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你看,这男的胸口怎么有个牙印?」室友把校园论坛的帖子怼到我脸上。
我脑袋嗡的一声。图片上,程澈汗湿的碎发下,眼神又野又纯。胸口那个暧昧的痕迹,
清晰得刺眼。我颤抖着手点开评论。最高赞赫然是:「破案了,昨晚在器材室听见的动静,
原来是……」1.全场都在喊MVP。我却像被点了穴,动弹不得。我室友,乔雨萱,
一个猛子扎到我旁边,激动地摇晃我的胳膊。「温晴!看见没!程澈啊!
我们系的那个天才学弟!」「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么有料!」我眼前阵阵发黑。
何止有料,那料还是我亲口尝过的。屏幕上,程澈的脸被无限放大。
汗水顺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锁骨下方。锁骨下方,
那个刺眼的、暧昧的、带着一圈浅浅乌青的牙印,正对着亿万观众的眼睛。我的牙印。
我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我只记得,作为他课程的助教,项目结束,我请他吃饭。
他长得太乖了。皮肤白,眼睫毛长,看人的时候眼睛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
我总忍不住喊他「乖崽」。饭桌上,我多喝了几杯,胆子也肥了。后面的事,
就像被橡皮擦抹掉了一样,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比如,
他身上好闻的、淡淡的皂角香气。比如,他胸口紧实温热的触感。还有我醉醺醺的混账话。
「乖崽,给姐姐咬一口……」「轰」的一声,我的脸烧得能煎鸡蛋。乔雨萱还在我耳边尖叫。
「你看那牙印!我的天!也太劲爆了吧!」「哪个女的这么猛啊!在咱们学校,
这得是校花了……不对,校花也得配得上他啊!」「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我恨不得当场去世。就在这时,程澈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他朝着我们观众席的方向,
淡淡地瞥了一眼。隔着人山人海,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抬起手,
用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了一下那个牙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2.手机嗡嗡震个不停。我不用看也知道,
我们那个助教和学生的课程群,肯定也炸了。果然,乔雨萱划拉着手机,发出一声惊呼。
「温晴!快看群里!都在@你呢!」我僵硬地低下头。屏幕上,全是各种截图和艾特。
「@温晴助教,这牙印是不是你干的?(狗头保命)」「楼上的,别瞎说,
我们温老师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干这事儿。」「就是,肯定是哪个小妖精勾引我们程澈学弟!
」「可是……我怎么瞅着这牙印,有点眼熟呢?」底下有人附和。「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上次温老师喝醉了,是不是抱着程澈不撒手来着?」「有图有真相!」
一张不知道谁**的照片被甩了出来。照片里,我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挂在程澈身上,
笑得像个二傻子。而程澈,一脸无奈地抱着我,眼神里却看不出丝毫厌恶。我完了。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我一把抢过乔雨萱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别瞎说,
我把他当弟弟。」发出去,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群里静默三秒后,
爆发出更猛烈的刷屏。「哦~弟弟~」「懂了,是情弟弟。」「温老师,您还缺弟弟吗?
会写代码会修电脑的那种!」我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不行。我得找程澈去。
必须让他澄清!或者,让他想办法把那个鬼东西遮住!对,就这么干。我抓起包,
像逃命一样冲出体育馆。乔雨萱在后面喊我:「温晴!你去哪儿啊?」「清理门户!」
我咬牙切齿地回。3.我在器材室的后门堵到了程澈。他刚冲完凉,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还在滴水,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那股子又纯又野的劲儿,更明显了。看到我,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笑了笑,
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姐姐,找我?」他一开口,我就腿软。「姐姐」
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又轻又软,像羽毛挠在心尖上。我晃了晃脑袋,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程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又愤怒。
「你胸口那个……那个东西!怎么回事!」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哪个东西?」
「你别给我装傻!」我气急了,口不择言,「就那个牙印!你赶紧给我想办法遮住!
或者去跟大家解释清楚!」「解释什么?」他慢悠悠地反问,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铁门。「解释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还是解释说,昨天晚上,姐姐喝醉了,
拉着我的手不放,非说……」他顿了顿,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上。「非说,
小奶狗的胸肌,最好咬?」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
我以为他是个任我揉捏的纯情小奶狗。搞了半天,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羞愤交加,
伸手就去推他。「你……你**!」他却顺势抓住我的手腕,反手一拧。「咔哒」一声。
器材室的门,被他从里面锁上了。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他把我整个人圈在他的手臂和门之间,低头看着我。那眼神,哪还有半分小奶狗的乖巧。
分明是头伺机而动、眼神里闪着绿光的野狼。「现在怕了?」他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戏谑。
「姐姐,撩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4.完了。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我温晴,
活了二十四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什么叫引火烧身。
器材室里堆满了各种体育用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橡胶和汗水的味道。空间很小,光线很暗。
程澈就那么堵在我面前,像一堵墙。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必须仰着头,
才能看清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点痞气。跟我印象里那个,上课认真听讲,
回答问题会脸红的乖学生,判若两人。「我……我那是喝醉了!」我垂死挣扎,
试图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哦?喝醉了?」他挑了挑眉,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酒醒了,就不认账了?」「……」我怎么认?我拿什么认?
