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全本阅读

打开
A+ A-
A+ A-

1生死协议傅承聿买我当替身时,签了生死协议。绑匪撕票前允许我打最后一个电话。

我听见他慵懒的嗓音混着女人的娇笑:“按合同办吧。”电话被粗暴地按了外放。

“死了正好,薇薇的肾源找到了。”我咬断舌根的血喷在合同复印件上。再睁眼,

我成了傅承聿的未婚妻。宴会上,他搂着白月光宣布婚讯。>我笑着亮出三份文件:“傅总,

您的肾源匹配报告。”>“林**的亲子鉴定书。”“还有——当年火场里,您亲手锁的门。

”他踹开白月光朝我扑来时,我正点燃那份沾血的生死协议。

2血债血偿浓得化不开的铁锈味在口腔里爆开。

苏晚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牙齿切断舌根软肉时,

那一声微不可闻又令人牙酸的“咯嘣”闷响。剧痛瞬间麻痹了整个头颅,

像被烧红的铁钎狠狠贯穿。滚烫的血,带着生命里最后一丝不甘的温度,汹涌地灌满喉咙,

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自由……原来是这样腥咸的味道。就在三小时前,

她被塞进这间废弃仓库时,还没想过要走到这一步。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灰尘和某种东西缓慢腐烂的混合气味,刺鼻得让人窒息。

唯一的光源是从高处那扇破窗户透进来的惨淡月光,

勉强勾勒出周围堆积的、覆盖着厚厚尘土的机器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冰冷的、带着铁锈气息的水泥地面,隔着单薄的衣料,

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体里本就不多的暖意。

手脚被粗糙的尼龙绳死死捆在背后一根冰冷的铁管上,勒进皮肉的麻绳摩擦出**辣的痛感。

每一次试图挣扎,都只换来更深的束缚和手腕脚踝处钻心的疼。“老实点!

傅老板的钱没到账之前,**就是坨值钱的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绑匪啐了一口,

浑浊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到苏晚脸上,带着浓重的烟臭味。他手里那把匕首,

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反射出一点寒芒,刀刃上似乎还有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污迹。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尖锐的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弱的痛楚来对抗那无边无际的、即将被吞噬的绝望。她大口呼吸着,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仓库里腐败的灰尘,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吐出自己残存的生命力。

汗水浸透了鬓角,和脸上沾染的尘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时间在死寂和绑匪们偶尔的粗鲁谩骂中,被拉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妈的,还没动静?”另一个绑匪烦躁地踱着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

“老大,傅承聿那孙子该不会真不管他这小情儿的死活了吧?”被称作老大的男人,

身材精瘦,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一直没怎么说话。此刻,

他阴鸷的目光再次扫过苏晚惨白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残忍。

他朝刀疤脸扬了扬下巴:“给她个‘临终关怀’,打给傅老板。

听听他最后想跟他这替身说点啥。”刀疤脸嘿嘿一笑,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格外瘆人。他掏出苏晚那只屏幕碎裂的手机,

拨通了那个她烂熟于心、却从未在通讯录里存过的号码。然后,

他把手机粗暴地塞到苏晚耳边,冰凉坚硬的塑料外壳硌得她耳廓生疼,

刀刃也同时压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冰冷的触感让她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呜……”喉咙被血块堵着,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这是唯一的生路!求他……求他看在……哪怕看在三年来的情分上?

求他看在……那份签着她名字、摁着她指印的合同上?

那份冰冷的、买断她尊严和自由的生死协议?听筒里传来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忙音。然后,

通了。背景音先传了过来。不是办公室的冷肃,而是某种舒缓慵懒的爵士乐,

间或夹杂着清脆的碰杯声。那是一个苏晚从未踏足过的、属于傅承聿真正生活的世界。

紧接着,是傅承聿那把标志性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却透着一股事不关己的疏懒,

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喂?”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苏晚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混杂着口腔里不断涌出的腥甜。她想说话,想喊他的名字,

想求救,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可喉咙里全是血,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抽气声。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随即,一个娇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女声清晰地插了进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和甜腻:“聿哥哥,谁呀?这么晚了还找你……”那声音苏晚无比熟悉,

