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个项目我不会接！"周渝把文件夹重重摔在会议桌上，

纸张哗啦散落一地。周氏集团董事会的十二位成员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在暴怒的董事长周鸿峰和他那叛逆的儿子之间来回游移。"你以为这是什么？

小孩子过家家吗？"周鸿峰额角青筋暴起，手指敲击着实木会议桌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价值二十亿的**项目！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分一杯羹！"周渝扯松领带，

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那正好，让那些'挤破头'的人去做不就行了？我对房地产没兴趣，

对您那些所谓的'商业帝国'更没兴趣。"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连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都清晰可闻。财务总监李铭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记得上一个这样顶撞周董的人，现在正在某个小县城卖煎饼果子。"好，很好。

"周鸿峰突然平静下来，这种平静比怒吼更可怕，"既然你这么有骨气，从今天开始，

你的所有信用卡、会员卡、车钥匙，统统上交。名下的公寓我会让律师办理过户。

你不是要追求'艺术自由'吗？我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自由'是什么滋味。

"周渝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所有卡片拍在桌上，

然后摘下腕上的百达翡丽："正合我意。顺便说一句，这块表我也会自己买。"说完，

他转身离开会议室，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一串休止符，

为这场父子对决画上暂时的句点。两小时后，周渝背着装有相机和几件换洗衣物的双肩包，

站在高铁站售票处前。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八百多块现金，买了张前往邻市的二等座票。

周鸿峰，我会证明没有周家，我照样能活出个人样。

以我的能力和长相哪怕吃个软饭又有何难，周渝心里想着嘴巴微翘。

邻市的天空比家乡蓝一些，至少周渝这么觉得。他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

路过一家咖啡馆时，橱窗上的招聘启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创想广告诚聘：摄影师一名，

要求熟悉各类拍摄风格，有创意，能吃苦。薪资面议。"周渝推门而入，咖啡馆里人不多，

角落里几个看起来像上班族的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争论着什么。他径直走向柜台："你好，

我想应聘你们贴在窗外的摄影师职位。"柜台后的女孩抬起头，

周渝这才注意到她不是服务员，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藏青色铅笔裙，

栗色微卷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一双杏眼明亮得惊人。"简历带了吗？"她问，

声音清脆得像夏日风铃。周渝摊开手："没有。但我有作品。"他从包里取出相机，

调出最近拍摄的一组城市街景。女孩接过相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周渝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没有任何装饰，右手腕上戴着一块男式机械表，

表带已经有些磨损。"构图不错，但光线处理太学院派了。"她评价道，把相机还给他，

"我是俞婉兮，创想广告的创始人。你叫什么？""周...**。"他临时编了个名字。

俞婉兮挑了挑眉："好吧，**。我们确实急需摄影师，

但你的风格和商业广告可能有些距离。""风格可以调整。"周渝说，

"而且我有自己的**设备，不需要公司提供。"这句话似乎打动了俞婉兮。

她看了看手表："我五分钟后有个会。明天上午九点，带着你的设备来公司面试。

"她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下地址，"别迟到，我讨厌等人。"第二天，

周渝提前半小时到达位于一栋老旧写字楼六层的创想广告。公司比他想象中小很多，

开放式办公区只有十几张桌子，但装修很有设计感，墙上贴满了创意海报和便利贴。

面试过程出乎意料的激烈。俞婉兮抛出一个又一个刁钻的问题，从布光技巧到后期处理，

从广告趋势到消费者心理。周渝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

但多年艺术积累和海外留学的见识让他应对自如。"最后一个问题，

"俞婉兮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如果客户坚持要用一个很烂的创意，你会怎么做？

"周渝不假思索："先按他们的要求拍一版，然后偷偷按我的想法再拍一版。

让市场决定谁是对的。"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俞婉兮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钟，

