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许临渊笑着走进来,

很自然地拉了把椅子坐下,顺手将那叠文件放在陈默有些凌乱的桌面上,动作行云流水,

带着一种主人翁般的熟稔。他目光扫过宿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语气却依旧是温和关切的:“来看看你啊,顺便,给你带个好消息。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份文件封面,

上面印着几个醒目的大字:【“校园星火”创业扶持计划书】。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吗?我们许家基金会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钱,

专门支持有想法的大学生创业。”许临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充满鼓励,

像一位完美的引路人,“我觉得你那个‘校园智能快递柜’的点子非常有潜力!

市场调研我也帮你做了一部分,喏,都在这儿了。启动资金你不用担心,基金会这边,

我可以帮你争取到最优厚的条件。”前世,就是这份裹着蜜糖的毒药,

这份看似前途光明的“计划书”,将他一步步拖入了许临渊精心设计的债务陷阱,

最终成为对方争夺家族继承权的垫脚石和……牺牲品。陈默的目光落在那份计划书上,

封面的字体在阳光下有些刺眼。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光滑的铜版纸封面,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前世那份签下名字后带来的毁灭感,此刻仿佛隔着时空再次降临。

他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种带着点懵懂和感激的笑容,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深潭,

平静无波地映出许临渊那张虚伪的面孔。“真的吗?临渊哥!

”陈默的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激动和难以置信,他一把抓过那份计划书,紧紧攥在手里,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在抓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捏碎一条毒蛇的七寸。

“太感谢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似乎感动得快要落泪,

低下头,掩饰住眼底那片汹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谢什么,我们是兄弟。

”许临渊满意地笑了,笑容温暖真诚,他伸手,习惯性地想拍陈默的肩膀,

带着一种施舍般的亲昵。就在那只象征着“友谊”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陈默却猛地站起身,

动作幅度很大,像是激动得难以自持,巧妙地避开了那只手。他挥舞着手中的计划书,

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变调:“我这就去打印店复印几份!好好研究!临渊哥,

你等我好消息!”他说完,看也没看许临渊瞬间掠过一丝错愕的表情,

抓起桌上一个皱巴巴的帆布包,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宿舍门,留下许临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那只拍空的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走廊的风带着消毒水的味道灌进鼻腔。

陈默脸上的激动和青涩瞬间褪去,如同潮水退去后**出的冰冷礁石。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后背紧紧贴着粗糙的瓷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那份计划书在他手里被捏得变了形,坚硬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这痛感像一剂清醒剂,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腥甜。许临渊……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个名字。

每一次默念,都像是用钝刀子切割自己的血肉,将前世的痛苦、背叛和那冰冷的窒息感,

重新铭刻进骨髓。那个在河底对他宣判死刑的冰冷声音,此刻在空荡的走廊里反复回荡。

“穷小子……也配跟我争家产?”争?陈默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前世他从未想过争,他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许临渊“慷慨”提供的平台上站稳脚跟,

报答这份“知遇之恩”。多么可笑,多么天真!他的赤诚和才华,在许临渊眼中,

不过是一块可以随意利用、然后丢弃的垫脚石。

这一次……3金融杀局陈默缓缓松开紧握计划书的手,纸张边缘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他低头看着,眼神幽暗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这一次,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自保。

许临渊想要家产?那他就要亲手把许临渊赖以争夺的一切,连同他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慢,

一起碾成齑粉!他需要力量,需要能撬动许临渊那座庞然大物的杠杆。陈默深吸一口气,

走廊里浑浊的空气涌入肺部,带着一种奇异的真实感。他迈开脚步,不再有丝毫犹豫,

径直走向宿舍楼外的公用电话亭。投币,拿起话筒,

地拨通了一个前世刻骨铭心的号码——一家小型、隐秘但信誉极高的民间金融信息咨询公司。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警惕的中年男声。“是我,‘老地方’介绍的。

”陈默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冰冷,“我需要最近三个月,

所有关于‘鑫晟稀土’的深度研报,

特别是他们海外矿山‘卡迪纳尔项目’的勘探数据和内部评估报告,越详细越好,

越‘内部’越好。钱不是问题。”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片刻后,

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卡迪纳尔’?

那可是捂得相当严实的项目……小兄弟,胃口不小啊。东西有,但价码,得翻倍。”“可以。

”陈默毫不犹豫,“三天内,我要看到东西。账号发到我之前的那个保密邮箱。

”他报出一串复杂无序的字符组合,那是前世他在金融圈最黑暗时期学会的保命手段。

挂断电话,冰冷的塑料话筒在掌心留下一片湿冷的汗渍。陈默走出电话亭,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望向远处城市参差的天际线,那里,

有许家那座庞大商业帝国的轮廓。鑫晟稀土,许家旗下最重要的矿产上市平台。前世,

就是在这个夏天,鑫晟爆出惊天丑闻——其核心资产,位于非洲的“卡迪纳尔”稀土矿,

被证实勘探数据严重造假,储量虚高近百分之七十!消息一出,

鑫晟股价在短短一周内断崖式暴跌百分之八十,无数投资者血本无归,引发巨大震荡。

而许家,凭借其深厚根基和提前得到的内部消息,不仅成功避险,

甚至通过一系列复杂的金融操作,在废墟中反手做空,攫取了巨额利润,

并最终将责任推给了一个“管理失职”的替罪羊高管。那个高管,后来在绝望中跳楼身亡。

陈默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在鑫晟股价雪崩前夜,许临渊在一次私人酒会上,

带着微醺的得意,向他“不经意”地炫耀过许家提前撤离的“英明决策”,

言语间充满了对那个跳楼高管的鄙夷和对市场“韭菜”的轻蔑。如今,

这份致命的“内部消息”,成了陈默手中第一把复仇的尖刀。三天后,

一份加密的电子文件准时出现在陈默那个临时租用的、物理隔绝网络的保密邮箱里。

他戴上手套,在一家偏僻网吧的角落机器上将其打印出来。厚厚一沓,

带着油墨味和纸张特有的气息。他找了个安静的公园角落,一张张仔细翻阅。

那些冰冷的数据、图表、专业术语,在前世记忆的映照下,

清晰地指向一个触目惊心的结论:鑫晟稀土的“卡迪纳尔”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报告末尾附带的几张模糊照片,更是触目惊心——所谓的“高品位矿脉”核心区,

现场勘探人员的神色凝重,设备老旧,作业面狭窄,

与报告里描述的“储量丰富”、“前景广阔”大相径庭。陈默合上报告,指尖冰凉。

证据有了,但他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足够撬动巨大利益的杠杆。他前世那点可怜的积蓄,

在庞大的许氏资本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他需要一个盟友,一个同样对许家充满恨意,

且拥有足够资本和胆魄的盟友。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赵山河。

一个在钢铁行业摸爬滚打半辈子,脾气火爆、重情重义的老派实业家。前世,鑫晟爆雷,

赵山河的重仓投资几乎化为乌有,成为压垮他濒临破产的钢铁厂的最后一根稻草。绝望之下,

小说《重生后把仇人埋在他自己挖的坑里》 重生后把仇人埋在他自己挖的坑里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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