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他的囚

第1章替骨第一夜医院走廊的夜灯刺得人眼睛发疼。苏棠的手在抖，

输液单上"RH阴性血"的字样被指甲掐出褶皱。"苏**，"林医生摘下眼镜揉眉心，

"明远的骨髓配型还没结果，现在必须紧急换血浆。"他指节叩了叩缴费单，"八十万，

今晚十点前到账。"苏棠膝盖一弯。白大褂下摆扫过她额头，

消毒水味呛得人发慌："求您...能不能宽限三天？我去借，

我去...""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林医生后退半步，"你弟弟的病历我看过，拖三天？

"他扯了扯领带，"现在拔针，还能让他走得体面些。"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苏棠抹了把脸，

屏幕亮起的瞬间，血往头顶涌——是父亲发来的消息："你妈死得晦气，

苏家门往后没你这人。"她攥紧手机，指背青筋暴起。走廊尽头病房传来仪器的嗡鸣，

那是明远的呼吸声。第二天中午，咖啡厅冷气开得太足。苏棠捧着冰美式，

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对面穿西装的男人推过文件夹："顾总需要一位替身。

""沈知夏。"陈助理翻开第一页，照片上的女人笑眼弯弯，和苏棠有七分像，

"五年前她意外身亡，顾总至今走不出来。"他指尖敲了敲"八十万"的金额栏，

"您代替她，留在顾宅三个月。"苏棠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不是谁的替身。""苏**。"陈助理不急不缓，

"林医生今早给我看过明远的检查报告——"他抬眼，"癌细胞扩散到肺部，最多三个月。

"玻璃幕墙外的阳光突然晃得人睁不开眼。苏棠跌坐回椅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盯着文件夹上"保密协议"四个字，声音发哑："我要签附加条款。"她喉结动了动，

"不能伤害明远。"顾宅的落地镜照出苏棠的影子。她穿着沈知夏的睡裙，

丝绸贴着皮肤凉得发颤。镜子边缘刻着"沈知夏23岁生日快乐"，是顾砚的字迹。"笑。

"陈助理站在身后，"沈**喜欢这样——"他用指尖顶了顶自己嘴角，

"左边梨涡要比右边深半分。"苏棠对着镜子扯动嘴角。练习第十三次时，玄关传来脚步声。

顾砚穿着深灰西装，袖扣在壁灯下泛着冷光。他站在五步外，目光像淬了冰的刀，

从她发顶刮到脚尖："像，但不够真。"苏棠垂眸，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痕里。

顾砚经过她身边时，带起一阵雪松香水味。他在床头柜前站定，

背对着她："以后每天早上六点，去花园修剪蓝玫瑰。"蓝玫瑰？苏棠抬头。

床头柜上摆着张泛黄的照片——是母亲。那是苏棠十二岁生日，母亲蹲在她身侧，

手里捧着奶油蛋糕。照片边缘，一个穿白裙的女孩探出头，发梢沾着蛋糕奶油，正是沈知夏。

"看够了？"顾砚突然转身。苏棠慌忙低头，耳尖发烫。他走过来，

指节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沈知夏不会这么慌张。"苏棠没说话。

她盯着顾砚领口的银链，链坠是枚碎钻耳钉——和照片里沈知夏戴的那对，一模一样。深夜，

顾宅的主卧飘着蓝玫瑰的香气。苏棠蜷在床角，盯着天花板上的月光。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

耳边突然响起尖锐的风声。她猛地睁眼，冷汗浸透睡衣——是母亲坠楼时，

衣摆划破空气的声音。窗外，蓝玫瑰在风里摇晃。苏棠摸到枕头下的照片，

沈知夏的脸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她闭了闭眼，母亲临终前的话突然清晰起来："棠棠，

要替妈妈查清...那天..."走廊传来脚步声。苏棠迅速把照片塞回枕头底，

转身面朝墙壁。门被推开又合上，顾砚的呼吸声在身后响起。她攥紧被角，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次，她不是谁的替身。第2章假面温柔苏棠是被雨声惊醒的。