然后转头对旁边的人力总监说："给他办入职手续，试用期三个月。"她又看向周渝，

"希望你的技术能和你的嘴巴一样厉害。"就这样，周渝，现在是**，

开始了他在小广告公司的打工生涯。当他坐在分配给他的小工位上，

看着周围忙碌的同事和玻璃办公室里皱眉审方案的俞婉兮时，一种奇特的兴奋感涌上心头。

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周氏集团的少爷，没有人对他毕恭毕敬。

他只是一个拿着微薄工资的新人摄影师，而那个对他呼来喝去的年轻女老板，

眼睛里闪烁着比他见过的任何名媛闺秀都更耀眼的光芒。周渝不知道的是，

俞婉兮回到办公室后，重新调出他相机里的照片看了很久。那些照片里有种她说不清的东西，

一种她在这个行业里很少见到的、未被商业污染的纯粹视角。"**，"她轻声自语，

"你到底是什么人？"2周渝站在出租屋门口，钥匙插在锁孔里转了三圈才打开门。

十五平米的小单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卫生间小得转身都困难。

这是他每月一千二百元能在这座城市找到的最好住所。"至少挺干净。"他自言自语，

把背包扔在床上，随即被床垫的硬度硌得龇牙咧嘴。他这辈子没睡过这么硬的床。

肚子咕咕叫起来，周渝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正经吃饭了。他走进厨房区，

如果那个带水槽和小电磁炉的角落能称作厨房的话，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好吧，

超市时间。"他叹了口气，拿起钥匙出门。小区门口的便民超市灯火通明。周渝推着购物车，

像个探索新大陆的冒险家。以前这些日常采买都是管家或保姆负责，

他连超市会员卡怎么办都不知道。"生抽、老抽有什么区别？"他站在酱油货架前喃喃自语，

拿起两瓶对比，

"颜色好像差不多啊..."旁边一位大妈看不下去："小伙子第一次做饭吧？生抽调味，

老抽上色。"周渝尴尬地笑笑，把两瓶都扔进购物车。接着是洗衣液专区，

各种品牌功能让他眼花缭乱。

"薰衣草香型"、"纳米去渍"、"柔顺护衣"...他随便拿了一瓶最便宜的。

结账时收银员看着他买的东西直摇头："先生，您买的是洁厕剂不是洗衣液。"周渝脸一热，

赶紧跑回去换。第一天平民生活，完败。第二天一早，周渝顶着黑眼圈到公司。

昨晚床太硬没睡好，加上半夜楼上不知哪户一直在发出奇怪声响。"**！

"他刚踏进办公室，一个尖锐的女声就喊住他，"去摄影棚帮忙搬道具，

今天有婴儿奶粉的拍摄。"说话的是客户总监林姐，四十出头，烫着一头小卷发，

口红总是涂到嘴唇轮廓外。周渝后来才知道，公司里所有人都被她使唤过，包括俞婉兮。

摄影棚在地下室，潮湿闷热。周渝和道具师一起搭好场景，汗水已经浸透衬衫。

这时俞婉兮带着客户进来，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西装，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

看起来精神又干练。"光线太硬了。"她检查完布景后皱眉，"婴儿产品要柔和温馨的感觉。

"摄影师老王不耐烦地摆手："就这几盏灯，能有什么花样？

"周渝忍不住插话："可以在灯前加层**纸，再用反光板补侧面光。"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俞婉兮挑了挑眉："你懂摄影？""略懂一二。"周渝谦虚道，

心里却在想他纽约摄影学院的毕业证书还在行李箱里积灰。俞婉兮点点头："按他说的试试。

"调整后的效果出奇地好，连挑剔的客户都连连称赞。拍摄结束后，

俞婉兮把周渝叫到办公室。"你比我想象的专业，"她递给他一杯咖啡，

"为什么来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周渝早就编好了说辞："大公司条条框框太多，

这里更有创作自由。"俞婉兮笑了，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自由是有，但钱不多。

从今天起你转正了，工资涨百分之二十。"周渝正想道谢，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闯进来，看到周渝时明显愣了一下。"刘总监，进门请敲门。

