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十年,老公突然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我离职备孕,要么他离婚换人。
我果断选了后者。结果第二天,他擅自停了我的职,还把我负责的案子交给了他心腹女助理。
我转身就走,取消试管计划,对外宣布离婚。与此同时,他因为输掉官司被群嘲。
气急败坏下,他打来电话质问。「至于离婚吗!我都是为了你能安心备孕!」「至于的。
说好的一起丁克,是你毁约在先。」01十分钟前,沈沐拦住我,
让我把一桩案子的**权让给她的女助理。我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女人,
表示不解:「你确定一个新人能接得住?」「黎夏是律所大股东的女儿,又是名校高才生,
按理说没问题。」「按理说?」我气笑了。这案子我跟了整整四个月,
从案情细节到陪同取证,每一步都是我亲自盯的。现在,他一句「按理说」,
就要我拱手相让。不容我拒绝。沈沐强行夺过卷宗,然后塞给我一张试管医生的名片。
「案子交给我们,你去打针看医生。」黎夏也在旁浅笑附和:「施雅姐,你放心去吧,
等我们开完庭就会过去陪你。」看着他们双双离开的背影,我心头泛起一阵恶心。
当年说好一起丁克,现在他想要孩子了,我就得去做手术,凭什么?我咽下烦躁,
拨通医生电话取消会诊。「啊,可这是沈先生一个月前高价预约的,
这次赶不上再排就得下下个月了。」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一个月前,
那是黎夏刚入职的时候。而我,是昨天才被告知要看医生检查身体。时间点卡得太巧,
想想也知道,沈沐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是把我关到家里生孩子,
方便他和黎夏在公司甜甜蜜蜜。挂掉电话,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
我在办公楼下待了足足一下午,才让自己心情舒缓一些。刚回到办公室,
同门师兄顾时安的电话打了进来。「怎么回事?你今天为什么没出庭?」「哦,
临时被换掉了。」他大骂我糊涂。「亏我为了跟你打擂台,宁愿背着骂名也要接这案子,
结果沈沐身边带了个瘪三!」「全程手忙脚乱不说,辩论不过还当场哭上了!」官司输了,
我没有太大意外。只是好几个月的心血就这么被人糟蹋了,心里还是有点难受。没在犹豫,
我打开电脑把离婚声明发了出去。刚点下发送键,门被猛地推开。沈沐回来了,
把一摞文件砸到了我桌上。力道太猛,纸角刮过我的眼角。「施雅,这就是你准备的辩词?
我们信你,你就拿出这种态度?」眼睛有点疼有点模糊,我伸手去抽张湿巾。刚碰到,
手就被按住了。黎夏哭着控诉:「施雅姐,你就算讨厌我,
也没必要为了针对我损害律所名誉呀?」哭泣声太大,办公室的都齐刷刷看向我。
十拿九稳的官司都能输,我还要给他们什么交待?!一时之间,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叹口气说:「那我走,行了吧?」黎夏语气雀跃,「当真?」沈沐则是冷笑一声,
「动不动拿辞职威胁我,你真以为律所没了你不转了?」我没搭话,只觉得自己可怜。
陪着他打拼闯荡的这十年间,再苦再累我都没说过辞职这话。可他不记得,或者根本不在意。
他还在唾沫横飞,「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今天起你被停职了!赶紧收拾回家好好反省!」
我点点头,「好」。等回到车上才发现,和师兄的通话还未挂断。确定我身边没人后,
顾时安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辞职是真的吗?」被熟人看到尴尬的一幕,我更加憋屈。
抑制住流泪的冲动,大声回复:「当着那么多人面说的话,还能有假的?」「那太好了!」
「等你失业很久了!我这边随时欢迎你的加入!!」02沈沐不知道,顾时安想挖我很久了。
只是我一直念及陪他白手起家的情谊。甚至固执地以为他离不开我,
觉得律所没了我会乱成一锅粥。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择日不如撞日,
我和顾时安约了场饭,当场敲定了我在新律所的职级和待遇。他举着酒杯,
一个劲儿跟我强调在沈沐手下做事是屈了才。我淡笑不语。心情如香槟酒的气泡,
细细密密涌向瓶口,随之带来一股窒息烦闷。离开公司整整七个小时,
沈沐都没给我一个电话。他并不关心,我被划伤的眼睛怎么样了。也不在意我去了哪里,
跟谁在一起,那些气话是不是真的。他好像更倾向于我们互不打扰。
在他跟黎夏共事的晚上里,我最好不要出现。心情烦闷下,我喝得微醺。回到家时,
沈沐的车停在那里。隔着车窗玻璃缝隙,我看到他和黎夏在车子内打得火热的画面。
如胶似漆,吻得难舍难分。司机坐在门口抽烟,看见我,神色带着一丝尴尬。我插着兜,
站在原地。「风大,您要不先进屋,沈律师在谈点私事儿……」我摇摇头说没事,
「沈律还没下车,我等等他。」许是没想到我会等沈沐在车上办完事,司机愣了半秒,