无数次在照片里、在傅承聿失神凝望的视线尽头——那是林薇安,傅承聿心尖上的白月光,

她这张脸的原主。傅承聿的声音立刻软了几分,带着苏晚从未得到过的宠溺:“没什么,

一点小事。”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拂去一粒尘埃。然后,他重新对着话筒,

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公事公办的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狠狠扎进苏晚的耳膜,钉穿她的心脏:“按合同办吧。”“嘟…嘟…嘟…”忙音响起,

冰冷而机械。按合同办吧……苏晚脑子里“嗡”的一声,

所有支撑着她的东西在那一刻轰然倒塌。那份被她贴身藏着的、薄薄的几页纸,

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穿了她的口袋,烫穿了她的皮肉,直抵灵魂深处。

合同……那份她为了弟弟天价医药费签下的、买断自己三年青春和自由的“生死协议”。

上面清楚写着:乙方(苏晚)需绝对服从甲方(傅承聿)安排,承担一切风险,

包括但不限于人身安全……甲方不负任何连带责任。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按合同办”。

她的命,她的生死,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纸冰冷的、可以随时执行完毕的条款。

“聿哥哥……”林薇安那甜腻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神经。

刀疤脸显然也听到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发出嘎嘎的怪笑,

眼神里充满了恶意的戏谑和残忍。他猛地一把夺过手机,动作粗鲁得几乎扯掉苏晚的头发。

他手指在屏幕上用力一点,开了外放。仓库里死寂一片。只有手机扬声器里,

清晰地传出傅承聿紧接着的那句话,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慢条斯理地凌迟着她最后一点意识:“死了正好,薇薇的肾源找到了。

”“死了正好……”“薇薇的肾源找到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

砸得她血肉模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存在的最后一点价值,就是在她死后,

为林薇安贡献一颗健康的肾!三年小心翼翼的模仿,三年卑微到尘埃里的讨好,

三年用尽全力去扮演另一个人,换来的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死了正好!

巨大的悲怆和滔天的恨意,如同火山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被欺骗、被利用、被像垃圾一样抛弃的绝望感,混合着口腔里浓烈的血腥味,

在胸腔里疯狂冲撞、燃烧!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刀疤脸那张狞笑的脸,

那眼神里的疯狂和毁灭欲,竟让这个亡命之徒都下意识地退了一小步。没有犹豫,没有恐惧,

只有同归于尽的决绝!她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将舌尖抵在早已被咬断的伤口处,

狠狠地、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量——“噗——!”一大口滚烫粘稠的鲜血,

如同喷泉般从她口中狂喷而出!带着惊人的力道和浓烈的腥气,

正地、劈头盖脸地喷溅在刀疤脸猝不及防掏出来、似乎想再奚落她一番的那份折叠的纸张上!

那是那份合同的复印件。白色的纸张瞬间被染红了大半,浓稠温热的血液迅速洇开,

覆盖了“乙方:苏晚”那行冰冷的印刷体签名,

也模糊了下面那个鲜红的、代表她彻底卖身契的指印。血珠顺着纸页边缘,滴滴答答地落下,

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砸开一朵朵小小的、刺目的血花。

世界在苏晚眼前急速旋转、暗淡下去。剧痛和失血带来的冰冷彻底吞噬了她。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刀疤脸错愕惊怒的脸,

和他手中那份被她的血彻底浸透的、仿佛带着诅咒的纸张。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秒,

一个念头如同淬毒的匕首,深深扎进她的灵魂深处:傅承聿,林薇安……若有来世,

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3重生之恨消毒水的味道霸道地钻进鼻腔,

带着一种无机质的、冰冷的洁净感。苏晚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像是破茧的蝶,

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刺目的白光瞬间涌入,让她不适地眯起了眼。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色,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聚焦。天花板是毫无装饰的惨白。

身下是硬的病床,盖在身上的被子散发着医院特有的、被反复清洗消毒后的味道。

左手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输液管,缓慢而持续地注入她的血管。

她还活着?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她混沌的意识。

的话语……还有口腔里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所有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汹涌回卷,

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刺穿着她刚刚苏醒的神经。

“呃……”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嘶哑的**,像砂纸摩擦过朽木。

舌根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里的伤口,提醒着她那决绝的自毁行为。

她没死成。这个念头升起,带来的不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再次压垮的疲惫和……冰冷的恨意。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苏晚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在被子下瞬间绷紧。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鼓点声。脚步声很沉稳,一步步靠近床边,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存在感。空气似乎都随之凝滞了几分。是绑匪?还是……他?