"俞婉兮语气冷了下来。刘志远，公司市场总监，三十岁出头就有些发福，

头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周渝注意到他手腕上的劳力士，假货，表盘上的刻度歪了。

"婉兮，美佳食品的比稿提前了，下周一就要。"刘志远把文件夹扔在桌上，瞥了周渝一眼，

"新来的？""**，我们的新摄影师。"俞婉兮简短介绍，"你先出去吧，

我和刘总监有事要谈。

"周渝离开时听到刘志远压低声音说："又招些没经验的小白脸..."他假装没听见。

接下来的几天，全公司都为美佳食品的比稿忙得脚不着地。美佳是本地知名企业，

如果能拿下这个客户，公司年收入能涨三成。周五晚上十一点，办公室只剩下俞婉兮一人。

周渝从暗房出来，看到她趴在电脑前睡着了，屏幕上是未完成的产品包装设计。他悄悄走近，

看到她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沾着一点咖啡渍。周渝犹豫了一下，

轻轻摇醒她："俞总，回家睡吧。

"俞婉兮迷迷糊糊抬头："不行...方案还差最后一部分...""我来帮你。

"周渝拿过鼠标，点开设计软件熟练地操作起来。他在大学辅修过平面设计，

对这类软件了如指掌。俞婉兮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这个？""略懂一二。

"周渝又用上了那句口头禅，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半小时后，

一个全新的包装设计出现在屏幕上，既保留了传统元素又加入了时尚感。

"这...太完美了。"俞婉兮盯着屏幕，声音有些颤抖，

"你怎么想到用中国传统色搭配现代极简风格的？

"周渝耸耸肩："美佳主打'老字号新味道'，设计也该新旧融合。"周一比稿现场，

创想广告的方案在五家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

美佳的市场总监特别称赞了包装设计："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品牌调性！"回公司的路上，

俞婉兮难得地兴奋，脸颊泛着红晕："**，今天全靠你。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刘志远坐在副驾驶冷哼："运气好而已。这种小聪明在长期合作中没用。"俞婉兮没理他，

从后视镜里对周渝笑了笑。那一刻，周渝觉得连刘志远的酸话都变得可爱起来。

庆功宴在一家川菜馆举行，十几个人挤在大圆桌旁，啤酒一瓶接一瓶。

周渝从没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吃过饭，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俞婉兮坐在他旁边，

辣得直吐舌头，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比平时办公室里那个严肃的老板鲜活多了。

"敬我们的新锐设计师！"有人举杯。周渝刚要起身谦虚几句，手机突然震动。

来电显示：老陈。他脸色一变，快步走出餐厅。"少爷，

"电话那头是周家管家陈伯熟悉的声音，"老爷让我找您。"周渝叹了口气："陈伯，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回去。""您住那种地方叫很好？"陈伯痛心疾首，

"我查到您的住址了，能见一面吗？"半小时后，周渝在出租屋楼下见到了陈伯。

老人看到他穿着平价T恤和牛仔裤的样子，差点哭出来："少爷，

您受苦了...""我挺好的，"周渝真诚地说，"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钱，感觉不错。

"陈伯递给他一个信封："至少收下这个，老爷不知道。"周渝打开一看，是张银行卡。

他推回去："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帮我...别告诉爸我在这儿。"陈伯还想说什么，

突然警惕地看向周渝身后。周渝转头，看到俞婉兮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他落在餐厅的外套。

"你东西忘了。"她走过来，疑惑地看了看陈伯，"这位是...？""我叔叔。

"周渝迅速编谎，"来看我的。"俞婉兮礼貌地点头致意，陈伯僵硬地回礼。她走后，

陈伯压低声音："这就是您公司的老板？"周渝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少爷，

"陈伯表情严肃，"您知道她是谁吗？俞家的大**，

三年前因为拒绝家族联姻被赶出家门..."周渝震惊地看向俞婉兮离去的方向。

难怪她手腕上戴着那块明显是男式的老手表，那可能是她唯一带出来的家族物品。

"更有意思了。"他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3"所有人都必须参加！这是团队建设，

不是征求意见！"林姐的大嗓门在周一晨会上回荡。周渝揉了揉太阳穴，

他昨晚修图到凌晨三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补觉。"什么团建内容？"有人问。"高尔夫！