自己找个借口开溜。转身那一刻,我瞥到了他鄙夷的脸色。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大概是觉得我是那种靠沈沐生活的女人,所以即便发现丈夫出轨,也不敢上前阻止。
可我只是,不在乎了。我跟沈沐的车子隔了一条鹅卵石路。路边的花草树木,
都是我婚后一点一点精心护理的,只为了让这个家看起来更温馨。前段时间,
沈沐夸我的花种得好,每天出门都会顺手摘掉最美的一朵。我以为是他喜欢,
直到我看到黎夏的朋友圈。那些花,或剪掉枝叶插在发梢,或压成干花放在书里。
可它们本该在肥沃的土壤里向下扎根,直面风雨盛满朝阳。就像我曾见过,
沈沐真切爱过我的时候。03沈沐抱着潮色未褪的黎夏下车,面露不悦。
大概是嫌弃我犯起贱来,连夫妻的脸面都不要了。他大跨步往屋内走。经过我身边时,
我甚至能闻到浓厚的腥味。后退一步,内心一阵作呕。但他跟没事人一样,「你不要误会,
她喝醉吐了一身,我只是帮她清理一下…」「姐姐千万别误会,我和沈总清清白白。」
黎夏挣扎着下来,娇滴滴的声音能掐出水。我打断她的作秀,「千万别动,你一动,
沈律还得帮你再穿一次!」沈沐闻言,瞪了我一眼。「施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黎夏好歹是客人!」客人?我抱臂讥笑,「放在古代她至多是个通房丫头!一句客人,
真不知是在作践她,还是在贬低你!」话未落地,沈沐脸色铁青,黎夏的表情也很是难看。
「我们在聊工作,你不要瞎说。」敢做不敢认,怂货。「你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攥紧手机没说话。总不能告诉沈沐,我是为了拍你的出轨视频。
他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做些苟且之事……送上门的证据,我为什么不要。不顾他们的脸色,
我转身回了房间。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给顾时安发信息。【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消息发出那一秒,我突然意识到,师兄是个大老板,我是不是打扰到他了?正要撤回,
卧室门被推开。沈沐看着我,脸色恼怒:「你今天没有去会诊?」「嗯。」
我指着他脖颈的吻痕。「我不生,自然有人替你生!今后跟你的女助理过去吧!」
「我已经草拟协议,对外宣布离婚了,你找个时间签个字!」「离婚?你疯了?」
沈沐气急败坏,声音骤然提高:「我不同意!简直无理取闹,我告诉你,你一天不删除声明,
一天就别去律所!」「先是输掉官司,再试取消预约,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蛮横!」
「我都说了,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她喝醉吐了一身我才把她带回家的,
脖子上是不小心弄得……」沈沐不依不饶,但我实在没心情跟他对峙。这个男人在我这儿,
已经烂透了。我早就失去了沟通的欲望。就在这时顾时安来消息了。【明天来报到。
】有了他的回复我底气十足,痛快地放下狠话:「律所我不去了!你,我也不要了!」
沈沐看我表情认真,想动手拉我起来。结果被门口的黎夏喊住了:「沐哥,
我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先穿你的哦。」沈沐停下动作,神色不太自然,「没事,穿着吧。」
黎夏随之又出声:「能教我一下怎么用洗衣机吗,我不太会。」接连打岔两次,
打散了沈沐上头的情绪。他素来洁癖,此刻衣服却能任她穿。从来厌蠢,
却能容着她用蹩脚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的贴上来。隔着房门,
我甚至能听到他轻声细语地提醒,「小心电源。」真温柔啊。我脑海里转来转去,
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上次这么为我着想是什么时候。罢了,罢了。04翌日,
我照常起床梳妆,准备上班。出发前,沈沐在门口拦住我,递过来一个**嫩的餐盒。
「你虽然停职在家,但是午饭还是要做的,我最近肠胃不好,你做点清淡的送过来。」
这是他以往惯用的求和伎俩。给个台阶,我就能自己下。他大概以为我还在闹脾气。
黎夏也假惺惺冲我道歉。「施雅姐,以后我尽量少喝点酒,昨天为了个案子多喝了几杯,
让你误会沈总,实在抱歉。」「你都是为了律所,不用道歉!」我面无表情掠过。
离婚协议沈沐还没签字,十年时间,太多东西需要分割。更何况,我真的不想跟他们撕吧。
我嫌恶心。他们走后,我随手把餐盒丢进垃圾桶,开车去了顾时安的律所。
顾时安亲自接待我,带着我走完一系列入职手续。当我以为可以歇口气,
顾时安收到公关通知,说我们昨天一起吃饭的照片被曝出来。舆论正从四面八方扑向了我,
说我故意打输官司。我拿出手机,发现沈沐难得给我来电。接通后语气恶劣,
冲我劈头盖脸一顿骂。「给你打多少个了怎么没接!」「现在人在哪里?赶紧过来!