床头闹钟显示五点四十，窗外雨帘密得像筛子。她额头沁着冷汗，

梦里母亲坠楼时的风声还在耳尖嗡嗡响。刚要翻身，

余光瞥见床沿投下的阴影——顾砚坐在那里，西装裤脚沾着雨珠，正垂眸看她。"醒了？

"他声音低得像浸了水的琴弦。苏棠喉结动了动，指甲掐进掌心旧痕里。

顾砚的目光扫过她发白的指节，忽然笑了一声，

指腹蹭过床头柜上的钢琴谱："知夏最喜欢在雨天听我弹琴。"雨声里飘来雪松香水味。

苏棠坐起来，睡衣肩带滑下去，

露出锁骨处淡青的疤——那是去年给弟弟输血时撞在病床角的。

顾砚的视线在那道疤上顿了顿，又移开："去弹《月光》。"钢琴在客厅。

苏棠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琴凳上还留着顾砚的体温。

她指尖搭在琴键上时发僵——沈知夏学过十年钢琴，她只在医院陪护时听过病友弹过几段。

第一个音走调了。顾砚的影子罩过来，手臂撑在她身侧："沈知夏不会弹错。

"苏棠闭了闭眼。

母亲临终前攥着她手腕教她认五线谱的画面突然涌上来——那时她蹲在病房楼梯间，

借着手机光抄琴谱，就为了能多换顾砚一点钱给明远买药。她重新按下琴键。

这次旋律流畅得像雨丝，顾砚的呼吸扫过她耳后："手在抖？""冷。"他没说话。

直到最后一个音消散在雨声里，苏棠才察觉他不知何时披了件西装在她肩上。布料带着体温，

混着雪松味，熏得她眼眶发酸。"可以了。"顾砚退后两步，声音又冷下来，"换衣服，

十点跟我去顾氏。"顾氏集团顶楼发布会现场，水晶灯亮得刺眼。苏棠挽着顾砚手臂，

听主持人介绍"顾太太"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直到她余光扫过人群——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站在香槟塔后，耳垂上的碎钻耳钉闪得她眼花。

是沈知夏。苏棠脚步顿住。顾砚侧头看她："怎么了？""有点晕。"她垂下眼，

睫毛遮住翻涌的情绪。沈知夏五年前"意外"身亡的报道还在她手机里存着，

此刻那女人却活生生站在三米外，正端着酒杯对她笑。发布会结束时，赵秘书替顾砚拿外套，

凑到她耳边："顾总最恨被欺骗。"香水味刺得苏棠鼻尖发疼，"沈**的事，

您最好装糊涂。"她攥紧手包里的病历单——那是明远的复查报告，需要十万手术费。

回顾宅的车上，顾砚翻着文件没看她："今天表现不错。"苏棠盯着窗外倒退的梧桐树，

喉咙发紧。赵秘书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顾砚真的没发现她是冒牌货？还是说，

他早知道，却在等什么？深夜书房，顾砚把一张旧报纸拍在她面前。

头版标题刺得她瞳孔收缩："名媛沈知夏香消玉殒，疑为意外坠楼。"照片里沈知夏闭着眼，

和五年前推苏母下楼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你以为你是谁？"顾砚撑着桌面逼近，

"沈知夏死了，你不过是...""我是你想要的人。"苏棠打断他。

她抬头看他发红的眼尾，"你让我学她的笑，学她的琴，不就是想要个人在你身边？

"顾砚的动作顿住。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雨声都小了。最后他扯松领带，

声音哑得像砂纸："今晚留下来。"门被带上时，苏棠才敢松口气。她转身想走，

却瞥见书架最上层有本皮质日记。随手翻开一页，字迹是顾砚的："知夏死了，

可她的眼睛...还在笑。"月光透过百叶窗照在"笑"字上，苏棠后颈泛起凉意。

第二天清晨，苏棠站在顾砚书房门口，攥着明远的复查单："明远说喉咙疼，

我想带他去医院。"顾砚正在签文件，头也没抬："让司机跟着。"她应了声，

转身时瞥见茶几上的报纸——社会版用小字写着："近日有市民目击疑似沈知夏身影，

警方称正在核实。"苏棠把包攥得更紧了。她知道母亲生前有个老邻居，住在城南旧巷，

或许能问出当年坠楼那天的事。第3章蛛丝马迹苏棠把复查单折了又折。

顾砚说让司机跟着，她便让司机先送明远去医院，自己拐进巷口时摸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城南旧巷的墙皮掉得像癞痢头，她在第三间青瓦房前站定。门开的瞬间，