"刘志远得意洋洋地宣布，"我好不容易订到的金海湾球场，那可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去。

"周渝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金海湾？那不是他们周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吗？

俞婉兮似乎注意到他的反应，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周渝赶紧低头假装整理相机，

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自从那晚陈伯告诉他俞婉兮的身世后，

他看她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新的审视。周六上午，

周渝故意穿了件皱巴巴的Polo衫和一条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运动裤，

脚上是超市买的特价运动鞋。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把头发抓乱，

又往脸上扑了点粉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这身打扮要是被他在纽约的狐朋狗友看到，

估计会笑到断气。金海湾高尔夫俱乐部的接待大厅金碧辉煌，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前台**看到刘志远出示的预订信息，职业性地微笑："刘先生，

您的团队可以使用西区9洞场地，祝您玩得愉快。""西区？"刘志远脸色一变，

"我订的是东区18洞！""抱歉，东区今天有VIP活动。"前台**笑容不变。

周渝悄悄扫了一眼VIP登记表，赫然看到"赵天成"三个字。赵氏企业的太子爷？

他下意识地往柱子后面躲了躲。"算了算了，有的打就不错了。"林姐打圆场。

一行人来到西区场地。周渝松了口气，这里离东区够远，应该碰不到熟人。

他拿起一根7号铁杆掂了掂，手感差得要命，

这种批量生产的租用球杆跟他定制的那套根本没法比。"谁会打？举个手。

"刘志远环视众人，只有三四个男同事举手。

他得意地挺起啤酒肚："那我就勉为其难当教练吧。"俞婉兮站在人群边缘，

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头发扎成高马尾，阳光下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

周渝注意到她手腕上依然戴着那块男式手表，即使在运动时也不摘下。"俞总不试试？

"周渝走到她身边问。俞婉兮摇头："从没玩过这种贵族运动。""我教你？

"话一出口周渝就后悔了，这不符合他"平民摄影师"的人设。果然，

俞婉兮挑了挑眉："你会打高尔夫？""大学体育课学过一点。"周渝干笑两声。

刘志远那边已经开始示范挥杆，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周渝强忍着纠正他的冲动，

那姿势打出去球能飞二十米就算奇迹。"看我的！"刘志远用力一挥，

小白球歪歪扭扭地飞了出去，落在不到五十米处的沙坑里。众人礼貌性鼓掌。

刘志远满脸通红："手、手滑了！"轮到俞婉兮尝试，她握杆的姿势完全错误。

周渝终于看不下去了："手腕不要太僵硬，像这样..."他下意识站到她身后，

双手轻轻覆在她手上调整姿势。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钻入鼻腔，

周渝突然意识到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他赶紧后退一步，

喉咙发紧："就...就这样试试。"俞婉兮挥杆，球飞出六十多米，虽然方向有点偏，

但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成绩了。"不错嘛！"同事们惊呼。"**，到你了。

"刘志远不怀好意地递来球杆，显然等着看他出丑。周渝深吸一口气，决定装得笨拙一点。

他故意用了个夸张的姿势，却在最后一秒没忍住调整了角度，小白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直落150米外的球道中央。全场鸦雀无声。"运...运气真好！"刘志远结结巴巴地说。

周渝挠头傻笑："肯定是球杆好。"俞婉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午餐在俱乐部餐厅解决。刘志远为了显摆，点了几瓶进口红酒。"尝尝这个，波尔多右岸的，