昨天的案子出了点事,我们一起商量解决办法。」我只觉莫名其妙,「打输的又不是我。」
沈景心里十分清楚这个事实。明明一团乱,还要耐着性子,安抚身边哭哭啼啼的女助理。
「黎夏她刚毕业,承受不住这些压力,我只能对外宣称这案子是你在接手。」
「其实我想跟你商量,但你又不知去哪里了,所以…」我打断。
「所以你让我过去只是为了当面下通知,对吗?」答案显而易见。沈沐仍在找借口。
「算我求你,刚好你停职这段时间可以专心备孕……」我在心里嘲笑自己,明明早应该死心,
能让他求我的,怎么会是好事呢。上次他打电话,还是求我打掉宝宝跟他一起丁克,
全身心帮他搞事业。日子跟谁过不是过,我为啥要这么憋屈。「之前我提醒过,
官司输了舆论会反扑。是你自己强调没问题的。」「你想捧黎夏一战成名,
却不知我花了多大气力,做了多大心理建设,才能正视童年阴影,客观对待这案子。」
「现在,明明搞砸官司是她,偏要推我出去挡枪。」「沈沐你是不是忘了,
我才是你的法律上的爱人。不爱了也不能这么践踏我!!」说到最后,情绪消散,
我变得有气无力。「随你的便,我累了。」沈沐难得地沉默了。半晌,他态度放软,
劝我大度。「这次算我和黎夏欠你的。等风波过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
可我一点都不想听他讲话,直接挂掉。捂着心脏,
我转头跟顾时安委屈道:「我感觉我要死掉了。」顾时安本想毒舌我一把,但话到嘴边,
又心软地收了回去。他给了我一部入职的新手机,示意我:「马上登录所有社交账号,
更新工作信息。有什么搞不定的,让沈沐直接来找我。」
「我手下的员工可不是他用来的挡枪工具。」我不想思考,悉数照他说的做,
先一步对外宣布我换了律所。动态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沈沐跑来发飙质问。「你真是疯了!
昨天要离婚,今天要跳槽,你让外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律所!」「不,我没疯。」
恰恰相反,我异常冷静。「两小时前我已经向贵所的人事提请辞职,审批也下来了。」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律所的人了。」05「辞职?」沈沐错愕至极,「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问出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看了眼黎夏所在的方向。用膝盖想也能猜到,
这消息是被谁审核批准了。不过这已经不关我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去跟人事部门求证,
我作为前员工,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我既然要跟他划清界限,告别过去,
自然不再念及旧情。本来还想等他签完字的,现在实在是忍不下去。当场删除拉黑一条龙。
不仅如此,我还自愿请缨,从顾时安手中接下这桩案子。
一下子从原告律师转变为被告的辩护律师,我的身份转化太快,网上舆论又炸锅了。
从传我为了钱故意输掉官司,到说我跟被告有亲属关系。谣言更新迭代,衍生了好几个版本,
越传越离谱。沈沐名下的律所,也在公告里暗示我在临阵脱逃,
却只字不提他们临时换律师的事情。黎夏也在朋友圈指桑骂槐,说我遇事就跑。
沈沐和我的前同事,全给她点赞。我也不甘示弱,也跟着大部队一起赞她。此举一出,
像一颗石子扔进了深井,她的动态瞬间变得安静。我反复刷着动态,刷不出新消息,
显得有些烦躁。趁我没注意,顾时安抽走了手机,让我专心备案,别被外界干扰。
他帮我打听到,前律所之所以没人帮我发声,是因为他们的大股东。黎夏的爸出了面,
明令禁止他们说出实情。连带着顾时安这边也被警告了,让他安分点。
得知黎夏还想变本加厉对付我,打压我。我是真的恼怒了。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拨通黎夏她爹的号码大骂一通。「黎小栋,你是不是天生脑子有病!」
「娶了小三害死我妈不说,还纵容你的养女抢我男人,网上造谣,毁我口碑名声!」
「别的案子我能让步,就这个我让不了!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小心我被逼急眼了,
再次冲进你家跟你同归于尽!轻重好坏,你给我好好掂量清楚!」这些警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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