老邻居张婶的脸白了白，手里的菜篮子"哐当"砸在地上。"小棠？"张婶搓着围裙角，

眼神往巷口瞟，"你...你怎么来了？"苏棠攥住门框："我妈坠楼那天，

您说过看见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她声音发颤，"五年了，我就想知道那是谁。

"张婶突然抓住她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当年警察都没查明白，你凑什么热闹？

"她压低声音，额头冒出汗，"那事不该碰，不该碰啊——"巷口传来电动车鸣笛，

张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砰"地关上门。苏棠对着门板站了两分钟，

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烫。是明远的短信："姐，有个阿姨来问你是不是叫沈知夏，

她长得好像电视里的名媛，我...我没敢说话。"苏棠的血往头顶涌。她冲去公交站，

等车时把指甲掐进掌心——明远刚做完骨髓穿刺，现在该缩在病床上喝小米粥，

哪经得起吓唬？推开病房门时，明远正抱着小熊玩偶发抖，眼泪把被单洇出块深色。

苏棠扑过去搂他，摸到他后背的睡衣全湿了："谁来的？长什么样？""白裙子，

卷头发..."明远抽噎着，"她说...她说姐姐是小偷，偷了别人的名字。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棠抬头，陈助理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个牛皮纸袋。他扫了眼明远，

把袋子递过来："顾总让我送文件，顺便..."他顿了顿，

"这是五年前沈知夏的行程记录，我多印了份。"苏棠翻文件的手在抖。第三页右下角，

一行小字刺进眼睛："5月17日14:00-15:30，城南锦绣小区。

"那是母亲坠楼的时间，也是母亲生前住的小区地址。"为什么帮我？"她抬头。

陈助理低头整理袖扣："有些人，不该被忘得干干净净。"他转身要走，又停住，

"顾总今晚有客人，您最好早点回去。"顾宅客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苏棠推开门时，

沈知夏正握着顾砚的手腕，眼尾还挂着泪："阿砚，我知道你难受，

可她明明不是我...我死了五年，怎么能让别人顶着我的名字活？"顾砚垂眼抽回手，

声音像浸了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天前。"沈知夏抹眼泪，"本来想给你惊喜，

可刚才在医院碰到个小男孩，他说姐姐叫苏棠...阿砚，我不是怪你，

我就是怕..."她的声音突然哽住。苏棠站在玄关，看沈知夏的手指轻轻勾住顾砚袖口，

像只无害的白兔。顾砚转头时，苏棠已经走到客厅中央。沈知夏猛地后退半步，

手按在胸口："是你！刚才在医院的就是你！""沈**好记性。

"苏棠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和五年前推母亲下楼时，那副"我不是故意的"表情，

分毫不差。顾砚敲了敲茶几："上楼。"书房门"咔嗒"锁上。顾砚靠在椅背上，

目光像刀："你是苏棠。""是。""什么时候知道沈知夏没死？""昨天。

"顾砚捏着钢笔的指节发白："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苏棠笑了："顾总觉得呢？

为了学沈知夏的笑，学她的琴？还是..."她往前一步，"为了让你看看，

被你当替身的人，到底在替谁顶罪？"顾砚的钢笔"啪"地断成两截。

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棠瞥见门缝下有道影子闪过——沈知夏的珍珠高跟鞋尖，

在地毯上压出个浅浅的印子。深夜，苏棠蜷在客房床上。隔壁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听见隐约的说话声。她光着脚贴在门上。顾砚的声音透过门板漏进来，

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查清楚...当年的坠楼案..."赵秘书的回应被风声卷走。

苏棠摸着颈间母亲留下的银锁，锁片上的刻痕硌得皮肤生疼——明天，或许就能知道，

这把锁里，究竟藏着多少秘密。第4章录音风波苏棠是被书房动静吵醒的。

凌晨五点的顾宅静得能听见墙缝里的虫鸣，她光脚踩在地毯上，

隔着门板就听见顾砚低哑的声音：“音频已送至媒体，她冒名顶替的事，很快就会曝光。

”赵秘书应了声“是”。苏棠后背抵着墙，

喉间发苦——这是要把她彻底钉死在“骗子”的耻辱柱上。她转身冲进客房，

从枕头下摸出陈助理昨日塞给她的牛皮纸袋，纸张窸窣响着摊开，

目光扫过第三页行程表时突然顿住。沈知夏标注的“案发当日”行程里，

咖啡馆离医院明明有二十分钟车程，她却写着“十点半到十点四十在咖啡馆，

十点四十五到医院探病”。时间根本对不上。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苏明远发来的消息：“姐，

今早护士说要续费，还差三万。”苏棠咬着唇回了个“等我”，

指尖快速按出一串号码：“明远，帮我查段录音的原始格式。”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

