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余火种

我从未想过，杀死一个适变者监工的代价，竟是觉醒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

左手喷涌炽白烈焰，右手凝聚吞噬光明的黑暗漩涡——而这一切，

都发生在妹妹林瑶尖叫着躲在我身后的时候。监工倒地前嘶吼出的那个词，

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火种！”他说，“快通知黑石堡！”可下一秒，岩壁轰然坍塌，

追兵与虫群同时逼近……我们逃无可逃。1矿坑裂隙扳手砸进血肉的声音，

比铁锈镇的警铃还刺耳。我攥着那截磨得发亮的金属，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适变者监工的手腕骨在撞击下发出“咔嚓”脆响，他戴着能量护腕的手臂猛地抽搐，

电鞭“啪嗒”一声掉在满是矿渣的地上。“**的遗民！

”监工的嘶吼带着金属义齿的摩擦声，他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流血的手腕，

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的光，“你敢动我？！”我没说话，

只是把妹妹林瑶往身后又拉了拉。她的小身子在发抖，

手里还攥着半块偷藏的压缩饼干——那是她藏在破靴子里，想留给我今晚填肚子的。

铁锈镇的矿场从早到晚都弥漫着辐射尘埃的味道，灰色的天空永远像一块浸了水的破布。

我们遗民就是在这破布下刨食的老鼠，而适变者是拿着棍棒的猫。他们说，

只要挖出足够的“源晶”，我们就有机会觉醒异能，就能摆脱劳工的身份。

但我见过太多觉醒失败的人，他们要么变成矿坑里的一堆焦炭，

要么就被直接扔到辐射区喂变异虫。“哥……”林瑶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她拽了拽我的破烂衣袖，“他……他要叫人了。”我抬头，

看到监工另一只手已经按向了腰间的通讯器。不行，不能让他叫来更多人。在这矿场，

遗民打死适变者，后果只有一个——被吊在绞刑架上，让所有人看着我们慢慢变成干尸。

但我不能让林瑶出事。几乎是本能反应，我弯腰抄起地上的电鞭。

那玩意儿还在滋滋冒电火花，手柄处的能量指示灯亮着危险的红光。监工看到我拿起电鞭，

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呵，遗民也想碰异能造物？怕不是想……”他的话没说完，

因为我把电鞭的另一端，狠狠砸向了他的胸口。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触电。

我知道这很疯狂。适变者的装备对遗民来说就是催命符，可我没别的办法了。

电鞭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我的骨头，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牙齿咬得咯吱响。林瑶发出一声尖叫，想扑过来却被我用膝盖顶开。“别过来！”我吼道，

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就在这时，我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

是母亲临死前塞给我的那个齿轮吊坠，它平时冰凉得像块石头，

此刻却烫得像是刚从熔炉里捞出来。吊坠的金属缝隙里，竟然渗出了一丝微弱的金光。

紧接着，异变发生了。我的左手突然爆发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力量，

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掌心喷涌而出，像一把烧红的刀子，“噗”地一声击穿了身后的岩壁。

碎石哗啦啦往下掉，灰尘呛得我咳嗽起来。而我的右手，却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黑暗如同活物般在我掌心凝聚，形成一个旋转的阴影漩涡，我下意识地挥向地面，

“咔嚓”一声，坚硬的矿岩竟被冻出了蛛网般的裂痕！光与暗，热与冷，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我体内冲撞，几乎要把我撕裂。我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

每一次心跳都带着金光的脉动。“这……这是……”监工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看着我发光的双手，又看看我胸口渗出金光的吊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失声嘶吼起来，“血！是‘火种’的血！快！快通知黑石堡！”火种？那是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听到头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刚才被白光击穿的岩壁开始大面积坍塌，碎石和矿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林瑶吓得脸色惨白，

