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暴君的女儿，终成女帝

"毁了这张脸！快毁了它！"萧玉瑶枯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另一只手上的金簪闪着寒光，直直朝我的眼睛戳来。我猛地偏头，簪尖擦过脸颊，

带出一线血珠。"大皇姐！"我攥住她颤抖的手腕，那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她身上散发着腐肉般的臭味，曾经倾国倾城的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

殿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萧玉瑶突然凑到我耳边，

毒蛇钻进耳膜："梁煜是个疯子...他最喜欢把美人的皮剥下来做灯笼..."砰的一声，

侍卫破门而入。萧玉瑶被拖走时还在尖叫，那声音像钝刀刮着我的骨头。我抹去脸上的血，

看着铜镜里十六岁的自己——肤若凝脂，眼如秋水，这是大燕皇室百年难遇的美貌，

也是我的催命符。三日后，我穿着绣金凤的嫁衣踏上大梁国土。送亲队伍最前方，

我的父皇笑得满脸褶子："云凰，你可是我们大燕的福星啊！"我低头掩去冷笑。什么福星，

不过是送给猛兽的祭品。大燕连年战败，只能靠送公主和亲苟延残喘。萧玉瑶是第三个，

我是第四个。"娘娘，该下轿了。"侍女掀开轿帘，我深吸一口气。

大梁皇宫比燕国恢宏十倍，朱墙金瓦在夕阳下泛着血光。台阶尽头站着个高大身影，

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我缓步上前，在最后三级台阶处故意踩空——"啊！

"一双铁钳般的手接住了我。梁煜的脸近在咫尺，剑眉下是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完全不像传闻中暴虐昏聩的模样。"燕国的公主，都这么娇弱吗？

"他声音低沉，手指在我腰间暧昧地摩挲。我假装羞怯低头，

实则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里混着某种药草味——是五石散，前朝亡国之君最爱的**。

当夜，梁煜召我侍寝。我褪去外袍时，他忽然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龙床上。

"听说你们燕国女子都善蛊术？"他指尖划过我锁骨，"上一个燕国公主，

朕砍了她双手才放心碰她。"我强忍恐惧，睫毛轻颤着落下泪来："陛下若不信，

云凰愿饮鸩酒以证清白..."眼泪滴在他手背上，梁煜突然松手大笑。

我知道他上钩了——出发前我特意在眼中抹了微量曼陀罗汁，这滴泪足以让他心神荡漾。

半月后，我晋封云妃，赐居摘星阁。这里原本是萧玉瑶的寝宫，梁墙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

"娘娘，德妃送来帖子，邀您明日赏花。"侍女捧着烫金请柬的手在发抖。我轻笑。

德妃周氏是梁煜表妹，据说前三个得宠的妃子都死在她手里。

我蘸着胭脂在请柬上画了朵曼珠沙华："告诉德妃姐姐，本宫一定准时赴约。"次日御花园，

德妃一袭白衣胜雪，笑吟吟递来一杯酒："妹妹初来乍到，姐姐特意备了家乡的桃花酿。

"我接过酒杯，袖中暗藏的银针瞬间变黑。德妃脸色微变——她没想到我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这酒..."我忽然凑近她耳畔，"加了孔雀胆吧？听说德妃姐姐的祖父曾任刑部尚书，

最懂这些了。"德妃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宫女捧着的蜜饯盘子。我趁机将两杯酒调换，

故作天真道："姐姐怎么不喝？莫非这酒有问题？"在场嫔妃们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

德妃骑虎难下，只得仰头饮尽。不过片刻，她突然撕扯自己衣襟，

满脸潮红地往侍卫身上扑——我在她酒里下了十倍剂量的媚药。这场闹剧以德妃被废黜收场。

当晚梁煜来我宫中，

上哽咽："臣妾今日险些见不到陛下了..."梁煜抚着我长发的手突然用力："爱妃可知，

德妃的父亲掌握着西北兵权？"我心头一凛。他在试探我是否知情，是否故意设局。

我抬起泪眼："臣妾只知...若陛下不护着云凰，云凰宁可现在就死..."这一哭，

我又在眼中加了料。梁煜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打横把我抱向龙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我朝暗处比了个手势——潜伏多日的暗卫立即飞奔向丞相府。三更时分，梁煜沉沉睡去。