少年声音带笑：“姐又要和人斗智了？”“嗯。”苏棠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这次，

得让他们连底裤都扒干净。”上午十点，市中心电视台大楼前围满记者。苏棠刚下出租车，

闪光灯就劈头盖脸砸过来。“苏**，请问您冒充沈知夏五年是否属实？

”“顾总说您刻意模仿白月光，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她垂眼避开镜头，

发顶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颈间泛旧的银锁。手机在包里震动，

是林律师的短信：“下午两点，蓝山咖啡。”蓝山咖啡的玻璃门被推开时，

林律师正用银匙搅着咖啡，抬头看见她，嘴角扯出冷笑：“苏**这时候来求和？晚了。

”“我想和沈**做笔交易。”苏棠坐下，将U盘推过去，

“这里面是她五年前购买伪造死亡证明的交易记录，还有案发当日——”她顿了顿，

“市立医院顶楼的监控截图。”林律师的匙子“当啷”掉进杯里。他指尖发抖地捡起U盘，

刚**手机，瞳孔突然收缩。监控截图里，穿米色连衣裙的女人背对着镜头，

抬手推了把什么——角度虽模糊，却能清楚看见她腕间那串苏棠再熟悉不过的珍珠手链。

“你怎么拿到的？”他声音发紧。苏棠没答，起身时指尖敲了敲桌面：“转告沈**，

她推我妈下楼时说的‘姐姐别恨我’，我录下来了。”傍晚的顾氏集团会议室，

落地窗外的晚霞把玻璃染成血红色。苏棠站在投影幕前，

手里握着从弟弟那拿到的音频分析报告。“这是媒体今早放的‘苏棠承认冒名’录音。

”她点击播放键，年轻女声带着哭腔：“我知道自己不是知夏姐……”“这是原始文件。

”她又点开另一个音频，背景里突然多出清晰的翻纸声，“当时我在签弟弟的手术同意书，

钢笔划纸的声音，和这段录音里的完全吻合。”她抬眼看向顾砚，“顾总，

您让人剪辑音频时，没教手下留个心眼？”顾砚坐在主位上，指节抵着太阳穴。

赵秘书站在他身侧，喉结动了动：“苏**，无凭无据——”“无凭无据？”苏棠打断他，

将分析报告拍在桌上，“文件属性显示，这段录音被剪切过三次。

上回沈**‘意外身亡’的监控，是不是也用了同样的手法？”唐警官翻着报告的手顿住，

抬头看向赵秘书：“顾总，需要您配合调查。”顾砚没说话，目光死死锁着苏棠颈间的银锁。

那是他在“沈知夏”颈间看过千百次的东西，可此刻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真正的沈知夏，

从不戴银饰。苏棠收拾东西时，脚步在顾砚面前顿住。她低头看他，

眼尾泛红：“顾总要是真想找真相，该去查查那位‘受害者’的心理医生。”她走后，

会议室陷入死寂。赵秘书捏着分析报告的手青筋暴起，

顾砚突然开口：“查沈知夏这五年的就医记录。”另一边，苏棠站在顾氏楼下的梧桐树下，

摸出手机。屏幕上躺着条未读短信：“周医生下午三点有空，需提前十分钟到。

”她望着短信里的“市立医院心理科”几个字，

指尖轻轻抚过银锁上的刻痕——当年母亲坠楼前，曾说要带她去见一位心理医生。

风掀起她的衣角，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苏棠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往地铁站走。

有些秘密，该见光了。第5章血色记忆市立医院心理科门开时，苏棠正捏着预约单的边角。

周医生抬眼的瞬间，镜片后的瞳孔猛地缩紧：“你是……苏姐的女儿？”苏棠没接话，

从帆布包里抽出张泛黄照片。相纸边角卷着毛，照片里苏母牵着穿红裙的小女孩，

身后站着穿米色连衣裙的沈知夏——正是监控里那个背影。“周医生。

”她指尖抵在沈知夏脸上，“五年前五月十七号下午三点，我妈是不是和她一起来过这里？

”周医生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办公桌。

他喉结动了动：“那天苏姐说要和我谈离婚协议……她哭着说小棠才十二岁，不能没有妈。

”他突然抓住苏棠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可沈**就坐在沙发上，她在笑！

苏姐往窗边挪的时候，她还说‘姐姐站那么近做什么’——”“够了。”苏棠抽回手，

照片在掌心攥出褶皱。她转身要走，又停住，“您当年为什么没报警？

”“沈家养着三个律师。”周医生声音发颤，“苏姐坠楼后第二天，

小说《她的骨，他的囚》 她的骨，他的囚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