我顾不上体内翻江倒海的力量，一把将她扛在肩上，朝着矿洞深处的应急通道狂奔。身后，

监工的嘶吼和通讯器里嘈杂的电流声渐渐被掩埋在崩塌的碎石下。但我知道，

从刚才那道光和影爆发的瞬间起，我和林瑶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了。我能感觉到，

胸口的齿轮吊坠还在发烫，而远处黑石堡的方向，似乎有一道猩红的火焰信号，

冲破了铁锈镇灰暗的天空。2黑石追兵“哥，快跑！后面有火在追我们！

”林瑶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臂，疼得我一个激灵。我回头望去，

只见矿洞入口处腾起一股巨大的火浪，橙红色的烈焰如同活物般翻滚着，

瞬间吞噬了刚才坍塌的碎石堆。是适变者的追兵。而且，是火焰异能者。“该死！

”我低骂一声，加快了脚步。应急通道狭窄而昏暗，墙壁上布满了辐射留下的绿色荧光苔藓，

脚下是滑腻的矿泥。我能听到身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越来越近，

甚至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浪已经舔到了我的后颈。林墨，冷静。我对自己说。

现在不是慌的时候。我觉醒的光暗异能在刚才的爆发后变得有些不稳定，

左手偶尔会闪过一丝微光，右手则时不时冒出一缕寒气。我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控制它们，

但那种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听使唤。“哥，我怕……”林瑶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把脸埋在我的背上，身体抖得像筛糠。“别怕，有哥在。”我咬着牙说，

“我们一定能出去的。”话虽如此，我的心里却沉甸甸的。

火焰异能者是适变者中最可怕的战斗力量之一，他们能轻易点燃空气中的尘埃，

制造出毁灭性的火海。以我现在对异能的掌控力，根本不可能正面抗衡。

我们必须找到地方躲藏。应急通道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通往更深的矿层，

右边的则标着“废弃地铁隧道”。我几乎没有犹豫，选择了右边。

废弃的地铁系统或许能提供一些掩护，至少不会像矿洞这样，被火焰轻易封锁。

我们冲进地铁隧道，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隧道里漆黑一片，

只有远处偶尔闪过一丝荧光苔藓的绿光。我放下林瑶，

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备用的荧光石——那是我们遗民在矿场里用来照明的唯一工具。

荧光石发出微弱的绿光，照亮了前方的铁轨。铁轨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铁锈，

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骸骨散落在旁边。“哥，你看！”林瑶突然指着前方，小声说。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铁轨尽头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那东西发出“嘶嘶”的声响，伴随着甲壳摩擦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是变异虫群。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有追兵，后有虫群。“别出声。

”我压低声音，拉着林瑶躲到一根倒塌的水泥柱后面。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火焰已经追到了隧道入口，灼热的气浪让隧道里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怎么办，哥？”林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被堵住了。”我紧紧握着拳头，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光暗异能又开始躁动起来，

似乎在回应着前方虫群和后方火焰的威胁。就在这时，林瑶突然拽了拽我的衣服，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指着隧道顶部的一个通风口：“哥，你看那里！好像能爬出去！

”我抬头望去，只见通风口位于隧道顶部大约三米高的地方，洞口不大，

但勉强够一个人爬进去。通风口的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似乎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林瑶，你先上去。”我当机立断，“我把你托上去，你打开栅栏，

然后在里面等我。”“那你呢？”林瑶担心地看着我。“别管我，快上去！”我催促道，

同时警惕地听着身后火焰逼近的声音和前方虫群蠕动的声响。林瑶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我蹲下身，让她踩在我的肩膀上。她的体重很轻，几乎像一片羽毛。我慢慢站起身，

双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将她往上送。“够到了吗？”我问。“嗯！

”林瑶的手抓住了通风口的边缘，她用力一撑，身体向上一缩，顺利地爬了进去。紧接着，

我听到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通风口的铁栅栏被她推开了。“哥，快上来！

”林瑶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后的温度骤然升高，

火焰已经冲进了隧道！与此同时，前方的虫群似乎也被火焰惊动，发出了更加刺耳的嘶鸣，

朝着我们的方向涌来。来不及了！我不再犹豫，集中全部精神，猛地抬起左手。

一道白光从掌心射出，虽然比之前弱了很多，但还是准确地击中了通风口旁边的墙壁。

碎石飞溅，形成了一个临时的落脚点。我纵身一跃，踩在碎石上，右手猛地向上一抓，

抓住了通风口的边缘。体内的黑暗异能突然涌动，一股寒意从掌心传来，

通风口的边缘瞬间结了一层薄冰，增加了摩擦力。我咬紧牙关，奋力向上一拉，

身体终于钻进了通风口。林瑶立刻伸手把我拉了进去。我们刚爬进通风管道，

身后的隧道就被熊熊烈火完全吞噬，前方的虫群也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和林瑶趴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管道里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但此刻在我们看来，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哥，我们……我们逃出来了吗？