来人停在了床边。一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审视,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苏晚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目光的重量,像冰冷的金属探针,

一寸寸扫过她紧闭的眼睑、苍白的脸颊、裹着纱布的脖颈。时间在死寂中流淌,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苏晚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着,

只有被被子盖住的手指,因为用力攥紧而微微颤抖。她在赌,赌一个渺茫的机会。终于,

那目光移开了些许。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苏晚熟悉的、属于傅承聿的独特磁性,

只是此刻,这声音里似乎少了几分惯常的冰冷,多了一丝……她无法辨别的沙哑?

“医生怎么说?”这话显然不是问她。苏晚听到旁边另一个恭敬的男声立刻回答:“傅先生,

苏**的外伤没有大碍,主要是失血过多和舌根的撕裂伤。

万幸的是咬舌时角度和力道……偏离了致命位置,抢救及时。只是声带和吞咽功能受损严重,

需要长时间恢复,暂时……无法说话。”无法说话。苏晚紧绷的神经,因为这四个字,

极其轻微地松动了一丝缝隙。黑暗的眼睑下,眼珠不易察觉地转动了一下。

傅承聿沉默了片刻。苏晚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又落回了自己脸上,带着一种她无法解读的专注。

“脑部呢?”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CT显示没有明显器质性损伤,

但经历了严重创伤和失血性休克,不排除会有应激性的记忆障碍或认知问题,需要后续观察。

”记忆障碍……苏晚在心底无声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混沌的迷雾,

一个念头骤然成形,清晰得可怕。她攥紧的手指,在被子下缓缓地、一点点地松开了。

傅承聿似乎又站了一会儿。苏晚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又昂贵的木质调香水味,

混杂着一丝医院消毒水也盖不住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若有似无的甜香。“用最好的药,

最好的医生。”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下达命令式的平稳,“让她尽快好起来。

”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门外。直到确认那脚步声彻底离开走廊,

苏晚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再次睁开了眼睛。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惨白的地面上投下一条条明暗相间的光栅。空气里只有仪器单调的滴答声,

和她自己沉重而缓慢的心跳。她转过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

盛着半杯清水。倒影里,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曾经精心模仿林薇安而画出的温婉眉眼,

此刻只剩下深重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唇色淡得几乎没有,干裂起皮。

唯有那双眼睛,在浓密的睫毛下,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清晰地映着玻璃杯扭曲的弧度,也映着那深不见底的、刚刚被唤醒的、淬着剧毒的恨意。

记忆障碍……苏晚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极其诡异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牵扯到舌根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这痛楚,此刻却像一剂强心针,

让她混沌的头脑变得异常清醒。她抬起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指尖颤抖着,

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伸向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杯壁,

传递来一种真实的触感。她看着杯中水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睛。无声地,

她用口型对着倒影,一字一顿地、清晰无比地吐出两个字,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重量:“傅、承、聿。

”无声的誓言在消毒水弥漫的病房里无声回荡。倒影中的那双眼睛,寒潭深处,

终于燃起了一点幽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属于苏晚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4宴会风波一个月后。“云顶”私人会所顶层的宴会厅,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的清冽、名贵雪茄的醇厚以及各种顶级香水交织的馥郁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是顶级名流展示身份与财富的华丽舞台。

苏晚穿着一身月牙白的抹胸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玲珑的腰线。

裙摆如水银泻地,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流淌出柔和的微光。

颈间一条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映衬着她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更显得肌肤胜雪。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得体的微笑,唇色是精心挑选过的、接近自然的粉润,

巧妙地掩盖了舌根伤口带来的苍白。她挽着傅承聿的手臂。男人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礼服,