一瓶要三千多！"他给每人倒了小半杯。周渝接过酒杯，习惯性地晃了晃，凑近闻香，

然后皱眉："这酒有问题。""你懂什么！"刘志远恼羞成怒。周渝意识到又说漏嘴了，

赶紧补救："我表哥在葡萄酒庄打工，听他讲过一点。这酒香气不对，

可能保存不当软木塞污染了。"服务员闻讯赶来，确认后连连道歉："先生真是行家，

这瓶酒确实有问题，我们马上更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渝身上，他如坐针毡，

特别是俞婉兮那探究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伪装。回程的大巴上，

周渝特意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人坐在了旁边。

"你到底是什么人？"俞婉兮压低的声音传来，"普通大学毕业生不会懂高尔夫和葡萄酒。

"周渝心跳漏了一拍："我...我有个有钱的远房亲戚，小时候跟着见过些世面。

"俞婉兮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接下来的一周，

周渝察觉到俞婉兮对他的态度有些微妙变化。她开始频繁地找他讨论创意，

有时甚至会在茶水间多停留一会儿闲聊。周渝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这些偶遇，

这感觉既陌生又美妙。周五下午，周渝去俞婉兮办公室送样片，推门时听到她正在通电话。

"妈，

不想考虑这个...什么赵家公子...我不在乎他家多有钱...我有自己的公司要经营！

"她猛地挂断电话，抬头看到周渝，迅速调整表情："有事？""儿童奶粉的样片修好了。

"周渝放下U盘，犹豫了一下，"你...还好吗？

"俞婉兮揉了揉太阳穴："家里安排的相亲，烦死了。今天是我生日，

他们就挑这种日子添堵。"周渝一愣："今天是你生日？""嗯，二十七岁了。"她苦笑道，

"在我妈眼里已经是老姑娘了。"下班后，周渝看到俞婉兮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对着电脑发呆。桌上放着一盒吃了一半的泡面。他悄悄退出去，掏出手机快速拨号。"陈伯，

帮我个忙..."两小时后，当俞婉兮锁好办公室门准备离开时，整个公司的灯突然全亮了。

"生日快乐！"二十几个同事从各个角落跳出来，彩带和气球从天而降。

办公室中央不知何时摆了个蛋糕，周围是用投影仪打在墙上的照片，

创想广告从创立第一天到现在的点点滴滴：第一个客户签约时的合影，

加班睡在办公室的狼狈样子，

项目成功后的庆祝...全是周渝这些天从公司服务器和同事手机里搜集来的珍贵瞬间。

俞婉兮呆立在原地，眼眶泛红："这...这是谁..."周渝从人群中走出来，

递给她一本手工相册："生日快乐，老板。"相册里是按时间线整理的公司发展照片，

每一张旁边都有员工的祝福语。最后几页是空白的，标题是"未来的辉煌"。

俞婉兮翻开相册，手微微发抖。当她看到创业第一天自己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的照片时，

一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张照片...我自己都没有..."她声音哽咽。

"我问了房东，他监控摄像头拍的。"周渝笑着说，"画质有点渣，但我修了一下。

"俞婉兮突然拥抱了他，很轻很快，但足以让周渝闻到她发丝间的栀子花香，

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谢谢。"她在他耳边轻声说，呼吸拂过颈侧，

激起一阵微妙的战栗。庆祝活动持续到深夜。

蛋糕大战、卡拉OK、真心话大冒险...周渝从未参加过如此混乱又温馨的生日派对。

俞婉兮像是换了个人，笑得那么开心，眼角弯成月牙，脸颊因为红酒而泛着淡淡的粉色。

凌晨一点，最后一位同事也离开了。周渝留下来帮俞婉兮收拾残局。"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晚了。"周渝看着窗外说，"好像要下雨了。"果然，他们刚走到楼下，

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周渝脱下外套撑在两人头顶："跑！"他们一路小跑到公交站，

小说《本想吃软饭，没想到是硬饭软吃》 本想吃软饭，没想到是硬饭软**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