”林瑶的声音还在颤抖。我透过通风口的缝隙，看着下方熊熊燃烧的火焰和虫群的残骸，

又看了看远处黑石堡方向那依旧未灭的火焰信号，摇了摇头。“还没有，林瑶。”我低声说，

“真正的追捕，可能才刚刚开始。”我能感觉到，胸口的齿轮吊坠又开始微微发烫，

仿佛在预示着什么。而在通风管道的深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3雾隐密信隧道阴影里站着个女人，她叼着草茎打量我：“你的血，闻起来像快灭的烟头。

”我下意识将林瑶护在身后，左手微光乍现，右手阴影翻涌。这女人穿一身褪色的迷彩服，

腰间别着把锯齿刀，袖口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血，却带着股草药味。

她身后的墙角蹲着只机械蜘蛛，八条腿正咔嗒咔嗒拆解一块辐射矿石。“别紧张，遗民小哥。

”女人吐掉草茎，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我叫阿月，‘余烬’的人。

”她扬了扬手里的铜哨，上面刻着半朵烧焦的花——和老钟藏在矿车底下的记号一模一样。

林瑶拽了拽我的衣角，她的指尖在发抖：“哥，她身上……没有适变者的热感。

”自从矿洞觉醒后，林瑶对能量的感知就变得格外敏锐。阿月身上只有普通人的体温，

和那只机械蜘蛛冰冷的金属气息。“‘火种’的血果然不一样。”阿月绕着我转了圈，

突然伸手戳向我胸口的齿轮吊坠，“十年前‘黑石大屠杀’，

有个抱着齿轮吊坠的女人从火里爬出来，临死前把半块铜哨塞进了我手里。”她摊开掌心，

那枚铜哨的缺口，刚好能和我脖子上的吊坠拼合。隧道外的虫群突然骚动起来，

金属摩擦声越来越近。阿月脸色一变，踢了踢机械蜘蛛：“‘锈螺号’警报器呢？

”蜘蛛立刻吐出丝状物，在洞口织出一张银网，触碰到的虫足瞬间冒起绿烟。

“苍狼的‘焚风军团’追来了。”阿月把铜哨塞给我，“雾隐谷往南走三里，

老钟在废弃气象站等你。他手里有‘反适变者武器’的图纸——但得用‘火种’的血激活。

”她说话时，目光一直瞟向我的左手，那里的微光正随着心跳明灭。

林瑶突然指着隧道深处：“有火！是从通风口来的！

”我转身就看到几簇幽蓝火焰顺着管道缝隙渗进来，点燃了地上的苔藓。

适变者的火焰异能者，竟然能隔着岩壁追踪能量波动。“带上这孩子快走，我殿后。

”阿月拔出锯齿刀，刀刃上突然冒出绿色的雾气，“记住，见到老钟别说是我引你们去的。

”她说话时，机械蜘蛛突然炸开，无数零件像子弹般射向火焰，暂时阻滞了追兵。

我不再犹豫，背起林瑶就往隧道深处跑。身后传来阿月的笑骂声和虫群的嘶鸣，

还有火焰灼烧皮肉的滋滋声。林瑶把脸埋在我颈窝，声音带着哭腔：“哥，

她会不会……”“不会。”我咬着牙说。

但掌心的阴影却不受控制地翻涌——阿月刚才递铜哨时，我摸到她袖口下的皮肤，

那里有和我母亲一样的辐射烧伤疤痕。跑出隧道时，天已经蒙蒙亮。

雾隐谷的晨雾像块湿棉被，裹着腐烂树叶和泥土的味道。林瑶突然拽住我：“哥，你看！

”远处的气象站废墟上，一只铁皮青蛙正在风向标上蹦跳，

它的肚子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钟”字。老钟就坐在废墟中央的轮椅上，

手里转着个齿轮状的金属盒。他头发白得像雪，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唯独眼睛亮得惊人，

像两枚嵌在树皮里的黑曜石。“来了？”他没看我，只是把金属盒放在膝盖上，

“你妈临死前，是不是说这玩意儿能‘烧穿谎言’？”我愣住了。母亲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但当时她咳着血，声音轻得像烟。老钟掀开金属盒，里面躺着半张烧焦的图纸，