我轻轻抽出被他压住的头发，从枕下摸出一个瓷瓶。这里装着我用七种毒虫炼制的药粉，

每日往他茶水里加一撮，半年后就会心悸而亡。窗外忽然传来三声鹧鸪叫。我披衣来到偏殿，

黑衣女子单膝跪地："末将沈昭，参见娘娘。"这就是大梁唯一的女将军，

因战功赫赫反遭梁煜猜忌。我扶起她，

直接亮出底牌："沈将军想不想看梁煜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沈昭瞳孔骤缩。

我继续道："三日前西北军报，德妃父亲已起兵造反。梁煜明日必派你平叛，但无论胜负，

他都会以谋反罪处死你。""娘娘如何得知？

"我展开袖中密信——这是顾明渊刚送来的梁煜手谕副本。沈昭看完，

一拳砸在柱上："末将愿效忠娘娘！"黎明前，我又见了顾明渊。这位年轻丞相站在阴影里，

声音像淬了冰："娘娘可知，萧玉瑶当年为何发疯？"我握紧袖中金簪。

顾明渊继续道："梁煜有本画册，用的都是美人皮...""所以顾相是想合作，还是威胁？

"我打断他，簪尖抵住他咽喉。顾明渊突然笑了："娘娘果然比传言更有趣。

"他递来一份名单，"这些官员都受过梁煜迫害。"我们达成交易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回到寝殿，梁煜正在梦呓。我俯身听他含糊的呓语，突然浑身冰凉——他在叫萧玉瑶的名字。

梁煜的梦呓像毒蛇钻进我的耳朵。我僵在龙床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萧玉瑶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混着血腥气和情欲的味道。"陛下？"我轻声唤道，

手指抚上他滚烫的额头。梁煜突然睁眼，瞳孔缩得针尖般大。

他一把掐住我手腕："瑶儿...你的脸怎么好了？"我后背沁出冷汗。

五石散和我的香料正在腐蚀他的神智，但没想到会产生这种幻觉。

我顺势伏在他胸前："臣妾是云凰啊。""云...凰？"梁煜茫然重复，

忽然暴怒地掀翻床榻边的鎏金灯架，"滚！都给朕滚出去！"我仓皇退到殿外，

听着里面瓷器碎裂的声音。直到寅时，梁煜才重新睡去。我轻手轻脚回到内室，

发现他枕下露出一角绢布。那是半幅美人图。画中女子在秋千上回眸浅笑，虽然只露出侧脸，

但那轮廓分明是——"娘娘。"沈昭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西北急报。"我匆忙藏好画像，

推开雕花窗棂。沈昭铠甲上还带着夜露，递来一封火漆密函。拆开一看，

是顾明渊的字迹：「德妃父已攻下陇西三城，梁煜今早必派沈昭出征」

"陛下命末将即刻出发。"沈昭压低声音，"但西北军足有八万..."我快速思忖着，

忽然摸到袖中硬物。是那半幅画像。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沈将军稍等。

"我转身从妆奁底层取出个锦囊，"这里有三包香料，每逢月圆之夜，放在你营帐的香炉里。

"沈昭疑惑地接过。我凑近她耳边："德妃父亲周老将军，最爱的就是迦南香。

"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计划已成。这香料里掺了能诱发心疾的药粉，

与周将军常年服用的丹药相克。等沈昭"被迫"撤军时，老将军自然会"旧病复发"。

卯时三刻，梁煜在朝堂上果然大发雷霆。我躲在屏风后，看着他将玉玺砸向跪着的顾明渊。

"丞相不是说西北军不足为虑吗？"顾明渊不躲不闪，

玉玺在他额角擦出血痕："臣请亲自督军。""你？"梁煜狞笑，

"朕看你是想趁机勾结叛军吧？"他突然指向沈昭，"你去！带不回周崇的人头，

就提你自己的来见！"我悄悄退出去时，正撞上太子梁景。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酒气，