说我一个研究生助教,对自己的学生图谋不轨?这话说出去,我的导师能把我逐出师门。
「程澈,你听我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是个误会。
是我不对,我喝多了,我向你道歉。」「你是个好孩子,前途无量,不能因为这种事,
影响你的名声。」「我们出去,就跟大家说,是你不小心撞的,或者……或者说是别人弄的,
总之,跟我没关系。」我这番话说得还算恳切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程澈听完,
非但没有松手,嘴角的弧度反而更大了。「姐姐。」他忽然喊我,声音又软了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有……」「你有。」他笃定地说,
另一只手,忽然抬起来,轻轻碰了碰我的脸。他的指尖有点凉,带着刚冲过凉的水汽。
激得我一个哆嗦。「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屁孩,对不对?」「觉得我乖,听话,
所以可以随便逗,随便撩。」「撩完了,一句『喝醉了』,就想一笔勾销。」
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到我的下巴,轻轻捏住。强迫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姐姐,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5.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确实。从一开始,
我就没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他是系里最年轻的教授手下的得意门生,而我,
是那个教授的研究生,兼任他这门课的助教。论辈分,我算他半个师姐。他成绩好,
人也长得干净帅气。但就是太安静了,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我这人,
天生有点母爱泛滥。看他这样,总觉得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忍不住就想多关照他一下。
给他划重点,给他讲题,带他做项目。他也很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总用那种亮晶晶的、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一口一个「师姐」、「姐姐」。
叫得我心都化了。我承认,我飘了。我觉得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奶狗,纯情又可爱。所以,
项目成功庆功那天,我喝多了,就……就没控制住自己。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谁知道,这只小奶狗,他娘的,是装的。他身体里住着的,是头大尾巴狼。
「那……那你想怎么样?」我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是真的怕了。这事要是闹大了,
我别说毕业了,能不能在学校待下去都成问题。程澈看着我这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眼神闪了闪。捏着我下巴的力道,松了些。他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居然有几分无奈。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告诉你,姐姐。」他凑得更近了。
近到我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一小片阴影。「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对我做过的事,要负责。」「负责?」我懵了,「怎么负责?」他忽然笑了。那笑容,
又纯又坏。他抓起我的手,不是手腕,是整只手。然后,按在了他的T恤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底下是坚实、滚烫的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我的手,正好就放在他的腹肌上。我吓得想缩回来,却被他死死按住。「姐姐,别急着走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笑意。「你不是说,小奶狗的胸肌好咬吗?」「其实……」
他拉着我的手,缓缓向下。「这儿,更甜。」6.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心下,
是比胸肌更硬、更烫的触感。隔着一层棉布,像烙铁一样,要把我的手掌心烧穿。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程澈这个狗东西!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不仅记得我说的混账话,还记得我做的混账事!我甚至能回想起,昨天晚上,
我喝得醉醺醺,不仅咬了他,好像……好像还伸手摸了。一边摸,一边赞不绝口。「哇,
乖崽,腹肌不错哦……」「让姐姐数数,一、二、三……哇,八块!」
我当时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我想死。我现在就想找块豆腐撞死。「程澈!你放开我!」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羞愤欲绝。他却不为所动,只是低低地笑。
笑声在狭小的器材室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发痒。「姐姐,你脸红了。」他说。
「跟昨天晚上一样红。」我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闭嘴!」「好,我闭嘴。」
他居然真的听话,不说话了。但他也没松手。就那么抓着我的手,按在他要命的腹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擂鼓一样,
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还能闻到他身上,
混合着沐浴露和少年荷尔蒙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我快要窒息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种暧昧又危险的气氛逼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我。「行了,
不逗你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赶紧把手缩回来,藏在身后,
好像那只手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他看着我戒备的样子,又笑了。「姐姐,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至少,现在不会。」他拉开器材室的门,外面的光线涌了进来,
刺得我眼睛生疼。他站在门口,逆着光,回头看我。「但是,这件事,没完。」「从今天起,
我会正式追求你。」「你躲不掉的。」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一个人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追求我?他要追求我?这个疯子!7.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生不如死。程澈那个牙印,成了我们学校本年度最大的瓜。校园论坛上,
关于「牙印女主角」的猜测,盖了上万层楼。百分之九十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各种**的照片,我和程澈同框的画面,都被扒了出来。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震惊!
清纯助教姐姐竟对天才学弟做出这种事!》《论年下小奶狗的诱惑力有多大!
》《温晴&程澈:这对CP我先磕为敬!》我连门都不敢出。只要一走在校园里,
就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饱含深意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鄙夷。我温晴,
二十四年循规蹈矩的人生,头一次成了风暴的中心。而那个始作俑者,程澈,
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他不是没事人。他是在拱火!他真的说到做到,开始「正式追求」
我。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在我宿舍楼下等我,手里拎着我最爱吃的那家三明治。
我去图书馆,他永远比我先到,占好了我最喜欢的位置,桌上放着一杯温度正好的拿铁。
我上专业课,他一个计算机系的,居然跑来蹭我们文学系的大课。就坐在我旁边,
听得比谁都认真,做的笔记比谁都工整。搞得教我们古代文学史的老教授,都对他赞不含糊。
课间休息的时候,笑眯眯地对我说:「温晴啊,你这个男朋友,很不错嘛!有上进心!」
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师,您误会了,他不是我……」「哎,别解释了,老师都懂。」
老教授一副「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谈恋爱,
不丢人。我看这小伙子就很好,跟你很配。」我简直欲哭无泪。我试图跟程澈沟通。「程澈,
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了行不行?」我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把他堵住,压低声音说。
他从一堆代码书里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姐姐,我怎么了?」那表情,
纯良得像一只小白兔。如果我没见识过他在器材室里的另一面,我可能就信了。
「你还问我你怎么了?」我气得直哆嗦。「你看看现在全校都在传什么!
我的名声都快被你毁了!」「哦。」他点点头,合上书。「他们传我们的绯闻,不正好吗?」
「正好?」我怀疑我听错了。「对啊。」他笑得理所当然,「这样,
就没有别的男生敢追你了。」「姐姐,就是我的了。」8.我被他的神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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