角落用金线绣着个齿轮图案——和我吊坠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突然，林瑶浑身一震，

指向谷口：“是焚风军团！他们进雾隐谷了！”我转头就看到天边腾起的火浪，

苍狼的旗帜在火焰中猎猎作响。老钟却慢悠悠掏出袋旱烟：“慌什么？‘火种’的血，

该见见光了。”4齿轮密码老钟用缺了牙的嘴咬住齿轮吊坠，

突然呸出一口血：“是这玩意儿，烧了我家三代人！”他的血滴在图纸上，

焦黑的纸页竟像活物般卷动起来，露出背面的全息投影。光影中浮现出一座钢铁巨城，

城墙上插满适变者的火焰旗帜，而地下实验室里，无数遗民被绑在手术台上，

胸口插着连接齿轮装置的导管。“三十年前，‘方舟计划’想造‘火种战士’，

用遗民基因融合辐射能量。”老钟指着投影里的女人，她戴着和我母亲同款的齿轮吊坠，

“你妈是首席研究员，

却发现适变者想把‘火种’改造成武器——能点燃所有异能的‘烬灭之火’。

”林瑶突然尖叫起来：“哥，你看那些齿轮！和矿场的源晶矿脉一模一样！

”投影里的齿轮装置确实和我们挖掘的矿脉结构相同，

只是中心镶嵌着一枚燃烧的金色晶体——像极了我觉醒异能时吊坠里渗出的液体。

谷口的火焰越来越近，能听到适变者士兵的叫嚣声。老钟猛地将吊坠按在轮椅扶手上，

轮椅底部突然弹出一排尖刺，扎进他的小腿。他痛得闷哼一声，却指着墙角的暗门：“下去！

里面有‘烬灭机甲’的启动核心，只有‘火种’的血能激活！”我扶着林瑶往暗门跑，

回头看见老钟把图纸塞进怀里，摇着轮椅冲向谷口。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声，

轮椅两侧突然弹出机械臂，将散落的齿轮零件组装成一枚炸弹。“记住！

”他的声音被火焰吞没，“别信任何人的‘血脉亲情’！”暗门后是螺旋向下的金属阶梯，

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林瑶摸着墙面突然颤抖：“哥，这里……好多人在哭。

”她的感知异能让她触碰到了残留的情绪，那些冰冷的符号里，

全是遗民被实验时的痛苦尖叫。阶梯尽头是个圆形密室，中央立着三米高的黑色机甲残骸，

它的胸口有个齿轮形状的凹槽，和我的吊坠严丝合缝。林瑶突然抓住我的手：“哥，

你看机甲眼睛！”那双眼窟窿里映出我们的倒影，却在**近时，闪过母亲临终前的脸。

“找到他们了！”密室顶部传来金属碰撞声，十几个适变者士兵破顶而入，

为首的军官举起火焰步枪：“苍狼大人有令，带回‘火种’和机甲核心！

”子弹裹挟着火焰射来，我下意识张开左手，白光形成屏障将林瑶护在身后。但这一次，

白光不再失控，反而随着我的意念延展，像一面流动的光盾。士兵们愣住了，

其中一人喃喃道：“他……他能控制异能？”就在这时，机甲残骸突然发出嗡鸣。

我胸口的吊坠剧烈发烫，金色液体顺着缝隙渗出，滴在密室地面上。

那些液体接触到地面的瞬间，竟长成了荆棘状的金属藤蔓，将适变者士兵的脚踝缠住。

“这是……‘火种’的共鸣！”军官惊恐地后退，“快！杀了他！”我突然想起老钟的话，

抓起林瑶就往机甲怀里钻。吊坠刚嵌入凹槽，整个密室就开始震动。机甲的眼睛亮起红光，

背后展开残破的金属翼，而墙壁上的符号全部亮了起来，

组成一行燃烧的字：“警告：启动‘烬灭’需适变者皇族基因与火种血脉融合。

”林瑶突然指着机甲手臂上的刻字：“哥，这是……我妈名字的缩写！

”那些模糊的刻痕确实和母亲日记里的签名一致。而就在此时，密室顶部传来轰然巨响，

一只燃烧着火焰的巨手砸穿了天花板——苍狼到了。他站在废墟上，火焰在他指尖跳跃，

小说《烬余火种》 烬余火种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