故意用折扇挑我下巴："云妃娘娘怎么红着眼圈？谁惹您伤心了？"我侧身避开，

却被他塞了个冰凉物件。低头一看，是枚翡翠镯子。"西域进贡的玩意儿。

"梁景笑得意味深长，"据说能测毒。"回到摘星阁，我仔细检查镯子。内侧果然有暗格，

轻轻旋转就弹出米粒大的黑色丸药。我嗅了嗅，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有意思。

"我望着东宫方向轻笑。这个看似纨绔的太子，手段比他爹狠辣多了。三日后，沈昭出征。

我站在城楼上，看着玄甲军消失在尘土中。身后传来顾明渊的声音："娘娘好算计。

"我转身，发现他额上伤口已经结痂："顾相此话怎讲？""周崇造反的密信，

字迹很像娘娘的手笔。"顾明渊从袖中取出张纸条，"尤其是这个'凰'字的写法。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我面上不显，袖中金簪却已滑到掌心："顾相想要什么？""合作。

"他忽然逼近，身上清冽的松木香盖过了我的香料，"梁煜密室里有样东西，

娘娘一定感兴趣。"当夜子时，我跟着顾明渊摸进紫宸殿暗阁。推开机关墙的瞬间，

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不是兵器，而是一张张——"人皮。"顾明渊点燃火折子。

我强忍呕吐的冲动。数十张处理过的人皮挂在木架上，每张都刺着仕女图。

最近的那张依稀能看出萧玉瑶的眉眼，右下角还题着诗：雪肤花貌承恩泽，玉骨冰肌染猩红。

"先帝也有这癖好。"顾明渊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姐姐是建兴三年进的宫。

"我突然明白他为何要推翻梁氏。在最里层的铁柜中，我们发现本烫金册子，

记录着每张人皮的来历。翻到最后一页，我血液瞬间凝固：「永和十六年腊月初七，

取燕国长公主萧玉瑶背部整皮，其惨叫声犹胜琵琶曲」下面还有行小字：「待云凰入宫，

当取面部全皮」顾明渊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有人来了。"我们刚躲进密道，

就听见梁煜的狂笑声。从缝隙望去，

正对着萧玉瑶的人皮喃喃自语："瑶儿别急...很快让**妹来陪你..."回到摘星阁，

我砸了整间寝殿。顾明渊冷眼看着，直到我精疲力竭。"每月十五，

梁煜会独自在密室祭拜这些人皮。"他递来帕子，"下次是三天后。

"我擦掉手上血迹："顾相想要什么结局？""我要他活着看自己的王朝崩塌。

"顾明渊眼中终于露出刻骨恨意，"就像我姐姐当年那样。"天亮前，我调制了新的香料。

这次加了能诱发癔症的曼陀罗籽。正要封存时，梁景突然闯进来。"娘娘好雅兴。

"他自顾自坐下，玩着那枚毒镯，"父皇刚才吐血了，太医说是心脉郁结。

"我心跳漏了一拍。按理说慢性毒药不该这么快发作。

梁景忽然凑近："听说西北军昨夜遭遇埋伏，

沈昭下落不明..."翡翠镯子在他指间转出残影。

我猛地意识到——太子在西北也安插了人手！"殿下想要什么？"我直接挑明。

梁景大笑："简单。三日后父皇的祭拜仪式，我要你拖住他一个时辰。"他离开后，

我发现妆台上多了张字条：「西郊猎场有三千死士」。落款是潦草的"沈"字。

局势正在失控。沈昭可能已经倒戈太子，顾明渊另有所图，而梁煜...我摸出那半幅画像，

突然发现背面有极浅的墨迹——是张地图！正在此时，殿外传来尖利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我匆忙藏好东西，梁煜已经踹开门。他脸色灰败，眼中却闪着诡异的光："爱妃，

朕梦见瑶儿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掐住我脖子，

另一只手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她说你这里藏着好东西！"刀尖划开衣襟的瞬间，

西北方向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梁煜手一抖，我趁机挣脱。窗外，

滚滚浓烟正从武库方向升起。"报——！"侍卫跌跌撞撞冲进来，"西北军反了！

沈昭带着叛军杀到朱雀门了！"梁煜的表情瞬间狰狞。我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黑血，

突然明白太子给我毒镯的真正用意——那毒根本是给梁煜准备的！

"是...你..."梁煜摇晃着指向我，却在下一秒暴起发难。匕首刺破我肩膀时，

殿外箭雨骤至。数十支羽箭穿透窗纸，将梁煜钉在龙柱上。顾明渊持弓踏入，

身后跟着浑身是血的沈昭。"娘娘无恙？"沈昭单膝跪地，"末将按计划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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