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如同出鞘的名剑,锋芒内敛却气势迫人。

他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完美,偶尔垂眸看向身边的女伴时,那深邃的眼眸里,

竟带着一种外人看来近乎宠溺的柔和。这眼神落在苏晚身上,却只让她心底冷笑。这一个月,

她扮演着一个因受惊过度而“选择性遗忘”了绑架事件的脆弱替身。

她不再模仿林薇安那些刻意的柔弱,

反而流露出一种被巨大创伤重塑后的、带着疏离感的安静。她不再试图靠近傅承聿,

甚至在他靠近时,身体会下意识地流露出微不可察的僵硬和抗拒。正是这种“创伤后遗症”,

彻底迷惑了傅承聿。他眼底那份“宠溺”里,

混杂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那通电话而起的、隐秘的愧疚。他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

默许她留在身边,甚至默许了外界关于“苏**地位不同以往”的猜测。苏晚的目光,

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过全场。终于,她看到了目标。林薇安。

她穿着一身柔和的香槟色长裙,坐在宴会厅相对僻静的休息区沙发上,

像一株精心养护的温室兰花。她的脸色依旧带着点病态的苍白,但精神似乎不错,

正微微侧头和旁边一位富太太低声交谈,嘴角噙着温婉的笑意。

那份骨子里透出的、被精心呵护长大的矜贵和柔弱,是苏晚无论如何模仿都无法真正复刻的。

苏晚的指尖在傅承聿的手臂内侧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快得像幻觉。傅承聿立刻察觉,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林薇安。他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随即低头,

温热的气息拂过苏晚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带着安抚的意味:“累了吗?要不要去那边坐坐?

”苏晚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神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依赖,一丝被保护的柔弱,

还有一丝对人群的轻微不安。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长睫微颤。

傅承聿立刻揽住她的腰,以一种绝对占有和保护的姿态,带着她穿过谈笑风生的人群,

径直走向林薇安所在的休息区。随着他们的走近,休息区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小了一些。

无数道或好奇、或探究、或带着看好戏意味的目光,

如同聚光灯般追随着这对引人注目的组合。林薇安也抬起了头。

当她的目光触及被傅承聿亲密揽在怀里的苏晚时,脸上的温婉笑意瞬间凝固了。

如同精致的瓷器骤然出现裂痕。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苏晚的脸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尖锐的敌意。

尤其是当她看到傅承聿落在苏晚腰间那只占有欲十足的手,

以及他低头看向苏晚时那从未对她展露过的、近乎纵容的眼神时,林薇安捏着高脚杯的指节,

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傅承聿恍若未觉林薇安骤变的脸色。他揽着苏晚在旁边的沙发落座,

姿态从容而强势。“薇薇,身体好些了?”傅承聿的声音温和,但那份温和,

与刚才对苏晚的低语相比,显得过于公式化。林薇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嗯,好多了。承聿哥,这位是……?

”她的目光再次锐利地刺向苏晚,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质问。她当然认识苏晚这张脸!

这个卑贱的、只配模仿她的替身!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被傅承聿如此亲密地带在身边?

傅承聿的手臂在苏晚腰上收得更紧了些,仿佛在宣示**。他正要开口介绍——苏晚却动了。

她微微侧过身,身体语言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依赖和信任,完全倾向傅承聿。

她没有看林薇安,反而抬起那双清澈如小鹿、此刻却盛满了盈盈水光的眼睛,

专注地、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好奇,望向傅承聿。她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傅承聿读懂了。她在问:“她……是谁?”那一瞬间,

傅承聿清晰地看到了苏晚眼底深处那份纯然的、被保护得很好的懵懂和依赖,

还有一丝对这个陌生“病弱”女人突然出现的、无害的疑惑。这眼神,像一根细针,

极其精准地刺中了他心底那隐秘的、因背叛和利用而产生的愧疚角落。

他完全忽略了林薇安瞬间煞白如纸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薇薇,

”傅承聿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对象却是苏晚,

“她是……我一位世交的妹妹,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国外休养。

”他避开了“白月光”这个核心身份,选择了一个模糊而安全的称谓。苏晚似乎“明白”了,

眼中的疑惑散去,对着林薇安的方向,极其缓慢地、努力地弯起唇角,

露出了一个有些笨拙、却异常纯粹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善意,

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干净得不染尘埃。这个笑容,像淬毒的匕首,

小说《替身死后,白月光疯了》 替身死后,白月光疯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1. 第一章
  2. 目录
  3. APP阅读
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